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蓋主,這對於一個大臣或一個將軍來說是非常危險的,所以伴君如伴虎就是這麼來的。秦王也是時常的擔心自己的王位被其它的大臣或者有權有勢的將軍所奪去,眼下的它誰也不去相信,只有相信的就是它自己。

在戰國末期就有一個法家集大成者韓非提出八奸的理論。一曰同床;二曰在旁;三曰父兄;四曰養殃;五曰民萌;六曰流行;七曰威強;八曰四方。同床者為貴夫人,受寵宮妄,諂媚便巧,姿色美麗,正是君王之所迷。趁君王安逸快活,酒醺陶醉之時,求得它們想要得到的東西,讓君王聽從他們的手段。做臣子透過內線用金玉賄賂他們,以此蠱惑君主;在旁即倡優侏儒、親信侍從。君王還沒有下令就應承,沒有指使就承諾。事先領會君王之意圖,察言觀色預先摸到君王的心思。一致行動,一個腔調,統一的口徑和行為改變君王的心意,它們還是利用同樣的手段以金銀賄賂君王身邊的近臣,幹一些不法之事,影響君王執政;父兄即叔伯、兄弟,都是君王最為親近的,大臣官吏,是君王所諮政謀劃的。大臣就以音樂或美女侍奉君王的叔伯、兄弟,用花言巧語來籠絡其他的大臣和官吏,關鍵的時候一起進言,事成之後進爵加祿,慫恿它們,干擾君王。養殃即君王喜歡裝飾宮室臺池,喜歡打扮倩女犬馬來賞心悅目。大臣們用盡民力來修飾宮室臺池,加重賦斂來打扮倩女犬馬,這樣來娛樂君王以擾亂他的心事,順從他的慾望,而在其中夾雜私利;民萌即臣子散發公家的財產取悅百姓,行小恩小惠,來贏得民心,把朝廷民間都鼓動起來稱頌自己,這樣來矇蔽君王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流行即是君王悶在肚子裡不與交流,很少聽到臣下議論,容易被花言巧語所打動。大臣就會尋求他國善辯之士。供養在國內的能言之人,讓他們為自己的私利去遊說,華美的言語,流利的辭句,用有利的形勢來誘導君王,用禍害來恐嚇君王,編造虛假的言辭來損害君王;威強即統治者靠群臣和百姓來形成強大的威勢,群臣和百姓喜歡的,君王就喜歡,不是群臣和百姓所喜歡的,君王就不喜歡。大臣收羅俠士或供養亡命之徒,耀武揚威,倡言順從他的一定得到,不順從他的一定的死,這樣恐嚇百姓群臣從而實現自己的意圖;四方即國君,國小的就侍奉大國,兵弱的害怕兵強的。大國勒索小國,小國一定聽從,強兵壓境的,弱兵一定服從。做臣子的,加重賦斂,耗盡錢糧,削弱自己的國家去侍奉大國,求助大國的軍隊壓境來挾制國內。輕而言之,屢屢引進大國的使臣來震懾君王,迫使恐懼。

這八奸就是禍亂的源泉,它不得不防。武安君在秦國它就是戰神,南征北戰基本上是百戰百勝,立下不朽之功勳,甚至遠遠的超過秦王。在大軍之中只知有武安君而不知有秦王,若是再讓它領兵,且不是秦國整個軍隊盡數的都掌握在它武安君的手裡。若是武安君或者武安君麾下的某一個將軍有異心那秦國可就危險了,年老多疑的秦王豈能容它,於是產生一條毒計。

秦王坐於几案之前也是沉思了很久,道:“可將甲兵藏於後庭,寡蟲招武安君入宮,以出征河西為名。待武安君入宮,以摔杯為號,甲兵一出可將武安君剁成肉泥。”秦相還是那一句話,道:“大王,英明。”秦王望向秦相,使秦相不敢抬頭正視它的眼睛,額頭之上早已是冷汗直冒。這時秦王才道:“此事就交給相邦下去安排吧。”秦相躬身退出道:“臣這就下去安排。”

在武安君府,武安君集合軍師和武將在武安君府,商議對策。武安君坐於几案之前,道:“剛剛我接到河西軍情,我大秦與魏國大軍在少梁一戰,敗回城死守。魏國大軍圍困我河西城池,河西危在旦夕,稍後,我要進宮面見大王。”軍師站出道:“武安君,你認為大王還會相信你嗎?”武安君有所不解,問道:“軍師此話是何意?”軍師答道:“要論行軍征戰,你無蟲能敵,瞭解大王的心思或在朝廷做官你不如相國。現在秦王在後庭埋伏甲兵,只待你進入秦王宮就可以將你剁成肉泥。”武安君驚起,離開几案走上前,道:“此話屬實。”軍師答道:“因為我用錢財買通秦王宮中的內侍,掌握秦王的一舉一動。”武安君走出道:“我白公蜂為大秦出生入死,東征西討,忠心耿耿,我相信大王不會殺我。”軍師站於武安君的身後,道:“大王多疑,而武安君手中有兵權,大王對你如何放心呢?功高震主啊!”武安君轉身面向軍師問道:“以軍師之意,我當如何?”軍師回答道:“弒君。”武安君大驚連連後退,道:“不可,這萬萬不可。”

軍師站於一旁,道:“武安君,你可知道真正的武安君白起是怎麼死的嗎?”武安君問道:“白起是怎麼死的?”軍師道:“秦昭襄王四十七年(公元前二百六十年),秦軍在長平重創趙軍主力並坑殺降卒四十萬,之後便向秦王上書,趁趙國元氣大傷之機,攻打趙國的都城邯鄲,趙國可滅也。因應侯範睢的嫉妒,允許韓、趙二國割地求和,秦國經過長平之戰之後,兵力大損,藉此求和之機休整,允許撤兵便同意趙國的求和。時隔數月,趙國君主出爾反爾,拒絕割地,秦王怒而興師,攻打趙國的都城邯鄲,但久攻不下,又命白起為將繼續攻打趙國的都城邯鄲。趙國軍民對於秦軍是同仇敵愾,沒有勝算的把握,屢遭拒絕,此舉觸怒了秦王,同時得罪了範睢,被免於士卒,賜死於杜郵。你今天的遭遇與當年的白起是如出一轍,若是大王召你入宮定有陰謀。”軍師見武安君乃然是猶豫不決,道:“武安君,屬下為你選好刺客,它可陪你一起入宮。”武安君走上坐於几案之前,道:“這斷然不行,弒君乃忤逆之大罪。”軍師跪於武安君的身前,道:“武安君啊!弒君之罪屬下一力承擔,屬下願以死謝罪。”而後拔出拔出腰間的長劍自刎,倒下。武安君驚起呼道:“軍師啊!”走上道:“軍師。”軍師顫顫微微的道:“成功之後輔佐王子楚上位。”武安君道:“好,我答應你。”隨後又道:“一定要……要將我的屍體懸於城……。”話還沒有說完就嚥氣了。

果不出所料,秦王身邊的近臣入武安君府召武安君入宮,武安君裝病不去,近臣只有空手回到秦王宮。秦王問道:“怎麼?武安君沒有隨你前來。”近臣答道:“武安君身染惡疾,不能前來。”秦王怒起道:“武安君分明是在抗旨,它敢抗旨。”秦相上前道:“大王息怒。”秦王望向秦相道:“相邦可有何計策?”秦相面向秦王道:“臣數次舉薦武安君,對武安君是有恩的,還是臣去請吧。”秦王又坐下,道:“相邦,你去吧。”

秦相退出秦王宮,入武安君府,面見武安君道:“武安君,聽說你病了,我代大王來問候,武安君的病情可有好轉?”武安君坐於几案之前,一直注視著秦相,似笑非笑的道:“相國,那就請你留下吧。”秦相試探著武安君,道:“武安君這是何意?”只見武安君擺了擺手,甲兵衝入站於兩旁。武安君的臉色立變,道:“將相國請下去吧。”甲兵站於兩旁,道:“請吧。”秦相怒指武安君,道:“武安君,你,你,你要叛變。”武安君走上,目視秦相道:“你猜對了,這都是你們逼的,先下手為強。”面對左右的甲兵道:“將它帶下去,一定好好的伺候。”

說完之後便走出武安君府,帶一個刺客入秦王宮,被秦王宮的宮門之前的兩個衛士攔下了,道:“它不能進。”武安君上前怒懟站於兩邊的衛士,道:“這是我向大王引薦的謀士,難道不允許嗎?”衛士只有走開,站於兩邊。待它們一起走進之後,宮門關上。武安君與刺客一同跪下,道:“大王。”秦王坐於几案之前,望向跪於大殿之下的武安君,問道:“武安君,它是誰?”武安君望向秦王道:“這正是臣向大王舉薦的謀士田光,它有破敵之策向大王訴說。”刺客舉起書簡,道:“大王,某有破敵三策獻上。”秦王心悅的道:“將它呈上來吧。”刺客舉起書簡跪步向上。秦王只是注視到刺客舉起的書簡,忽略了它眼中的殺氣。刺客猛然抬眼望向坐於几案之前的秦王。秦王被它雙眼之中的殺氣所嚇住了,起身,躍步而上,從竹簡之中抽出利刃,利刃刺入秦王的心臟,只見秦王翻身倒地,斃命。庭院之後埋伏好的甲兵衝出,武安君快步奔上奪過利刃,砍下刺客的頭,提起蟲頭道:“它是魏國派來的刺客,刺殺大王,當斬。”令這些甲兵有些懵了。武安君望向這些甲兵,其不怒自威,這些甲兵被嚇到了。武安君道:“你們都退下吧。”

武安君走下,回首望向倒於血泊之中的秦王,探視秦王宮的四周,走出秦王宮,呼道:“大王遇刺了,大王遇刺了。”王公貴族和秦王身邊的近臣一起衝入秦王宮,跪下哭道:“大王,大王。”王公貴族望向站於一旁的武安君,道:“是何蟲刺殺了大王?”武安君望向趴在几案之前的無頭屍,道:“魏國派來的刺客。”這些王公貴族一起望向几案之前的無頭屍,拔出腰間的長劍,對於這個無頭屍是瘋狂的砍殺,只見一顆熱乎乎的心臟沿石階滾落而下,心臟還在跳動。王公貴族一起跪下上前,道:“武安君,發兵吧,攻打魏國。”武安君道:“國之新喪,不易發兵。”一個貴族道:“武安君是大王所倚重的大臣,我們都聽武安君的。”武安君站於它們身前道:“當務之急,另立新君,穩定大局。”這個貴族問道:“武安君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