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雪也一時看呆。

她見過最多的,是黃沙落日,是大漠孤煙。

她在西境軍當少統這麼多年,雖然貴為鎮守使的孫女,可一直都在沙場奔波,根本沒做過貴女和大小姐。

這種奢靡又挑戰她眼球的場景,自然從沒見過。

只有寧天,面不改色,大步邁入。

秦飛雪回過神來,趕緊跟上,韓慶華也嚥著口水跟上。

寧天幾人的進入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畢竟整個大廳里人太多了,太熱鬧了。

“叮叮叮——”

忽然有人敲了什麼東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個穿著長裙的金髮美女,不同於東方人種的婉約靈動美,羅剎國的美人濃豔豪放。

她穿著的長裙布料極其鬆垮,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長裙下毫不遮掩,一眼就可以看到讓男人熱氣上湧的火爆細節。

“咯咯咯,歡迎各位來參加這次拍賣。”

金髮美女開口,居然是一口純正的華國語,或許是因為現場華國客人更多的緣故。

她巧笑倩兮,玉手伸展,“我也不多說廢話,今天拍賣的是活物,一位由顧二爺提供的東方美人。”

“喲,東方美人啊。”

“東方美人好啊,骨架小,比起其他女人更有味道。”

大廳裡一幫人大聲笑談,其中一個光頭壯漢,腦袋一轉,看向一旁的紅沙發啊,笑道,“顧二爺是又玩了哪家美婦玩膩了,再扔出來賣的?”

紅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西裝,衣冠楚楚,髮型、面容都是精心保養過的,讓他像個追逐潮流的年輕人,只是那張臉佈滿了褶皺,顯得年紀不小了。

他就是顧家的二爺,全名顧天生,顧家家主的二弟,在顧家不掌權、不掌錢,只負責吃喝玩樂,此時嘴角一歪,“哈哈,薩利,今天我送來的可還沒玩過。”

眉毛還向上一挑,“原裝的,保準合你的口味。”

果然,一聽這話,那名叫薩利的光頭壯漢立馬眼睛一亮,隨後轉頭朝中央大吼道,“達娃,快,東方美人呢,我要看看東方美人!”

金髮美女紅唇翹起,“別急別急。”

她啪啪鼓掌。

很快,就有兩個侍者推著一輛平板車緩緩而來,車子上放著一個罩著紅色絨布的籠子,只聽見裡面傳來細細的抽泣聲。

光頭壯漢立馬起了興致,“快揭開!”

金髮美女卻咯咯地笑,搖擺著腰肢道,

“接下來拍賣的,是最鮮、最嫩、最可口的東方美人,劉曉莉。”

“她是東境天極集團總經理朱廣坤的妻子,一等一的美人。”

“身嬌體軟,窈窕美貌。”

“走過路過莫錯過,不同的風情,不同姿色。”

“一百萬起拍,每次加價不低於十萬。”

“一百萬你不吃虧,一百萬你不上當,最成熟的女人有最不一樣的風情,而且,我們還附送一個小姑娘哦。”

“有意向的客人,拿起號牌帶回她們吧。”

“一百萬,現在,開拍!”

她說著,玉手一伸,刷地一聲,直接抽走了紅色絨布。

絨布底下,是一個金絲籠,纖細的鐵絲纏繞成一個精緻無比的大鳥籠,鳥籠裡面是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女人身段玲瓏,窈窕有致,還被人故意打扮了一下,穿著華麗的服裝,只是一張臉麻木至極。

她一看到周圍的人群,頓時從麻木變為驚恐,死死繃緊了脊背,也牢牢抱住懷裡的女兒,不讓她看到外面的景象。

“廣坤……廣坤……”

“大不了……我和婷婷來找你!”

她咬牙切齒,下定了決心。

如果真的逃脫不得,她會帶著婷婷一起自殺!

誓死不受折辱!

好一個倔強的美人兒,顧二爺舔了舔嘴唇,他也心頭火熱。

可惜大哥讓他趕緊解決掉,不然他也不會自己不用,還把人送到這裡來。

而看著這一幕,那個光頭壯漢也激動起來,連臉都紅了,他就愛這一口!

光頭張口就喊,“我出兩百萬,這美人兒,我薩利要了!”

“誰拍一次,我就在那人開價的基礎上加價五十萬!”

“這女人,我勢在必得!”

“誰要是敢攔我,我不介意和他‘好好聊聊’!”

光頭壯漢這麼一出口,其他客人都歇了心思,畢竟這光頭是個狠茬,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渾身上下肌肉鼓起,在羅剎國也是有名的狠人。

“哈哈,薩利,你這是撿便宜啊。”

“你這麼一說,誰還敢和你拼。”

“你上次帶走的西陸小美人呢?這麼快就不玩了?”

不少客人笑著開口,但話裡話外都只是打趣,沒有要爭的意思。

美人是好,但還不值得他們和光頭去搶。

只是可惜了這美人,光頭不是啥好東西,玩得太過火,只怕沒一天就要折了。

光頭哈哈一笑,“西陸的小美人太嬌弱,一下子就沒了,希望這次這個能撐得久一點。”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來,給錢,把這東方美人給我送下來。”

他一揮手,身後的手下就拎上去一個皮箱,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錢。

正好二百萬。

金髮美女咯咯一笑,“既然沒人開價,那這東方美人就屬於薩利先生了。”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張口,聲音冷沉,還夾雜著一股憤怒,“一千萬!我買下了!”

大廳裡頓時一靜。

隨後所有人的視線刷刷刷轉過去。

只見一個青年傲然而立。

黑色短髮,黑色眼眸,薄唇緊抿,輪廓稜角分明,高大的身材帶著一股傲然又盛氣逼人的氣質,看樣貌,這是一個華國人!

那青年大步而來,身後跟著的女人冷豔至極,行走之間,更是浮現出一股凌駕眾生之上的氣勢。

這種氣勢,只有絕強者才能養成!

下意識,擋在青年前行路上的人紛紛讓開。

等到他站到最中央的時候,以青年為圓心,五米之外的圈子裡,除了青年和他背後的女人之外,沒有一個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