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智鬥穿山甲

蟻王答應了小蟻的請求，派出小蟻前去詔安。蟻王走出洞穴為小蟻送行，因為此去恐是九死一生，道:“小蟻，此去何時歸來？”小蟻站於馬車之前，道:“詔安完畢之後立即回來。”蟻王吩咐侍從倒上一爵酒，送上道:“小蟻，喝下這爵酒。”小蟻躬身接過酒爵，一口飲下，放於托盤之中。蟻王道:“小蟻，寡蟻就在此等你回來。”小蟻躬身行禮，道:“請國君會輦。”而後上馬車，駕車離去。蟻王登上城樓，目送之，道:“小蟻，你可要早些回來呀。”小蟻調轉馬頭，下馬跪下，道:大王。”隨後上馬車，消失在山頭。

國內除了老百姓就沒有什麼兵卒，它此去詔安沒有帶一兵一卒，也沒有隨從。穿越在草叢或山麓雜灌叢之中。小蟻坐於車前趕著馬車，發現雜草叢生一處有異動，馬嘶驚鳴。小蟻勒緊韁繩，急停下來，下車站於原地。小蟻站於馬車之前觀察，在雜草叢生之處有什麼動物穿行於草叢之中，時而傳來陣陣響聲，又噶然靜止。小蟻提高警惕，感到危險正在向它靠近。突然發現在它身後有穿山甲攔路。穿山甲體型狹長，全身有鱗片，四肢粗短，背面略隆，頭呈圓錐狀。眼小、吻尖、舌長、無齒、耳不發達，足具五趾，並有強爪，前足爪長，尤以中間第三爪特長，後足爪較短小。全身麟甲如瓦狀，自額頂部至背，四肢外側。尾背腹面都有麟甲從背脊中間兩側排列，呈縱列狀，鱗片呈黑褐色。這穿山甲向四周嗅來嗅去，時而舉目注視，好像隨時準備進攻。小蟻站於它的視力範圍之內，紋絲不動，只有兩個觸角擺來擺去，兩眼一直注視著這穿山甲，聚精會神。這穿山甲緩緩向前嗅去，又舉目仰望，緩緩的靠近獵物。

小蟻頓時後仰，乃然注視著穿山甲的一舉一動。突然，長舌吐出，飛擊而來，擊翻它身後的馬車，馬長嘶而立，前踢踏下，掙脫韁繩，受驚而狂奔。小蟻被身後的莖葉絆倒，摔下不停地翻滾，躲於土石之後。馬一直在雜草叢中穿梭，只剩下小蟻躲在土石之後，心啊噗通噗通的直跳，好像就要跳出來似的。穿山甲箭步而上，長舌飛擊，擊碎土石。土石炸裂而開，泥土散落。小蟻躲開泥土飛落，一路狂奔，後有穿山甲窮追不捨。剛好前方有荊刺林，小蟻嬌小而靈動，躲於荊刺林之中，觀望。穿山甲守在荊刺林之外徘徊。小蟻拔下尖刺，緊緊的握在手中，向荊刺林外觀望。穿山甲突然消失不見，心裡在想，也許是它捕食未果，離去了吧，想到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突然，長舌在它身後擊斷亂枝襲來。小蟻粘在長舌之上無法動彈，任其拖出數十里遠。小蟻頓時清醒過來，尖刺紮在它那長舌，血漿噴灑不止，粘液噴遍它的全身。穿山甲是疼痛難忍，舌頭一甩將小蟻甩出數里遠，落下撞碎土石，滑出其塵土飛揚。小蟻搖晃著昏沉的腦袋，坐起向前望去，觸角凌亂的擺動。見穿山甲靠近俯視。小蟻撿起散落在地面上的尖刺，與穿山甲對視。長舌吐下將小蟻捲入口中，身後的唾液如洪水一般猛漲，隨時都有可能將它嚥進。在這千鈞一髮之及，小蟻急中生智，沿口腔爬上，尖刺直扎於口腔之上。穿山甲疼痛不止，血漿從口中噴射而出，將小蟻吐出，落下直打翻滾，撞於莖葉之下。又見頭上利爪按下，小蟻撿起尖刺向上，直刺它按下的利爪之上。穿山甲頓時翻滾掙扎，縮成一團，四足朝天。前足的足心扎有尖刺，其足顫抖不斷，痛如鑽心。

小蟻小心翼翼的靠近，道:“喂，你的足和舌頭還有口腔都扎有尖刺，我來幫你治療吧。”穿山甲沒有理會，小蟻又繼續道:“如果不及時治療，你的傷口會感染的。”穿山甲艱難的道:“好吧。”小蟻爬於它的足掌，拔掉足上的尖刺，又讓它吐出長長的舌頭，拔掉舌頭之上的幾根尖刺。口微張，小蟻進入它口腔之內，拔掉口腔之中的尖刺。穿山甲痛的直嚎叫，從口腔之中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噴嚏幾聲，如同一股颶風將小蟻吹出，飛跌而出撞裂石頭。起身採些草藥，放入口中咀嚼碎，敷在傷口止痛消毒，敷在口腔或舌頭之上，一股清香襲喉，令它心情愉悅。

小蟻從它的口腔之中爬出，道:“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穿山甲言謝道:“謝謝。”小蟻退後幾步，道:“咱們後會有期。”穿山甲一瘸一拐的跟隨在後。小蟻轉身，道:“想必你的家蟲也著急了，快回去吧。”穿山甲跟隨在後，道:“我已經沒有家蟲了，都死了，死於戰亂之中，只有我一蟲晝伏夜出。現在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主蟲，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為你鞍馬墜蹬。”小蟻面對跟隨在後的穿山甲，道:“你我之間沒有主僕關係，只有兄弟關係，你年長，我稱呼你為兄長，你看如何？”穿山甲道:“好，我就稱呼你賢弟。”隨後，它們二蟲一同前往，相互為伴。

在山丘的陰暗一面隱藏有洞穴，有一窩薅草覆蓋，是及其的隱秘，非一般的蟲所能找到。小蟻和穿山甲在此處尋找半天，很難找到。掀開一窩薅草，站於洞穴口，其洞穴之內四通八達，洞穴盡處有幾個蟻室蟻廳，和蟻族以前的穴室沒有什麼變化。山匪頭子坐於自己的位置上，道:“賊不走空，明日我們傾巢而出洗劫蟻村。”一個蟻匪站出，道:“大王，聽說小蟻已經回來啦，也許現在的它已經是蟻族的王了吧。”提起小蟻，它還是很懷念，默默唸道:“小蟻。”隨後面對大家，道:“小蟻這蟲我知道，它從小懦弱，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蟻匪道:“它協助白蟻族的太子師攻打白蟻族都城，有勇有謀，不像從前的小蟻。”匪頭道:“令蟲匪夷所思，俗話說，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更何況它被除去族群之後，有一年多時間沒有見面啦。”在這個時候，有匪卒進入，道:“大王，小蟻在在洞穴之外求見。”匪頭是欣喜若狂，道:“小蟻，它來了，它來了。”其它的匪蟻也是激動萬分，群起激昂，道:“讓它進來，我們一起生吞活剝了它。”匪王看著這個匪卒嚇得是瑟瑟發抖，又言道:“它身後還有一個穿山甲。”匪王驚了，癱軟的坐了下來，道:“糟了，小蟻此次上山是要滅了我山寨。”這些蟻匪更像是熱鍋之中的螞蟻，急得是團團轉，不知所措。一隻匪蟻也是自不量力，站出道:“大王，我山寨有百萬大軍，小蟻單獨前來定叫它有來無回。”匪王道:“小蟻單獨前來我倒是不怕，可恨的是它旁邊的穿山甲。它可是我們蟻族的天敵，百萬大軍還不夠它曬牙縫。這可是我苦心經營的大軍，完啦，完啦，你們說說究竟該如何應對？”其它的匪蟻也是束手無策，一隻蟻匪站出，道:“我們還是趕緊逃吧，我們的軍隊是無法抵擋穿山甲進攻的。”匪王道:“我們往哪裡逃，小蟻它們守在洞穴口。”又沉思很久，道:“詔小蟻入穴，我們見機行事。”它們想不通的是穿山甲可是我們蟻族的天敵，為什麼和小蟻走在一起？難道它有超出常蟲的能力，制服強大的穿山甲，不可思議。

蟻兵走出洞穴，看著小蟻身後的穿山甲，膽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小蟻上前安慰，道:“你不要怕，它是我們的朋友，是不會傷你的。”蟻兵這才道:“大王招你入穴。”隨後，面向身後的穿山甲，道:“兄長，你可在洞穴之外等候，我去去就回。”穿山甲有些為它擔心，道:“賢弟，此去恐有生命之危，我可聽說這些強盜是殺蟲不眨眼，還是讓我跟著你吧，保護你的安全。”小蟻卻道:“兄長的心意小蟻心領了，大災大難我都過來了，難道還怕幾個強盜不成。”隨後又道:“我與穴中的山大王同屬一族，自相殘殺它是不會去做的，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穿山甲聽它都這樣說了，也就只好如此了，仍然不放心，道:“我只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洞穴之內沒有傳出你的訊息，那我就衝進洞穴，大開殺戒。我心中只有賢弟你的安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這穿山甲是隻重情重義的動物。小蟻凝視著眼前的穿山甲，也瞭解穿山甲的為蟲，只是深情的道:“兄長。”隨後轉身，面對旁邊的匪卒，道:“你在前方帶路吧。”身後的穿山甲深情相望，道:“賢弟，你要注意安全。”小蟻轉身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