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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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性子一向清冷,卻也不至於如此暴躁。
他屬於那種生人勿進的清貴氣質,卻並不胡亂發火的人。
可見,歐曉娜真的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平時就罷了,只是今天他心裡亂得很實在沒工夫與她糾纏。
“不去就不去嘛,你幹嘛那麼兇?”
她用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沈源,以為以自己的美貌能使得他為之折服。
可她卻不知道,自打沈源見到林安淺的那刻起,他便對所有的異性都有了抵抗力。
“呼……”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對歐曉娜道: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從來都只拿你當妹妹看待。
就請你不要對我繼續糾纏了,再這樣下去也沒有意義,反而耽誤了你。”
沈源無可奈何的對歐曉娜道。
“可我……我只當你……小源哥哥,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她看著沈源一臉嬌羞道。
“好了!我有點累了,你走吧!”
沈源看上去一臉的疲憊,她雖一臉不願,可還是退了出去。
沈源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咖啡臺邊為自己泡了杯咖啡。
他揉了揉刺痛的額頭,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澀頓時在口腔中蔓延。
“好苦!”就如同他此時此刻的心。
他拿起桌上的資料,掃了幾眼。
頓時覺得,莫名有些的煩躁。
他合上資料,拉開抽屜,自裡面拿出一隻封面上畫著一片樹林的筆記本。
拿起一支鋼筆,認真專注的寫著什麼?
那樣子,跟他在手術檯上也差不了多少。
筆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控制下,在本子上留下了一行字。
“今天,晴。”她的狀態看起來不錯。
為了讓她不再那麼孤獨,我去玩具店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與當年一模一樣的泰迪熊。”
原來,自他心裡住進林安淺之後,他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
不知為什麼?他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總有一天,他會找到林安淺。
並且告訴她,自己多麼愛她。
這樣想著,在面對那些磨人的醫學課題時,也顯得沒那麼難熬了。
他輕輕的合上筆記本,看了眼時間。
已經快五點了,因為受心情影響他今天一直不在狀態。
他嘆口氣,緩緩站起身,走至落地窗前。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柔和溫暖的夕陽照耀在他俊美如玉的臉上。
莫名有種落寞脫俗之感。
他默默的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
卻是醫院的實習生,小羅。
“沈主任,不好了!”
他一進門,便直奔沈源辦公桌。
因為太過著急,雙腿直接撞到了桌角。
沈源看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不覺蹙眉道:
“做什麼,這樣冒冒失失的?”
沈源除卻在林安淺面前,是一副溫柔如水的模樣。
面對其他人時,都冷到了極致。
但因為,為人正直,且經驗十足。
頗得病人與其他醫術的敬重,性子冷些也沒人忌怪。
反而替他找好了說詞,說什麼,做醫生就應該這樣。
謹慎,讓人放心。
卻不知道,他只是不愛理人罷了。
當然,那是他不想理。
他的溫柔只屬於一個人,那就是林安淺。
卻聽小羅驚慌道:
“沈主任,您快去看看吧,十六床的林安淺,不知道怎麼了?
把所有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林安淺她怎麼了?!”
他抓住小羅的衣領急道:
“說清楚!”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清楚?!”
小羅一臉委屈的對沈源道:
我查房時聽見她在哭,還沒來得及勸。
她便把食物都吐了出來,人也暈了過去。您是她的主治醫生,您快過去看看吧!”
沈源心下一驚,再顧不上其他,疾步向病房趕去。
一進病房,一股酸澀的嘔吐物的氣味,直鑽入他的鼻尖。
他顧不上噁心,快步來到病床前。
“淺淺!你怎麼樣?!淺淺醒醒!快醒醒!”
他驚慌的叫道:
然而,床上那人毫無反應。
看情況應該是被嘔吐物堵住了呼吸道。
他趕忙去讓人準備急救。
不巧的是,就在這時,醫院停電了。
吸痰器,呼吸機都不能用了,
他急得團團轉。
為今之計,只能,進行最原始的急救方法。
那就是用嘴吸出堵塞物。
時間緊迫,而此時正處於醫院交班的時候,
值班的醫生很少,
實習生經驗不足。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那就是,他親自來!
時間緊迫,他來不及扭捏。
直接俯下身去,吻上了林安淺的唇。
有規律的吸著吸氣,換氣。
隨著他呼吸的吐納,林安淺的臉色好轉了起來。
他才慢慢的直起身,這時才想起,剛剛自己吻了林安淺的唇。
那觸感十分柔軟,帶著絲絲溫熱。
他閉上眼睛,緩緩地回味著剛才那種美妙的感覺。
唇角露出一絲驚喜滿意的笑意。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唇瓣這麼軟啊!比夢裡也差不了多少。”
這些年來沈源一直生活在他父親的冷漠,疏離,和打壓中。
這一切都令他感到窒息,再加上他為人冷傲,不善社交。
基本上沒什麼朋友,見到林安淺對她表白,是他這些年來堅持下去的唯一救贖。可真的見到之後,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大概這就是暗戀吧?
心中有千言萬語,可當他看到自己無數次想象中的意中人時,
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暗戀是渺小的,也是偉大的,渺小到,我明明那麼愛你,你卻毫不情。
偉大到,即使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愛依然存在。
此時,床上的林安淺悠悠轉醒。
她緩緩睜開如月光般明亮的眼睛。
迷茫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她依稀記得,與沈源出去轉了圈。
回來沒多久林安雪就來到醫院羞辱她,並告訴她,自己馬上就會和裴言銳結婚。
自林安雪離開後,她失聲痛哭著,彷彿將對世界悲哀與命運的不公,都哭了出來。
她愈哭愈烈,把回到醫院後,吃進去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在迷濛間彷彿聽到有人叫自己,就感覺有一個柔軟的吸盤向外吸吮著,自己就沒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