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道歉?

梁薇娜身體一僵,從來沒有人對她提這種要求!

她遇到的人,有因為她身家而對她討好的、有因為她父親對她恭敬的、也有因為她美貌對她舔跪的、從來沒有寧天這種,讓她跪地道歉的!

她發紅的眼睛瞪著寧天,其中淚水閃爍,一個不慎,就從眼睛裡滾了下來。

像是梁薇娜這麼漂亮的女生落淚,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心疼,可寧天完全不在乎,依舊冷言冷語,“你父親的死活,完全看你了。”

阿偉此時也喊著,“小姐。”

聽著阿偉的喊聲,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梁旺生,梁薇娜淚眼朦朧,咬著嘴唇,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昂著頭,眼淚不止地從眼裡流下來,順著她白皙的臉頰落到地上,“對不起!我錯了!”

她大聲道歉。

隨後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寧天,“我跪下了,我道歉了,現在你可以救我爹地了吧!”

寧天笑了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麻不為在一旁看得搖頭嘆氣,寧天這性格啊,怎麼會找到媳婦,這麼漂亮一個女孩,雖然跋扈了點,結果他就這麼對人家。

想到這裡,麻不為又想起自己給寧天找的沈家未婚妻。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時候的寧天已經朝梁旺生走了過去,既然梁薇娜道歉了,那他也會說到做到。

又從懷裡掏出那個小小的青布包裹,裡面插滿了大小不一的銀針。

“遇到我,是你命不該絕。”

寧天輕聲說完,一股無形無質的真氣從體內流出,匯聚在他的手指之上。

一時之間,他的手指居然滾燙如火,下一秒,他手中的銀針微微發紅,更是冒出一股一股熱氣,看得人目瞪口呆!

“金針攻伐,給我去!”

一聲吐出,他手中發紅的銀針刺入了梁旺生的眉心之中,入裡三厘,針尾微微顫動,發出一聲一聲清脆的低吟。

一絲一縷的青黑病氣從那根銀針所扎的眉心溢位,然後消失在空氣裡。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人都有些呆愣,特別是梁薇娜,此時她的眼淚還糊在臉上,看過去模模糊糊的,可也看到了她爹地頭上冒出的青黑氣體。

這是什麼?

這不科學!

這一切和她在國外留學所學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她完全傻了,忍不住去抓阿偉的胳膊,聲音顫抖道:“阿偉叔……這、這是什麼?”

阿偉也愣愣的,他遲鈍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這位小哥,一定是神醫沒錯了!阿汪先生沒有騙我們!”

麻不為在一旁含笑看著,時不時點頭,寧天的醫術是越來越好了。

這一個“金針攻伐”,應該是那本《素問訣》上記載的“五行針”之一,五行五針,金針主攻伐,對於消滅病氣、攻擊壞損組織是很有效果的,可惜他學不會,只有寧天可以發揚光大了。

寧天手中動作不停,除了插在眉心的銀針之外,在梁旺生的身體各處,他也落下了銀針。

梳理血氣的、調理心脈的。

梁旺生腦中這病氣可不小東西,這玩意估計在他腦子裡有幾十年了,所以極其地大,而且寒冷陰潮至極,要不是寧天自己會“金針”,至陽、至熱,這東西絕對不好對付。

泛紅的銀針不斷地顫動,一縷一縷的青黑氣體,不停地從中冒出、消散。

這樣神奇的一幕維持了近七八分鐘,最後那青黑之氣終於不再冒出,銀針才停止了顫動。

地上的梁旺生此時已經停止了抽搐,口中也不吐白沫了,他蒼白的臉慢慢恢復了一些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好上許多。

這樣的情況,看得周圍人更加驚訝。

這……真的是治好了嗎?

寧天已經收手,迅速收針,一根根乾淨銀亮的銀針又重新插回了布包,只有那根插過樑旺生眉心的針顏色漆黑,算是報廢了,可見這病氣的可怕,連銀針都被腐蝕了。

“好了。”

寧天淡淡道,“不過,你們最好讓他注意一下,不要呆在陰冷的地方,夏天的空調房也少待一點。”

“他早二十年前,應該是在冬日落過冰水,而且掉下去的時候頭被撞傷,之後腦中的淤血不是自然吸收而是手術排出,所以才會讓陰寒至極的病氣纏繞在腦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只要周圍熱一些,他腦中的陰寒病氣就會受到刺激,到處亂竄,從而讓他頭痛不已。”

“現在我排出病氣,根子算是斷了,但是傷了這麼多年,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以後就好好養一養、多注意一些就會慢慢無礙。”

聽完寧天說的一切,梁薇娜和阿偉已經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因為寧天說的奇準無比!

沒錯,梁旺生就是早年在北國滑雪時,掉落過冰湖,還撞到了腦袋,差點沒了命!

之後,也是去了外國的醫院,花了大價錢請最高階的專家把腦中的淤血手術取了出來。

仔細想想,沒錯,就是從那之後,梁旺生開始頭痛。

寧天都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