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小蟻講學

一個乞丐上前問道：“你是神仙嗎？”小蟻則道：“那有什麼神仙，快請進來坐吧，這是你們的地方，而我只是故地重遊。”這些乞丐相互對望，這突如其來倒是有些讓它們不知所措了。小蟻的笑倒是有些友善了，道：“你們快進來吧。”它們還是有些遲疑的走進，望著小蟻，又感覺眼前的小蟻陌生了很多，坐在一旁，排成一圈。

小蟻站在一旁，道：“我這裡有很多的吃食，分給你們一起吃吧。”一個乞丐十分好奇的看上前，是一些甜點，向後吆喝道：“這裡有吃的，你們快來呀。”隨後，這些乞丐搶上前。小蟻站於一旁，笑道：“你們不要搶，都有份，都有。”隨後它們又是坐於一旁，圍成一圈。一個乞丐望向站於身後的小蟻，道：“神仙，你也過來坐吧。”小蟻走上前坐在它們之間，和它們打成一片。小蟻望向它們吃的正緊，道：“你們一定是很餓了吧。”大家都忙著點頭。一個乞丐抬望著小蟻，有些愧疚的道：“你是一個好蟲，之前我們那樣的對你，你還對我們這樣的好，我們，我們……。”這個乞丐說到這裡好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似的，埋下頭，哽咽著不說話了。又有一個乞丐甚是不知趣，抬起頭來，道：“我們也沒有錯呀，給他扔了一些饅頭粒，是它自己不願合群，我們也不願看到它捱餓呀。”這個乞丐搶話道：“神仙對我們是這麼的好，看到我們沒有吃食就分給我們吃食，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啦。”周圍的乞丐對它是一番數落。小蟻道：“你們很善良，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也許這就是你們的良心吧。”小蟻又望向那個被數落的乞丐，道：“你很誠實，誠實是很好的，但是要注意方法。有方法的表達自己想要說的話，這樣才是有效的。”乞丐只是默默的點頭，道：“我記下了。”

坐於中間的乞丐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保持沉默，面露哀愁之色。小蟻面向它道：“你還有什麼憂愁的呢？”這個乞丐面向小蟻，愁苦的道：“我們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蟲，也是最低賤的蟲，被世蟲所討厭厭惡的蟲，看到我們就驅趕我們，甚至會遭到一頓毒打，因為它們從來不把我們擋著蟲來看，過著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謝謝你還能看得起我們，和我們成為朋友。”小蟻道：“你能想到這一層就已經很不錯了，每一個蟲都有落難的時候，生活沒有著落的時候，關鍵是你們是怎樣去看待自己，還有你們的生活。你們希望過著什麼樣的生活？走什麼樣的道路？在於你們自己。”

小蟻面向它們之間年齡最小的乞丐，問道：“你希望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這個年輕的乞丐答道：“我希望，希望被它們看得起，沒有歧視，蟲與蟲之間和平相處，也沒有戰爭，使我們不再飄零，也沒有疾病與飢餓，若是真是這樣那該有多好啊！”小蟻望向它，則笑道：“很好，你很有想法，既然有這樣的想法就要向這樣的方向去奮鬥。可以說，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小蟻沉思一會兒，道：“曾經我和你們是一樣的。我的父母，我的叔伯們為了我而戰死，我的家族將我逐出族群。之後，我的義父義母雙雙遇難，更是孤苦無依，千里迢迢的經過齊國，再從齊國到趙國。這段時間是我生活最為困難的時候。在我命懸一刻的時候，乃不忘其大志，並且堅定不移。就像夫子周遊列國而屢屢不得志，困於陳蔡，如同喪家之犬，但是他依然是堅持下來，實現天下歸仁。”

一個乞丐問道：“什麼是仁呢？”小蟻答道：“仁愛也，仁者愛蟲，愛萬物，萬物平等，使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蟲蟲遵禮守禮，天下太平也。”又有一個乞丐開始發問了，道：“先生是一個仁者，那麼先生所走的大道又是什麼樣的呢？”小蟻答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蟲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鰥、寡、孤、獨、殘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所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之大同。”這些乞丐認為小蟻的志向太過於高遠了，它們是達不到的，於是問道：“先生的大道太過於高遠啦，我們能達到嗎？”小蟻面向它們道：“不要因為它們太過於高遠而中道廢棄，水無常形，有高山險峻。上善若水，彎彎曲曲，有層浪疊嶂，衝破一切的險阻艱難，最終會流向大海。我曾廢寢忘食，樂以忘憂，卻不知老之將至，又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蟲不倦，堅持我的大道，不偏不倚才為長久矣！”這個乞丐聽後又問道：“先生之言我明白了，當今處於亂世。天下大亂，禮崩樂壞，與先生的大道是背道而馳。”小蟻見這個乞丐不斷的發問，欣喜的道：“你好問，就像夫子的弟子顏子，我來告訴你吧，歷史的車輪正在前進，就像夜空之中的星河，是那麼的璀璨，在我們千秋萬代之後，恭、謹、寬、讓就會流進它們的血液裡，繼承和發揚下去。”這個乞丐開始幻想未來的世界了，道：“先生，那麼未來世界又是什麼樣子的呢？”小蟻道：“老有所養，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鰥、寡、孤、獨、殘疾者皆有所養，施政者施之於仁，仁者愛天下，無盜竊亂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無戰亂之苦，百姓安居樂業，國富而兵強，呈現太平盛世之景。”這時，它們開始幻想未來盛世之景象，陷入一片沉靜之中。

這個時候，趙王雍也剛好從韓魏邊境返回，進入漳水。站於戰車之上，問旁邊的白老大蟻，道：“王叔，小蟻應該進入漳水了吧。”白老大蟻道：“大王說得對，小蟻已經進入漳水了。”趙王雍有些好奇的道：“走，我們去看看。”又面向身後的大軍，道：“你們都回去吧。”大軍與趙王雍分道而去。大軍向趙國的都城邯鄲奔去。趙王雍站於戰車之上，問道：“王叔，你說小蟻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呢？”白老大蟻道：“小蟻勵志要和孔夫子一樣，講學，倡導有教無類。”趙王雍有些不懂了，道：“孔夫子是誰？”白老大蟻言道：“他是人類的大聖賢，魯國的孔丘。”趙王雍道：“孔丘，就是那個講仁義道德的孔丘。齊國滅魯都有上百年了吧。”白老大蟻道：“是的。”趙王雍道：“哎呀，這個儒生啊！”說完之後便笑出聲來。白老大蟻道：“大王，小蟻精通兵法，儒、法、兵兼用，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趙王雍嘆惜道：“可惜，可惜啦，這個奇才被儒家的那些繁文縟節給束縛了。”隨後又問道：“王叔，你說小蟻在什麼地方講學呢？”白老大蟻指向前方，道：“前方有一個山神廟，小蟻此時應該在這個山神廟之中吧。”趙王雍是更加的好奇了，道：“王叔，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趙王雍駕車向山神廟奔去。這個山神廟是破敗不堪，也許是年久失修了吧。戰車停于山神廟之前，聽小蟻講學。聽到精彩之處，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道：“彩！先生講得好呀。”隨後便走進。小蟻立即起身，展手相迎，碎步上前躬身叩首行禮，道：“大王。”身後的這些乞丐聽後都跪下來，磕頭的道：“大王。”趙王雍望向它身後的乞丐，問道：“小蟻，它們都是些什麼蟲呀？”小蟻回首望向這些乞丐，隨後面向趙王雍，道：“回大王，它們都是一些乞丐。”趙王雍盯向小蟻，道：“乞丐，小蟻，你給一群乞丐講學。”隨後便大笑起來，道：“小蟻啊！寡蟲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為好，你給一群乞丐講學，它們能聽得懂嗎？”小蟻道：“大王，小蟻倡導的是有教無類。”趙王雍是止不住笑道：“邯鄲城內多的是貴族子弟，你給那些子弟講學不好，偏偏給一群乞丐講學，寡蟲不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小蟻立即跪下，道：“大王，它們都是趙國的百姓，你的子民啊！你的子民是食不果腹，流浪於街頭靠乞討為生，它們的生活是舉步維艱呀，大王。”小蟻望向身後的這些乞丐，道：“大王，你的子民是麻布破衣裹身，骨瘦如柴，你看看它們呀。”趙王雍望向這些乞丐，小蟻的這些話是句句戳心。趙王雍望向這些乞丐，道：“對，小蟻，你說得對。你們都是寡蟲的子民，寡蟲怎麼會看到你們忍飢挨餓呢？”又望向身後的白老大蟻，白老大蟻走出。小蟻望向白老大蟻，鞠躬叩首行禮，道：“大蟻。”白老大蟻回禮，道：“小蟻，大王還是希望你和我們一起回邯鄲，封你為大司馬。”小蟻道：“大王的心意小蟻心領了，但是小蟻勵志到民間講學，周遊列國，倡導夫子的大道，還請白老大蟻和大王能夠成全。”白老大蟻拍了拍小蟻的肩，道：“小蟻啊！你決定的事不管是誰去說也將你說不回來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又面向趙王雍道：“大王，年輕力壯者可徵召入大軍，年邁體弱者則發放糧食，為其建立家園，發展生產，並升其為我趙國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