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教訓二字,江芮安雙腿一軟,險些沒跪下來,她猛地搖頭,解釋道:“爺爺,我真的沒撒謊,是江與希在血檢報告動了手腳。

我要求去外面的醫院再檢測一次,如果這次的結果跟現在的一樣,那我就甘願接受懲罰。”

墨老爺子並沒有聽她的意思,而是冷聲道:“到現在為止,你還是要冤枉希希?虧她昨晚還護著你,你這種人真是白眼狼。”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話。”江芮安雙目赤紅,死死地看著江與希,忽然整個人撲到江與希面前,雙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完全失去了理性,“是你,是你故意害我的,你這個賤人,該死!”

所有人都被江芮安這個瘋狂行為給嚇到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墨晏城,他眼神一狠,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直接就砸在江芮安的頭上。

“砰”的一聲,江芮安吃痛頓時就鬆開了手,腦袋也被砸破了,鮮血順著囟門涓涓而流,臉上都是血,如同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般。

“丟人現眼的東西!”墨老爺子甚是憤怒,立馬叫來保鏢將江芮安帶去地下室。

“希希,你還好吧?”墨老爺子轉頭關心起江與希,跟面對江芮安時截然相反。

江與希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她搖了搖頭,“爺爺,我沒事。”

講真的,剛才江芮安的瘋狂樣著實嚇到她了,對她的瘋狂行為也是吃了一驚,以至於她沒有反應過來。

“沒事就好,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墨老爺子說這話的同時還不忘看了眼墨弘深。

江芮安是墨弘深的妻子,她今天這麼癲狂的行為,他作為丈夫,難道不需要負責嗎?

墨弘深不敢跟墨老爺子對視,急忙低下頭,心裡已經罵了江芮安幾百回了。

這個女人又一次拖累他!以後就有她好看。

墨晏城開口:“爺爺,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先回去了。

至於那蹦躂兩小丑,您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需要經過我的意思。”

墨老爺子自然明白墨晏城的言外之意,他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讓希希受這樣的委屈,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謝爺爺。”墨晏城遞給江與希一個眼神,後者瞭然,急忙上前握著輪椅把手,推著他離開。

“爺爺,今天的事,其實我也是個受害者,是江芮安讓我來老宅的。”墨弘深自然也將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墨老爺子重重冷哼一聲,“你們是夫妻,江芮安做這件事之前,她會沒跟你商量?

爺爺是老了,但我不是糊塗,你們心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我心裡明白。”

“但是我提醒你,嫡孫始終是嫡孫,不是什麼人都能替代的!”

這話一出就好像將墨弘深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他不是嫡孫的就不配做墨家的掌權人是嗎?

心中雖然有怒火,但墨弘深也不敢對墨老爺子說什麼。

“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補償你大嫂?”墨老爺子問墨弘深。

墨弘深抬頭看著墨老爺子,思忖片刻,然後道:“那爺爺希望我怎麼彌補大嫂?”

“這個就看你自己的誠意了。”墨老爺子也沒有明說。

但墨弘深也不蠢,道:“今天的事確實我也有不對,這樣可好?我給大嫂準備一份不低於一百萬的禮物作為賠禮,您看這樣行嗎?”

墨老爺子眉梢輕挑,語氣略帶嘲諷,“一百萬的禮物作為賠禮?你是看不起你大哥的實力,還是看不起你大嫂?認為她只配一百萬的禮物?”

墨弘深神色愕然,一百萬的禮物不少了,爺爺這是打算讓他掏個一個億出來給江與希賠禮道歉嗎?

“那爺爺認為多少才適合呢?”他小心翼翼地問。

墨老爺子沒有明確表示,而是說:“一個上檔次的包包都要過百萬了,你平時送給那些女明星都不止一個包了。

你給你大嫂多少的賠禮,那麼就證明你的道歉有多少誠意。”

墨弘深狠心一咬牙,“也是,大嫂也不能跟那些女人相提並論,我看這樣好了,我在恒大城有一套四房兩廳的房子,我送給大嫂,就當作是我的賠禮道歉,這樣可行?”

墨老爺子這次笑著頷首,倒是很滿意,“那你就儘快去辦理,可別超過三天!”

他這是提醒墨弘深,別在他面前使用拖字訣。

“我明白了,爺爺。”墨弘深低著頭,雙眼閃過一絲慍怒,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

御龍灣。

回到家,墨晏城第一時間將大廳裡的傭人都支開,大廳裡就只剩他跟江與希。

“孩子是誰的?”墨晏城目光凌冽地看著江與希,沉聲質問。

江與希抿了抿嘴唇,搖頭不語,不是她不回答墨晏城的問題,而是她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墨晏城譏笑,“到現在,你還想護著你的姦夫?今天要不是我讓周毅調換了你的血,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你早就被執行家法打死了!”

也是他讓周毅發資訊教江與希別用尿去檢驗驗孕棒,而是用清水,這樣就會顯示只有一道槓。

“我知道,今天如果不是你幫我,我現在也已經身首異處了。”江與希輕吐一口氣,實話實說:“不管你信不信,但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在婚禮前夕,我被陌生男人強暴了。”

墨晏城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盯著江與希,“你是覺得我墨晏城愚蠢,好欺騙?

這樣的謊言都說得出口,你分明就是在護著你的姦夫。”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相信你可以去調查,當晚是在...”京都酒店幾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墨晏城打斷了。

“夠了,姦夫是誰,我也不在乎,但你敗壞墨家的名聲,這一點絕對不能!

今天我會在老宅幫你演這一齣戲,那也因為我要顧著自己的臉面,別以為你懷了野種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江與希問:“那你想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