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很是疼痛,說明眼前一切都不是她的白日做夢。

她更傻了,傻完之後,腦中靈光一閃,忽然覺得眼前這些人的情況十分地眼熟!

沒錯,就是眼熟!

總有一些犯罪分子,在她面前主動認罪,迫不及待地要進大牢!

那是因為寧天!

寧天這傢伙彷彿是罪犯剋星!趙明月手裡的大案要案偵破,都和寧天有關!

“難道……這一次也是因為寧天?”

趙明月喃喃自語,不可置信。

她之前在杭城警局是這樣,在天海警局也是這樣,沒想到來到帝都了,還是這樣!

她猜測得不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以說就是寧天!

唐家崩塌,章家衰弱,諸多豪門嚇得紛紛自查,這一切都和寧天有關!

說起來,他可真的不愧為趙明月給他取的外號“罪犯剋星”!

於是這一天,帝都總警局迎來了業務最繁忙的時刻!

一個個大小姐、大少爺,還有一些什麼豪門的有錢人,在今天紛紛過來自首,一五一十交代著自己的罪行,讓帝都總警局的所有人忙得腳不沾地。

……

陳家。

此時此刻的陳家的內宅之中,陳長祿穿著一身白袍,坐在藤椅上。

在他身邊,有一個俏麗的少婦正幫他沏茶。

說是少婦,其實此女年紀不小了,但因為保養得當,所以臉上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

穿著雪貂毛鑲邊的貼身旗袍,身段豐潤,雪白的玉手輕輕拿起茶壺,橙黃色的茶水就從紫砂壺裡洩出去,落入茶盞。

“來,喝茶。”女人說著。

陳長祿微微帶笑,“謝謝夫人。”

“謝什麼,我們是夫妻,這種事還要說謝謝就見外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陳長祿的妻子,岑雪娥!

岑雪娥也是陳長祿的第二任妻子,出身岑家。

岑家也是帝都的頂級世家,家中也有古武至尊,實力非凡。

二十年前,岑雪娥和陳長祿結婚,岑家、陳家強強聯合,成為帝都最強的勢力之一。

岑雪娥這個女人容貌妍麗,長得很是不錯,只是面相有些尖酸刻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長祿,最近帝都的豪門圈子裡有些風聲鶴唳,說是上面在整頓風氣,下的手很狠。”

岑雪娥說到這裡冷哼一聲,顯然對上面這麼做很不滿意,“唐家就是這麼沒的,真不知道上面的那位在打什麼主意,搞這些渾水,讓人不爽。”

“害得都沒有姐妹陪我出去玩了,各個都龜縮在家裡,說什麼要低調。”

陳長祿喝了口茶水,“這件事是趙鎮國慫恿金老去做的。”

“不過就算上面要整頓,也不會一杆子全部打死,不然這帝都會亂起來。”

“只是唐家湊得不巧,被拿來當做殺雞儆猴裡的‘雞’了。”

岑雪娥嘴角一撇,“又是趙鎮國!這人看著就討厭,天天和你爭第一,現在還害得我沒人去玩,長祿,什麼時候你幹掉他?”

“噓。”

陳長祿豎起手指,“這種話你心裡知道就行了,不要到處亂說。”

岑雪娥收起了聲,隨後又想起什麼,臉上帶著一抹高興的笑容道,“對了!兒子和我說,他近些日子有了一些心得,似乎馬上就要突破到至尊境界了。”

“他過了今年才二十歲,一個二十歲的至尊,我的兒子真是天才!”

陳長祿也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一抹自豪的神情,“是好事。你也好好準備準備,過些日子那些‘大人物’就要來陳家,不要慢待了。”

“天選不久之後就要去那個地方,如果他能提前交好一些‘大人物’,對他更方便。”

岑雪娥連連點頭,“我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上報,說是底下有一位宗師求見。

陳長祿叫人上來。

很快,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上來了,正是之前去過章家的陳宗師。

陳宗師上來問了兩聲好。

“怎麼,有什麼事?”陳長祿淡淡道。

“是這樣的,之前章家老太爺打電話來求援……”

陳宗師很快就將自己在章家打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全講了出來。

“寧天?”

十分鐘後,聽完一切的陳長祿眉毛微微皺起,“你說章家出事,就是因為一個叫寧天的人?”

陳宗師點頭,“我去章家問了,這些話都是章老太爺親自告訴我的。”

“可惜我去晚了一步,事情已經結束了,否則章家不會出事。”

陳長祿臉色卻逐漸嚴肅起來,不是因為陳宗師去晚了一步,而是因為“寧天”這個名字。

岑雪娥此時怒道,“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去晚了!”

陳宗師頓時慌了,趕緊下跪,“主母,我、我不是故意晚到章家的,是車子在路上堵了很久,等我到的時候才晚了……”

“這種事都會堵車,你還有什麼用!”岑雪娥還在大罵。

陳長祿一揮手,“好了。”

岑雪娥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陳宗師大大鬆了口氣。

陳長祿此時終於想起什麼,眼中劃過一道精光,

“寧天這個名字我很熟,現在想起來了。”

“半年前的西北,我們陳家的手下吳昌鼎之死,似乎不是因為什麼陸保國報復,而是因這個寧天。”

陳長祿回憶道,“那時候我派天選去查,陸家的小姐爆出來說是寧天殺害了吳昌鼎。”

“事後天選查了很久,但因為只知道一個名字,其他別無所獲,之後不了了之。”

“結果今天,我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陳長祿眯著眼,“這不可能是巧合。”

岑雪娥頓時陰冷起來,那張精緻的臉上露出了殺氣,“不管是不是巧合,他敢動我們陳家的人,殺了他!”

“不。”

陳長祿卻制止她,“不能動他,現在是風口時間,而且,我們最要緊的事情,是迎接那個地方來的大人物。”

“寧天的事情,壓後處置。”

岑雪娥頗有些不甘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寧天的名字,終於進入了陳長祿的視野,引起了陳長祿的注意。

如果寧天知道了,或許會冷冷一笑。

時機快到了,寧天馬上就要對陳家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