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波!”

孟奇見到對方,一字一頓地喊出他的名字,語氣裡滿是厭惡。

這可是他的老對手、老仇人了,幾十年前新人比武,他就是被俞白波打斷了手腳,踩在臉上還嘲笑廢物!

從那以後,孟奇就和俞白波結了仇,見了面兩人根本不對付。

寧天聽到了孟奇這麼喊,在醫治薛曉峰的時候,抽空抬眼看了一下。

這個俞白波,有著豹子一樣犀利的眼睛,一把白色的捲曲鬍鬚,滿頭華髮,看上去年紀絕對不小了,但是身姿挺拔,行走之前氣度洶洶,沒有一絲老態。

比起孟奇,俞白波明顯兇狠了許多,而且從面相看,不是什麼善茬。

寧天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實力,應該是至尊初期,比孟老的宗師巔峰強啊。

“俞至尊來了!”

“俞至尊!”

“俞至尊好!”

圍觀的人群裡,很快就有人認出俞白波,然後紛紛問好,那樣子要多諂媚有多諂媚,畢竟是一位至尊,那放在外面,就是頂級家族才會有的大人物。

唐厲也趕緊上去,走到俞白波身邊,抱拳恭敬道,“老師好。”

“嗯。”

俞白波應了一聲,而後去看孟奇,臉上似笑非笑,“老孟,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啊,連至尊境界都沒進入,還是一個宗師,太可惜了啊。”

“俞白波!”孟奇咬牙切齒,俞白波就是在嘲諷自己。

但他說的是實話,孟奇還就是在宗師境界磋磨了十幾年,都上不去,要不是之前寧天指出他的氣勁走岔了,或許孟奇連宗師巔峰都上不了。

孟奇不管他的諷刺,冷著臉道,“俞白波,原來這個兇狠陰毒的小子就是你的徒弟啊,真是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上樑不正下樑歪!”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痛下殺手,這種人品,協會應該給與處罰!”

然而俞白波冷笑一聲,反擊道,“什麼痛下殺手,孟奇,你可不要亂說。”

“我明明看到的是你一個成名多年的老前輩,用了大力擊傷我徒弟,你這麼欺負年輕新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啊?是不是也要被協會處罰啊?”

孟奇臉色陰沉,“那是因為你的好徒弟對人下手,那是用了十分力要抓爆人家的腦袋!我只是出手阻攔了一下。”

雖然孟奇知道寧天不可能有事,但在那一刻還是出手了,他當時出手只是想避免唐厲惹怒寧天,到時候可能唐厲直接人就沒了,他是為了唐厲好。

可擋下的那一刻,孟奇發現這個唐厲下手十分狠辣,直接是下了最重的手。

如果今天不是他攔截、又或者寧天不是古武至尊,或許就有一個人被唐厲這麼生生捏爆了頭顱。

這讓孟奇很是憤怒,古武者,武力非凡,但是這個武力不是用來欺壓別人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哪有用來耀武揚威、欺壓別人的呢?

當然,抱有這種想法的古武者,那是少之又少,也就孟奇等少數古武者有這種想法,大多數人都是自私的,哪裡會管別人。

“什麼抓爆別人的腦袋,就算唐厲真的這麼做了,那也是那個人該死。”

俞白波絲毫不在意,他偏頭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唐厲,“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厲此時收斂了臉上的暴怒,在俞白波面前那還是恭恭敬敬的,畢竟是他的師傅,還是古武至尊,“沒什麼,就是有點小摩擦而已,師傅不信,可以問問周圍的人。”

俞白波點頭,隨便掃視了一眼,大聲問道,“我徒兒欺負人了嗎?”

那些人群哪裡敢說真話,紛紛搖頭,“沒有沒有!”

“唐少沒有欺壓人。”

“只是點小摩擦、小衝突而已。”

“是啊是啊,那個薛總是突發疾病,突發疾病!”

聽到人群這麼說,唐厲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看來這群人還是很識時務的。

而薛芷嵐卻是忍不住了,“我爸不是突發疾病!就是被唐厲打的!是唐厲打的!”

她見到孟奇站出來,能和唐厲的師傅相抗衡,就覺得是個強者,而且是站在她這邊的,當然要說出真相。

聽到薛芷嵐這麼說,唐厲眼中閃過冷光,俞白波朝她看去,語氣慢悠悠的,“小姑娘,你是想碰瓷我徒兒吧?”

“我徒兒無緣無故打你父親做什麼。”

“你應該是看我徒兒身家不菲,想要訛詐錢財。”

薛芷嵐的臉頓時紅了,“你胡說八道!”

李玉梅也趕緊開口,“不是這樣的,是他意圖欺辱我們母女,我丈夫看不過去想要打他,被他打成這樣的!”

俞白波聽到這裡,笑了,“所以是你們先挑釁的,那我徒兒只是自保,沒有任何問題。”

唐厲連連點頭,附和道,“是的,我是自保,是他先來打我的。”

聽到這些話,李玉梅的臉都白了,薛芷嵐更是氣憤不已,“你們顛倒黑白!我要去告你們!”

“小姑娘年紀輕輕,訛人敲詐可不好。”俞白波冷哼一聲,伴隨著他的一聲冷哼,一股氣流直衝而去,讓薛芷嵐猛然向後摔倒。

啪!

一隻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將要摔倒的薛芷嵐。

“呵呵,那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徒弟要怎麼欺辱人家母女,才會惹得別人憤而上前打他呢?”

此時寧天已經施完了針,將薛曉峰的傷情穩定了下來,他如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直視著俞白波。

俞白波被他看得一怔,隨後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