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海嘯前的收縮

石開天等人目光閃亮，臉上都不由現出了激動之色。莫孤煙開口道：“如果古小友的推論是正確的，我們以此為基礎進行推測的話。我們這方世界現在肯定不是衰退的黃昏期。因為那樣一個時期，天道和靈氣必定是一種消散的狀態。但是現在明顯不是，而是如同海嘯之前的收縮，天道和靈氣都在瘋狂地向著大地深處收縮，這會不會就像孵卵一樣，我們這方世界正在吸收天道和靈氣，處於成熟期臨界點。一旦邁過這個臨界點，就達到了成熟期。”

古鑠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轟……”

一下子氣氛就熱烈了起來。每個人都開始暢想起來。

“如果天道變得濃郁……不，變得完整。那麼我們是不是也能夠更快地推衍出大乘期的功法？”

“天道和靈氣變得濃郁，必定會催生更多的天才地寶。”

“等我們突破大乘，繼而圓滿，是不是會真的破碎虛空，飛昇仙界？”

“…………”

“古鑠，你怎麼不說話？”

眾人就是一靜，目光不由匯聚在古鑠的身上。

古鑠沒有像他們那樣高興，反而神色凝重。他在七彩煙瘴那邊就反覆思考過這個問題，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不確定這方世界究竟是黃昏期，還是幼生期。現在基本上判斷這方世界屬於幼生期，之前反覆思考的問題就在心中浮現了出來。

“各位前輩，你們……高興得有些早了。”

“嗯？”

“什麼意思？”

“首先，我們不知道這些天道和靈氣的收縮會持續多久，也就是說，當我們這方世界將天道和靈氣吸收到它需要的飽和狀態後，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夠成熟，然後將天道和靈氣反哺回來。這畢竟不是海嘯，而是邁向成熟，這個時間會有多久？”

眾人沉默了，繼而臉上現出了憂慮之色。

是啊！

這不是海嘯，是一個世界的成熟，時間應該不短吧？

這個時間如果是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他們也都還能夠承受。但如果是數千年，上萬年，甚至數萬年呢？

他們這些人恐怕都死了吧？

“其次！”古鑠再度開口：“這種天道和靈氣的收縮會達到一個什麼程度？是會留下一些天道和靈氣，還是將天道和靈氣都收縮得一乾二淨？”

“這……”於量山遲疑道：“就算海嘯前的收縮，也會在海灘上留下一些水吧？”

然後他環顧四周，想要取得贊同。但是卻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清楚，即便是留下一點點，對他們有效果嗎？

“還有嗎？”石開天的語氣極為凝重。

“沒有了！”古鑠嘆息了一聲：“但只是這兩點，恐怕就會引起天下大亂。沒有了天道道韻，沒有了靈氣，首先那些妖族就需要大量的食物來維持他們活著。不像現在，他們只要有道韻，有靈氣，食物反而變得不重要。但是沒有了道韻和靈氣，他們想要活著，就得有大量的食物。而我們人族，毫無疑問是他們最佳的食物。

族戰，恐怕不可避免。”

看了一眼眾人肅然的神色，古鑠再道：“還有我們人族本身，隨著道韻和靈氣的枯竭，我們的修為必然下跌，急劇的下跌。而且沒有了道韻和靈氣，我們的神通道法也根本就釋放不出來。如此，我們和凡人之間的差距會急劇縮小。就更不用說和那些原本修為較低的修士之間的差距了。

我們除了本體也許還能夠保持住，在神通道法方面，基本上和那些低階修士，和那些凡人沒有什麼區別了。天下將不再有修士這一說，大家都變成了相當於淬體境的習武之人，比的就是誰的力量大，誰的武技精妙。再沒有那種可以大範圍殺傷力的神通道法。

就拿石宗主這種大修士來說，現在的石宗主隨便一個神通下去，能夠滅殺數千上萬的淬體境弟子。但是等天道和靈氣枯竭那個時候，數千淬體境的弟子，恐怕就能夠將石宗主圍殺。”

眾人都沉默了。

他們都明白古鑠的意思，從此之後，他們這些人，這些宗門將失去對天下的威懾力。那失去了威懾力會造成什麼結果？

天下大亂，烽煙四起。

突然沒有了道韻和靈氣，迫在眉睫的東西便是資源，或者是說食物。

妖族需要食物，人族也需要。

食物在極度短缺的情況下，天玄人族會怎麼辦？

搶！

互相殘殺！

當然，這不侷限於人族，在妖族也會如此。妖族也會互相以彼此為食物。

但是，在那種失去神通道法的時期，人族的弱點會被無限放大。無論是防禦力和力量，人族在先天上就不如妖族。人族想要在這種浩劫中生存下來，必須團結。以集體的力量去應戰妖族。但是如果人族之間先亂了起來，鬥了起來，山頭林立，那就真是浩劫了。

石開天目光變得威嚴：“我們迴天城。必須儘快商議出一個辦法。”

眾人登上飛舟，飛舟騰空而起，向著天城飛去。

在不計靈石消耗的情況下，飛舟速度極快。三十九天，便回到了天城。當眾人走進天城中的天盟時候，每個人都心情十分沉重。

天城如今已經有了焦躁的氣氛，道韻和靈氣目前只能夠維持修士修煉道元嬰期，而且還在急劇地下降中。

實際上，眾人在飛舟上就一直在商議應對之策。現在的重點是應對妖族。

這對於中部來說，相對安全了很多。

人族當初大遷徙過來，佔據了天玄的一部分疆域，實際上就拿人族佔領的中部來說，並非是天玄大陸真正的中部，只是人族將佔據的疆域自己劃分的。將靈氣最為濃郁之處當成人族所佔據的疆域中部，然後再以中部為中心，劃分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如此，中部的周圍是沒有妖族聚集地的。只是零星地有些妖族，和大量的妖獸。

真正面對妖族的東南西北四個疆域。

現在重要的問題就是要抵擋在未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進攻的妖族。一旦東南西北失陷了，中部就會面對妖族的合圍。

唇亡齒寒的道理，這些大修士都懂。策略也在飛舟上經過了反覆的商議。

首先，要讓東南西北四個疆域的人族團結起來，或者是說，之前那種鬆散聯盟不可靠了，必須真正的凝聚成一股繩。這便需要每個疆域都要有一個勢力站出來，不再是鬆散的聯盟，而是真正的統一。如此才能夠集中人族的力量，如臂指使，抵抗妖族。

其次，便是中部也要統一起來，然後組成幾支大軍。隨時可以馳援東南西北四個疆域。

局勢已經很危險了，所以這些渡劫大修士也都有很大的包容，一切以人族為重。最先解決的中部，因為強大的人族修士一半都集中在中部。

依舊以天盟的形式，而主持天盟的依舊是四大宗門，少陽宗，太玄宗，太清宗和玉清宗。只不過不再是之前那種鬆散式的聯盟，有事大家商議著來，而是集中在某個宗門，或者是集中在某個人的手中。

集中在誰的手中？

輪流！

由四個人輪流做主，爭論的結果是，第一任盟主是石開天，第二任盟主是葉青，第三任盟主是莫孤煙，第四任盟主是百戰川。

每一任盟主在位五十年。

然後組建五支大軍，分別是青龍軍，白虎軍，朱雀軍，玄武軍和麒麟軍。每支大軍五十萬修士。

其次，便是東南西北四個疆域。別的疆域不說，第一任盟主石開天，直接將北方疆域交給了古鑠。也只能夠交給古鑠。古鑠在北方修為實力是第一人，青雲宗也是北方最強的宗門，不交給古鑠交給誰？

石開天的策略就是，先由東南西北各個疆域自己抵擋妖族，但隨時可以向中部天盟求援。

古鑠在到達天城的第二天就離開了天城，他要返回北方。而大荒小隊也暫時解散了，各自返回各自的宗門和家族。

天下將要大亂，古鑠不能自私地將大荒小隊帶回北地。他們只是志同道合，並不是自己的手下。就如同彭熠輝，在這種局面下，他的大哥又死了，怎麼可能不回家族？

其他人也是如此。

古鑠急著回去，取出自己的飛舟向著北地急飛而去。道韻和靈氣下降的速度太快，一旦道韻和靈氣枯竭，古鑠還沒有返回北地，那個時候連飛都不能，只能夠靠著兩條腿走，或者騎馬，那得走到何年何月？

四十一天後。

“呼……”

古鑠吐出了一口氣，總算趕回北地了。感知了一下天地道韻和靈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如今的天地道韻和靈氣已經跌落到只能夠維持修士修煉到金丹期。實際上道韻跌落到這個程度，再跌不跌，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修士在元嬰之前，並不需要領悟天道，或者是說對於天道的依靠極為微小，需要的靈氣。

也就是說，以現在這個程度，不知道中部靈氣跌落到什麼程度，但是北地就只能夠出金丹了。而且這還不是最後的結果，靈氣依舊在急劇地向著地底收縮。他釋放出神識，向著地底探入，探入不到五百米，神識就被絞碎。嘆息了一聲，御使飛舟向著千嶽山脈飛去。

途中，他向著下方俯瞰，心中略微輕鬆。這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亂象叢生，但是修士之間的廝殺爭鬥還是比往日多了一些。這些廝殺都是在爭資源，北地修士也都意識到了以後修煉的艱難，都在拼命地爭奪資源儲存起來。但是北地原本修為實力就低，如今又有著青雲宗坐鎮，還沒有徹底亂了起來。

但是他知道等著靈氣繼續往下跌落，北地如果沒有一個定海神針的人物，必定會亂起來。而且還要地方從其它地域過來的修士。比如和北方比鄰的中部，東部和西部。自然還有妖族。

不要以為大家都是人族，處於困境之中，就應該團結起來，共渡難關。也許剛開始會這樣，但是如果靈氣枯竭的日子長一些，比如百年，千年，甚至萬年。那麼，侵略戰爭就不可避免。

十數日後。

古鑠回到了青雲宗，剛剛降落在青雲宗山門，山門處的修士就是一愣，然後就認出來古鑠。古鑠的凋像如今就在青雲宗，每一個進入宗門的新弟子，都要在古鑠的凋像前，進行入門儀式。所以，整個青雲宗弟子就沒有不認識古鑠的。山門處的八個弟子立刻就激動了，向著古鑠下拜道：

“弟子拜見古長老。”

“嗯！”古鑠點點頭：“守好門戶，不必通報了。”

“是！”

古鑠收起了飛舟，凌空虛步，下一刻便已經落在了青雲峰議事大殿門前。

議事大殿的門緊閉，在門外有著十六個修士守衛。那十六個修士見到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神色便是一緊，然後便認出來古鑠，神色瞬間激動。

“弟子拜見古長老。”

古鑠目光落在了緊閉的大門上：“怎麼回事兒？”

一個弟子立刻介面道：“回古長老，青雲宗嶽青衣長老，無極宗風木長老，流雲宗孫奕長老，百越宗蕭無瀾長老正在和宗主議事。”

“嗯！”

古鑠點點頭，抬步上臺階，然後抬手推開了大門。

大門內的一眾修士沒有聽到通報，便見到有人闖進來。坐在首位的北無雙目光凌厲地瞪向大門處，然後神色一呆，隨後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古鑠！”

古鑠目光迅速地掃過大殿內，坐在首位的北無雙，坐在北無雙身邊的北雪靈，還有青衣宗的嶽青衣和鐵幕重，無極宗的風木和廖聲凱，流雲宗的孫奕和石南龍，百越宗的蕭無瀾和向孤軍。古鑠的臉上便露出燦爛的笑容：

“無雙大哥，我回來了。”

“回來好！回來好！”

北無雙壓力真的很大，這靈氣突然就變得稀薄了，而且還在越來越稀薄，眼看著北地就要亂了起來，卻不知道這靈氣稀薄的起源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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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成為魏徵老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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