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拿什麼來討?跪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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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激動,江芮安一時失了分寸,可有些話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墨弘深嚇得夠嗆,直接狠狠掐了一把她手臂的嫩肉怒道:“閉嘴!在墨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更何況大嫂都發誓了,那肯定就是我們誤會了。”
接著,墨弘深又跟墨老爺子賠罪,“爺爺,安安她不是故意的,您就饒過她一次吧。”
墨弘深深知墨老爺子的秉性,他也就明面上看著好相處罷了。
如果他一旦動怒,別說孫媳婦了,兒子都可以直接弄死!
他怎麼就娶了江芮安這麼一個蠢貨!
墨老爺子譏笑,渾濁的雙眼泛起寒意,“之前她跟江星海聯手黑希希的事,我都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沒有跟她計較了。
現在竟然還敢罵我!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知道墨家誰才是當家人!”
雖說墨晏城是掌權人,但墨老爺子在墨家有著至高的權威。
一聽要教訓,江芮安就渾身發抖,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茶几上放著的刑具,頭皮瞬間發麻。
眼淚直接就掉下來,“爺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何況我現在還是個孕婦,就算我能承受得了,寶寶也承受不住啊!”
原以為墨老爺子會看在曾孫的份上饒了江芮安,可恰恰相反。
“像你這麼愚蠢的女人,基因也好不到哪裡去,孩子能留算他命大,留不住,那就是他的命!”
江芮安驚恐地瞪著眼睛,眼神求助地望著墨弘深。
可問題,墨弘深在墨老爺子面前也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孫子!
加上之前他對江與希做的事更加讓墨老爺子對他意見很大,僅存的一點愛意都蕩然無存。
但為了腹中胎兒,墨弘深還是硬著頭皮去跟墨老爺子求情。
“爺爺,安安懷的終究是我的孩子,您的重孫,墨家的血脈,我求求您看在這個重孫的份上就原諒安安一次吧!我保證她以後會慎言慎行。”
“晚了!”墨老爺子這次是鐵了心要教訓江芮安。
其實剛才她說錯話也只是導火線,只是剛好讓墨老爺子找到理由教訓她。
墨老爺子遞給管家一個眼神,後者瞭然,急忙上前在茶几上隨便選了一個刑具——刺鞭!
刺鞭跟普通的鞭子不同,這個刺鞭是特製的,鞭子上面都是刺,一鞭下去,皮肉都能瞬間勾起來,血肉模糊,就算好了也會留下駭人的傷疤。
“帶她去祠堂,讓她跪在老祖宗面前接受家法。”墨老爺子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
江芮安整顆心瞬間墜入了谷底,整張臉變得煞白,如同一張白紙,她無力地癱在地上,身上的力氣彷彿在那瞬間抽光。
管家抓著她的手臂就要往祠堂走去...
江芮安反應過來,使勁將管家推開,連爬帶滾來到江與希的腳下,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兩隻手緊抱著江與希的大腿,哽咽哀求,“姐姐,縱使我有千般錯,但我的孩子沒錯,我好不容易才懷孕。
如果我被家法了,那麼這個孩子肯定保不住的,我求求你幫幫我。”
江芮安深知墨老爺子喜歡江與希這個孫媳婦,否則今天也不會給她機會解釋了。
求江與希比求墨老爺子還管用。
江與希兩條秀眉緊緊皺著,內心十分複雜且掙扎,如果換作以前,她是鐵了心不會管江芮安。
可現在她是個孕婦,肚子裡還有個寶寶。
而她也懷孕了,同樣是孕婦,她清楚知道孩子對於母親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姐姐,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外甥啊!你這份恩情,我跟孩子肯定會記在心裡。”江芮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江與希的沉默讓江芮安的心沉到了谷底,心跳也加速!
一直不說話的墨晏城淡淡開了口,“放虎歸山如同在身邊放了個定時炸彈。”
江芮安對江與希做的事,他也是有目共睹的,但凡江與希這次心軟了,那換來的不是江芮安的報恩,而是報仇!
江芮安不是知恩圖報的人,而是會恩將仇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滴答滴答,江芮安十分緊張,祈求的眼神望著江與希。
片刻後。
江與希轉眸看著墨老爺子,“爺爺,我知道安安有時候做事離譜,但她現在始終是個孕婦,承受不住家法!
我希望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她一次好嗎?”
她不是心疼江芮安,只是心疼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墨老爺子眉頭蹙緊,“希希,她一次次傷害你,也沒有將你當成姐姐,大嫂!為什麼還要護著她?”
江與希笑了笑,“我不是護著她,我是想救她肚子裡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
不管大人有什麼錯,但都不該是由孩子來承擔。
墨老爺子重重嘆氣一聲,“你還是太善良了!”
在墨家深不見底的地方,心軟就是一把尖刀,隨時都有可能刺向自己。
“算了!這次有希希給你說好話,如果還有下次可沒那麼簡單了。”墨老爺子警告江芮安。
在得到釋放的一剎那,江芮安終於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是,我知道了,爺爺。”
“姐姐,那我們就先走了。”江芮安衝江與希笑了笑,推著輪椅便走了。
“晏城,希希,你們今晚就住在老宅,我要給你們夫妻上一節課。”墨老爺子沉聲道。
墨晏城跟江與希相視一眼,滿腹狐疑,異口同聲地說:“什麼課?”
“夫妻相處之道!”
墨晏城、江與希:“......”
墨家老宅外。
一上車,墨弘深便指責江芮安,“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這麼愚蠢?竟然敢在爺爺面前說這樣的話!
幸好我的孩子沒被你拖累,要是他有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
如果這個孩子出生,那就是墨家的第一個重孫!
江芮安也深知自己剛才是被仇恨衝昏了腦袋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話說出來就覆水難收。
她拉著墨弘深的手臂撒嬌,“弘深,你就不要再說我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知錯有什麼用?我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尤其是在江與希面前!”
提到江與希,江芮安就恨不得食肉寢皮,眼裡蓄滿恨意,“今日恥辱,我一定會在江與希身上討回來的!”
墨弘深笑了,反諷道:“拿什麼來討?跪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