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上輪椅緩緩地來到沈源身邊,許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

沈源乍然回眸,兩人的視線交匯到一起。

訴不盡的情意從他那深邃無底的眼眸中,直射而出,最後緩緩地落在了同樣望著自己的林安淺身上。

“你怎麼來了?快回客廳看電視吧!”

“我來幫你吧。”

林安淺一瞬不瞬地看著沈源沾滿火龍果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就推起輪椅將林安淺推回到客廳。

隨後,伸手開啟了電視機。

將遙控器遞給林安淺,隨後轉身回到廚房。

重新戴上了透明手套,剝著未剝完的火龍果。

過了一會兒,又情不自禁地看向玻璃門外。

注視著,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

一個火龍果剝了大概十幾分鍾才將外皮剝乾淨,之後他從壁櫥中取出酸奶。

將火龍果切成細小的果丁,經過上一次切到手的教訓,這次他小心多了。

之後他將火龍果丁裝入碗中,將酸奶倒入碗中與火龍果混合。

又加了許多蜂蜜進去,一道簡單的水果撈就完成了。

林安淺有便秘的困擾,可又不喜歡吃水果。

於是,沈源便在網上學了水果撈的製作方法。

身為醫生的他,知道火龍果富含著豐富的膳食纖維與維生素。

因此,飯前吃效果最好。

沈源端著水果撈優雅地來到客廳,溫柔地對林安淺道:

“公主請吃甜品吧!”

林安淺看著眉眼彎彎的沈源,眼裡閃過一絲驚歎。

“他真的好帥啊!”

隨後才一臉好奇地向那隻他端著的透明的玻璃碗中看去。

疑惑頓時蘊滿了她的眼底,沈源看著她微妙的表情,知道林安淺對自己煮的粥有陰影。

便看著她的眼睛肯定道:“放心,這次肯定好吃!”

林安淺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林安淺把心一橫,拿起碗中的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來。

甜品一入口,便覺滿口餘香。

火龍果獨有的清甜在口中緩緩綻放開來,帶著火龍果獨有的顆粒感在她口中慢慢跳動。

酸奶的香醇加上這蜂蜜的甜蜜,一口下去,好吃到爆。

林安淺對水果的要求極其挑剔,按理說,她在鄉下能有水果吃就不錯了。

可正因為這個,她吃的水果多半是快壞掉的處理水果。

外公帶回來的水果多半都是長黴沒有人要的,因此,除了幾種沒吃過的稀罕水果之外,她幾乎不吃任何水果。

因此,為了讓林安淺乖乖地吃點水果,沈源可沒少費心。

經常親自剝了果皮送進林安淺手中,可她除了荔枝還吃些,其他普通常見的水果是碰都不碰的。

他看著吃水果撈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安淺,十分滿意。

“挑食的小饞貓,我還治不了你嗎?”

沈源信心滿滿的道。

之所以說林安淺是一隻挑食的饞貓,是因為她除了吃水果挑剔以外,對其他食物幾乎是來者不拒的。

等林安淺心滿意足地將碗放下,沈源一臉寵溺地對她道:“怎麼樣啊?淺淺公主您對我的廚藝還滿意嗎?”

林安淺聽著如此親暱的稱呼,露出了嬌羞的小女兒情態。

她明白公主這個暱稱是心愛之人對自己喜歡的姑娘獨有的愛稱。

不知怎麼?她這次竟沒有反駁。

沈源看著她對這個稱呼的默許也是極其開心,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來。

他走到林安淺的身邊坐下,看著她道:“淺淺,我記得你有便秘的困擾是吧?”

被沈源突然這麼一問,林安淺立即不好意思地道:“有時是有這樣的困擾。”

“那你是每天都通便嗎?”

林安淺聽沈源如此直白地問自己,頓時變得更加臉紅起來。

看著她侷促的樣子,沈源溫柔地對林安淺一笑道:

“在我面前害羞什麼呢?你忘記我是醫生了?患者在醫生面前是不必隱瞞的。快告訴我,你通便的時間是正常的嗎?”

“這……我……”

林安淺躊躇半晌,最後十分難為情地道:

“大概,勤一些的話,是七天通便一次。久一點的話是半個月左右……“

“什麼?這麼久?那你肚子不疼嗎?”

沈源看著林安淺心急地問道。

“有時候會疼,但時間長了也習慣了。畢竟……我不能走路……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胡說!你這是生病了,生病就得治,不能一直忍著。那樣多難受啊!”

沈源第一次這麼大聲對林安淺說話。

林安淺看著沈源焦急的模樣,有些害怕。

撒嬌似的拉一拉沈源的衣袖道:“對不起……”

沈源懵了,心下疑惑。

“便秘是她難受,幹嘛要和我道歉?”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沈源突然察覺可能是自己剛才的反應太激動了。

把這個小東西給嚇著了,於是當下放緩了神色,語調也變得輕緩起來。

“淺淺別怕,我來幫你,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說著,便將手放在她小腹上按摩起來。

“這是有助於通便的操,我沒事多給你揉揉。很快就會有所緩解了。”

“啊?你給我揉肚子?”林安淺突然驚呼起來。

“對啊!怎麼了?”沈源看著她反常地反應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麼……”林安淺失魂落魄的道。

她還記得之前一到姨媽期,裴言銳害怕她痛經總是會為她揉搓小腹。

沈源的話,瞬間觸動她昔日情腸。

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裴言銳也曾這樣對待過她。

但是怎麼樣呢?該拋棄自己的時候還是不管不顧地拋棄了。

“別哭了……我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給你按摩肚子。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沈源望著林安淺不確定地道。

聽到這話,林安淺瞬間愣住了。

“這是我與言銳的密語,他是怎麼知道的?”

沈源看出了林安淺的疑惑,輕笑一聲道:

“林小姐,難道忘記了,您來例假的那個晚上……”

沈源將話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

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安淺,那張紅暈的如夕陽一般的小臉。

林安淺頓時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