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薇薇安便放心大膽地刁難起林安淺來。

只有沈源有時看不過眼時,會護著她。

但她薇薇安可不怕!再怎麼說,她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

就算沈源再怎麼出色能幹,也不過是個新人,他怎麼比得過自己?

說起來。沈源確實長得英俊迷人,可惜眼光有問題。

居然對林安淺有意思!也不知怎的?林安淺一個路都不會走的瘸子沈源,白亦然都對她不一般。

這令普信女屬性的薇薇安可嫉妒得要命,可偏偏這兩個絕世俊顏的美男子就跟沒看到她似的?

沈源跟著白亦然進了辦公室,一進門,沈源就儼然一副掌權者的派頭。

“你什麼意思啊!不是告訴過你,要多多照顧淺淺嗎?你怎麼不僅不按我的話行事,反而還刁難她?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沈源一步上前揪住白亦然的衣領,一副有本事咱們比試比試的架勢。

“白亦然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在沈氏我才是總裁!你信不信我立馬就能讓你從總監的位子上滾下來!”

此刻的他,早已沒了剛才的矜貴氣質。

若不是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面容還在,就與街上小混混的別無二致。

白亦然看到他這副失態的模樣,失望地搖了搖頭。

“唉……朽木不可雕……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不顧一切,實在難當大任。照這樣的架勢,怕是早晚自身難保。畢竟,沈家那幫虎視眈眈的惡狼可是不好對付的!”

這樣想著,一個計劃在白亦然腦中浮現。

“原本……我不想打破你對愛情的美好幻想,只是這個女人太恐怖了。既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我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堅不可摧的愛情!任何人在利益的考驗之下都會將所謂的愛情忘得一乾二淨!既然如此,我不如……“

打定主意,白亦然嘴角上揚。

所謂情比金堅的感情,不過是有金錢的做保障罷了,沒有了這些愛情屁也不是!

他要用事實告訴沈源,他所視之如命的女人,其實一文不值。

於是,他對沈源道:“你真的很愛林安淺嗎?”

誰知,對方聽到這話,立刻火冒三丈。

“你什麼意思啊?質疑我嗎?這些年我有多愛她,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怎麼還問這樣明知故問的話?”

沈源比剛才更激動了,白亦然搖了搖頭。

“沈家與沈氏絕對容不下如此色令智昏的人!照這樣下去,他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白亦然所心裡這樣想,可面對沈源時又是另一副面孔了。

一臉懇切的對沈源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不是說林安淺拒絕了你嗎?那是因為她對愛情沒有安全感。那你就要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你對她的愛都不會變。”

沈源放開白亦然,開始細細品鑑他的話。

覺得有一定道理,因為林安淺從小到大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不敢輕易接受自己。

便轉頭問他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倒是有,就怕你不配合。”

“這話怎麼說?”沈源不解的道。

“林安淺拒絕你的理由是什麼?”白亦然故意問道。

“淺淺說,我喜歡她是因為出於對她同情,還說我喜歡她只是因為現在所在的公寓所有的傢俱全部都是全自動的,根本不需要我幫助她,她就可以自理。但要是沒了那些智慧傢俱需要我的幫助,到時候我就會厭煩她了。怎麼可能……”

“年輕人,話不要說得太絕對!”白亦然毫不留情地反駁道:“你聽過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句話嗎?”白亦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源一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覺得,那些因為日常瑣事就拋棄另一半的人,簡直不配活在這世上!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拋棄淺淺的!不過……”

沈源停住了話頭,白亦然追問他道:“不過什麼?”

“不過……我們永遠不會遇到這種情況。沈源無比自信的回道。

“且不說沈家與沈氏,就我這些年在帝都醫院就職時所存的積蓄也可以讓淺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沈源沾沾自喜地回道。

白亦然看著沈源無比自信的樣子,扶額無奈道:“要命!這傢伙自戀症又犯了,怎麼只要不是面對林安淺的時候,這傢伙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白亦然默默地說了句,而後又開始擔憂起來。“可見,古人之言不虛。紅顏向來都是禍水一般的存在。”

看看沈源面對林安淺前後的區別就知道了,這樣一個對於一切都運籌帷幄的男人。

只要一看到林安淺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他簡直無法將眼前這個自信無比的傢伙,與那個因為沒有林安淺下落而徹夜難眠的男人聯絡到一起。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戀愛腦真是太可怕了!”

這樣想著,他不覺對自己的睿智慶幸起來。

在白亦然眼裡,女人就像衣服一樣。

可以隨時換來換去,反正他有的是錢,他堅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抵擋金錢的誘惑。

儘管他經常出入各個娛樂會所,也見識過不少名門千金。

可到面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動心。

因此,他對沈源如此費盡心機地籠絡一個殘疾女人的心感到十分不解。

以他沈源的家世地位,多少名門貴女擠破頭想嫁入沈家的門。

可是這位擁有著顏值,家世,超高醫術的沈源居然對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顧。

非要讓他費勁巴拉地找什麼白月光,他還以為白月光有多好,結果看到才發現只是個連路都走不好的瘸子。

“這貨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這些年他按照沈源提供的樣貌特徵找了不少相似的女人,可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打發了。

他一定要讓沈源知道他一直以來對林安淺的愛情,不是一時興起罷了。

等新鮮感過了之後,也就棄如敝履了。

他決不允許,他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

打定主意,他假意問道:“那你我就賭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