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陰差王的身體上剩的陰氣已經不多了,因為他眼前這個任不行的邪術實在太多了。

出手根本就毫無章節,每一招每一式都出乎他的預料,看起來就跟個新手一樣。

但他身體上散發的邪氣又不像是個道行淺薄的邪修之人。

陰差王想掙脫任不行的手,但他的手就跟長在了陰差王的胳膊上一樣,怎麼整也整不下來。

任不行的口中開始唸唸有詞:“陰山老祖令我魂,我視老祖如青天,老祖敕我鎖魂術!我鎖萬物為祖用!”

“吾奉陰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任不行這時額頭上的汗水正嘩啦啦的往下流淌著,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白了下來。

之前的他臉色就稍微有點白,但現在變得更白了,陰差王在這一瞬間裡還以為是見到了自己的家人了。

不知是內心的渴望,還是他任不行此時白到了極點。

“呼……”任不行喘著粗氣,一股無力的感覺襲進他的全身,他險些就要跌倒。

此時就連他的頭髮都白了幾根:“一年的壽命啊!齊參深,你一定得想辦法給我補回來啊!”

齊參深狠狠的瞪向他:“媽的,現在還是討論這的時候嗎?!趕緊拉著這傢伙跑啊!別猶豫了!”

齊參深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此刻有很多話都想對他表明,但已經不是時候了。

他的千言萬語化做成了一句話:“拉著那個死陰差趕緊跑!!不然咱們都得死!!”

任不行雖然有些囉嗦,但在現在這種危機時刻也不敢託大,他急忙咒罵一聲就開始拉著陰差王開始跑。

這時的陰差宋看著越來越遠的陰差王,則是一臉陰沉的模樣:“孃的!快放開這小子!這小子歸我管!”

但倆人這會還哪敢理會陰差宋,一股腦的往前跑,因為這時的勾魂索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在追著他們跑。

這時的齊參深見情況越發變得不妙,在二人與一鬼達到一個臨界值的時候,他猛然的回頭一笑。

而在追逐之中的陰差宋在看到他的這個笑容之時,一下就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勾魂索也定在了半空之中。

齊參深皮笑肉不笑的講道:“你的這位夥計我收下了!”

他立馬就把雙手結在了一起,流露出一股邪笑:“陰山命陰山令,陰山邪術千千萬,今術邪功鎖萬物!吾奉陰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這時的齊參深放肆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木訥在原地的陰差宋開始猙獰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咳咳,我一直以為陰差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齊參深話雖然這麼說,但腳下的步伐不比任何人要慢,他在嘲諷完以後就拼命的疾馳而去。

在他身前的任不行則暗罵的一句,不過他依舊面不改色:“齊參深,我快堅持不住了!”

在他的心裡看來,齊參深則完全把他當成炮灰來看了,他在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中給齊參深抱怨了這一句。

同時齊參深也狠狠的在心裡抱怨了一句,但在這危機的關頭之中,他也不敢鬆懈。

他慌忙的跑到任不行的面前,念出響亮的口號之後就一把掐住了掙扎不休的陰差王手腕上。

明顯他道行的略勝任不行一籌,在掐住陰差王的時候,他就如同一個任人宰割的動物一般。

這時的陰差王沒了猙獰和恐懼的神情,相反是像一個呆頭呆腦的孩子一樣,跟著他跑。

陰差宋苦苦咒喊著,但這時的他卻完全逃離不了被齊參深佈下的陣,只能在裡面肆意的喊叫。

而先前被勾魂索鎖住的遊魂在此刻裡也恢復了理智,他們似乎記得陰差宋虐待他們的場景,在這時蜂擁而上。

有深深哭喊的慘叫聲,有摸不著頭腦的嬉笑聲,他們全都發洩著先前的情緒。

“你們難道也要來摻一腳嗎!”陰差宋劍鋒轉變,用著手中的勾魂索就惡狠狠的抽了過去。

僅僅只是一下,這些遊魂們就被陰差宋的威力給震撼住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齊參深和任不行,陰差宋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孃的!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

“我已經記下你們二人的名字了!接下來就等待著陰曹地府對你們的懲戒了!”

“王小兒!等著老子給你報仇吧!”陰差宋的目光盯著沒了二人身影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記下了這筆賬。

轉念一想的陰差宋卻露出貪婪的目光,他看向了那立在地上的哭喪棒,在思索了片刻後的他緩緩朝著哭喪棒走去。

他仔細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有人的情況下之後,他拿起了哭喪棒,漫不經心的揮了一下手。

那些先前被哭喪棒鎖住的遊魂,手上和腳下的枷鎖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遊魂們漫無目的眺望著四周,在過了半晌之後,他們的理智漸漸恢復,開始朝著四處亂竄。

這時的陰差宋露出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王小兒啊王小二,你不僅翫忽職守,還被活人捉走。”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手裡的哭喪棒:“現如今就連你本家的哭喪棒都被活人奪走,接下來你到底該如何向地府那些陰管們交代呢?”

“哈哈哈……”陰差宋仰天嘲笑,似乎剛才的遭遇與他無關,就好像徹底沒發生過一樣。

在肆意放縱了許久的陰差宋,他收起了那玩味的笑容:“活人捉差,更何況是陰山一脈的邪修之黨,接下來你們到底該如何收場呢?”

“哈哈哈哈……”陰差宋的臉上看不出他內心之中的想法……

“這老小子怎麼就那麼高興呢?”張步羽和倆人不一樣,他率先的放下望遠鏡。

嘀咕起了剛才的一幕幕的場景。

就連這時的巫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陰差的心怎麼也那麼的黑?

雖然他沒聽到具體的談話,但從他們的神情之中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這陰差宋不僅對同伴不管不問,就連笑容都那麼的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