第二十章:慶功宴上

太子師駕車越馬出城，但被守城計程車卒阻攔，急馬止蹄，亮出相國的令牌，城門開啟，駕馬飛馳越出，如風馳電擎般。

天剛亮，此處黃沙漫地，多白骨累累，陰風肆掠。後有追兵窮趕，太子師見狀不好，相望死士。

死士站於車尾，馬車飛速狂奔，沙塵漫天蔽日。追兵越上，死士站於車尾與其搏鬥，長戈上揚，長劍砍斷戈頭，擊出的劍刺穿鎧甲，血漿噴灑而出，飛身落下被車輪碾壓而過，截成兩段，上身捲入車輪絞成肉汁。

兩車齊驅碰撞，擦出火花。士卒越上馬車，長戈一出與太子師擦身而過。

太子師驚色，馬速急轉，將越上計程車卒甩出，撞飛另一輛戰車滾出。數十輛戰車緊追，欲趕上。

死士跳下馬車，翻滾數里站立。太子師回頭道:

“紅頭。”死士呼道:

“先生快走。”站立於前阻擋數十輛戰車的追趕。戰馬越近，抬蹄踏下之時，在這命懸一刻死士翻滾躲閃在側，長劍揮出，砍斷馬蹄，馬翻車揚。

死士以矯健的身手越上戰車，士卒丟掉長戈連忙拔劍，被死士以極快的速度斬殺於戰車之下，奪馬飛馳，與其後的數輛戰車飛撞而來，戰車頓時飛落側翻。

死士撿起長戈，直插車輪，車輪飛轉而出，數輛戰車均被幹翻，死士力竭倒地。

前方有馬車駛來。太子師從馬車上走下，呼道:

“紅頭，紅頭。”死士微微睜開眼睛，道:

“去報於相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你不會有事的。”攙扶著死士上馬車向海濱城趕去，到城門之下。太子師站出，道:

“開啟城門。”守將站於城門之上，望去道:

“是外使大夫，開啟城門。”城門開啟，太子師駕車而入。乳螺西王，八大輔臣站於宮門之外迎接，其後有文武百官。

太子師扶著使節走出，下車交節，跪下道:

“外臣拜見大王。”乳螺西王走下高臺，道:

“先生請起。”太子師起身，相國迎上前來，道:

“先生出使蟑螂國辛苦了。”太子師轉身，乃然關心死士紅頭，道:

“紅頭受傷了。”相國驚色相望，道:

“先生在返國的途中遭遇了什麼？”太子師面向相國，道:

“我們在返回的途中遭遇蟑螂兵的追殺，辛有紅頭相護，有驚無險。”相國吩咐隨從將紅頭抬出，隨後相國又道:

“將紅頭抬下去找御醫醫治吧。”乳螺西王上前來，甚是感動，道:

“先生受驚了，隨寡蟻入宮，慶功酒為先生壓壓驚。”太子師止步不前，乳螺西王轉身問道:

“莫非還有什麼心事？”太子師抬頭相望，道:

“外臣先去拜見太子殿下。”乳螺西王大加讚賞道:

“先生乃忠義之士，太子如有此忠義之臣乃太子之萬辛，寡蟻。你去吧，不要忘了，這慶功宴可是為先生準備，先生一定要來。”太子師點頭，道:

“好！”隨後向驛館奔去。仰望天空，候鳥向南遷徙，排成的人字形跨過大海。

涼風四起，捲起落葉如翩翩起舞。路邊枯黃的野草，又是如此的淒涼。

太子師走進驛館，回首望去，進入面見太子，跪拜，道:

“太子殿下。”太子對於眼前的太子師是一副不屑的樣子，趾高氣昂的道:

“先生，你現在威風了，可以不把我這個異國太子放在眼裡啦。”太子師跪地埋頭，道:

“微臣不敢。”太子的言語之中可是綿裡藏針，深深的扎進太子師的心裡，道:

“你出使蟑螂國為乳螺西洲解了圍，是大功臣啊！乳螺西王有沒有對你大加封賞。”這些話句句刺痛它的心，道:

“臣的此番做為全是為了白蟻族，為了殿下你啊！臣生是白蟻族之臣，死是白蟻族之鬼，絕無二心。臣之所為殿下應該知道。”太子冷笑一下，道:

“知道自己真心就好，退下吧。”太子師起身，道:

“老臣告退。”太子師眼望太子退出驛館，走下木梯又回首仰望。它知道太子對它有了猜忌之心，目前它只有用行動來證明它對白蟻族是忠心的，以此打消對它的猜忌，換回原來的太子，那個時候的太子是懂的它的用心良苦。

太子自從失去夫蟻和孩子之後，意志消沉，醉生夢死。太子師走出之時，便有官員送上美女陪同飲酒，談風弄月。

太子師仰之拂袖而去離開驛館，又搖頭嘆息，道:

“難道復國就真的無望了嗎？太子沉迷於酒色，對臣有疏遠之意，往日胸懷大志的太子到哪裡去了？”又埋頭嘆氣，希望太子能夠早日覺醒，復國才能有望。

太子師向乳螺西王宮緩緩而去，延此臺階而上，進入跪拜，道:

“大王，外臣來晚了。”今日解都城之圍，全仰賴於外使出使蟑螂國之功，它很高興，道:

“先生，不必多禮，請上坐，坐在寡蟻旁邊來。”太子師起身道:

“外臣不敢，臣只是異族之使臣，不敢受大王如此之厚待，還請大王收回成命。”乳螺西王面向太子師，又面向眾臣，道:

“忠臣啊！這個時候乃不忘記舊主。可惜，如果寡蟻有這樣的忠臣，何愁我乳螺西洲不興？”八大輔臣都笑而道:

“大王這樣說可將臣等比下去了，臣等是好生嫉妒啊！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太子師看著這些大臣的臉色，道:

“你們才是乳螺西洲的支柱，中興之臣，而我只是盡一些為臣的本分，還望諸位大夫多多體諒。”相國則道:

“先生就不必謙遜了，可不要辜負了大王的盛情啊。”乳螺西王笑道:

“相國說的對，先生就不必推遲了。”面對乳螺西王與眾臣的再三邀請，太子師也不好再做推遲，走上面向乳螺西王躬身行禮，又面向眾大臣行禮，而後坐下。

乳螺西王舉起酒，面向身邊的太子師，面向眾大臣，道:

“大黃蜂軍圍困我都城，先生為寡蟻出謀劃策，甘冒此生命出使蟑螂國，借蟑螂國之兵挫敗強敵，解都城之圍，寡蟻與眾臣敬之。”太子師舉起思之又放下，道:

“大黃蜂乃北方強國，六國懼之，此次挫敗後撤，是為了等待援軍，援軍一到必會大面積的反撲，大王不可掉以輕心啊。”說完之後舉酒敬大王，敬諸位大臣，一口飲下，又盛酒在樽中。

乳螺西王又問道:

“以先生之計，寡蟻當如何？”太子師則道:

“操練軍士，收集糧草，深築城池，已被戰事之需。”乳螺西王表示贊同，招募兵將嚴加操練，積蓄糧草與深築城池派相國，糧草官督促，以供乳螺西王檢閱。

在宮宴之上，太子師任然還擔心死士紅頭蟻的傷勢，詢問道:

“相國，不知紅頭的傷勢怎麼樣？”相國答道:

“本相邀請了府上最好的醫師為紅頭醫治，不日就可康復。此次出使蟑螂國紅頭居功甚偉，從士升為卿，已記紅頭頭功。”此時太子師也就放心了，說起紅頭，相國向大家講起關於紅頭如何進入相國府的一些往事？

死士紅頭原本是市集之屠夫，以殺蟲來維持生計，與妻子和孩子過的十分清淡。

此蟻好義，將賺來的錢分散給窮苦百姓，贏得了好名聲。它年輕的時候跟隨劍師練習劍術，練成後之後隱於市集。

此蟻極好打抱不平，許多豪門貴族不敢欺負百姓，懼怕它手中的長劍。

蟑螂大軍入侵，在長提殺戮百姓，紅頭投奔相國府。初次來投奔的時候門客聚集在一起，譏笑它是莽夫一個，心中更無韜略為相國出謀劃策。

它卻不屑一顧，走到相國的身前，道:

“相國，我願意投奔你的門下，為國殺賊。”相國笑而問道:

“你是何等生分？做何營生？”它瞟眼這些門客，昂首挺胸，道:

“市集之屠夫。”引得這些門客是捧腹大笑，道:

“屠夫，哈哈……，屠夫賺錢賺到相府了，”又是一陣鬨笑。相國也是忍住笑，叫來管家，道:

“這些錢夠不夠，回去好好做生意，為國打仗是士大夫和將軍們的事。”它將銀兩扔在案桌之上，憤然離去。

任狂風大雨的洗刷，閃電劃破厚厚的雲層，驚雷炸響，目露殺氣，蟲見之心生膽懼，伸出握劍的手，其手還在顫抖。

長劍出鞘，寒光逼蟲，緩緩的走進家裡，看著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哇哇大哭不決。

屋外閃電不斷，照亮它那陰暗的臉，驚雷響徹天際。手中的長劍刺下，血漿滲透而出流下。

此時它的妻子走進，見到這一幕是驚叫連聲，驚恐的表情，有雙手相捂，其哭喊聲不斷。

紅頭蟻拖著帶血的劍，道:

“你跟我大半輩子，沒有享過一天的福，只有等下輩子一併償還。”說完一劍刺出，妻子伸手抓住它的衣袖，滑下，倒於血泊之中。

紅頭蟻丟下手中的長劍，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淚眼含糊，仰天長嘯，此時它心中的痛是無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