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公子吐血,眾人也是拿出了籌算算了起來,可算來算去,始終掌握不了要領。

“他對了嗎?”秦公子問道。

李公子默默地點點頭,雖然他此刻很虛弱,但不可否認,徐缺的答案是對的……

看到李公子承認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徐缺身上,他們此刻再也不敢小瞧對方了,畢竟他們在此道真不如徐缺……

看到李公子居然還能回應,徐缺站起身說道:“李公子,我也不欺負你,就給你出一題,如果你打上來了,算我們打平如何?”

聽到徐缺的話,李公子那蒼白的臉色頓時有了一絲病態紅,他撐住地面,看向徐缺:“請,徐兄……出題!”

“好,請聽題。”徐缺老神在在地說道:“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不等於二!”

此題一出,全場人都是一臉的懵……

一個個文士表現的苦思冥想,完全沒懂,這一加一為何不等於二。

而此刻的打更人也怔住,他也開始思考了起來,看到打更人陷入思考,徐缺立即打斷,他可不想讓這位大佬掉進坑裡……

“你這題……”

還沒等打更人把話說完,徐缺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笑眯眯地看向李公子。

徐缺也不著急,就默默地看著,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三樓,那兩位公子也在苦思冥想,他覺得此題不應該那麼簡單,肯定會有很多答案。

而這滿樓之人一想,就是兩刻鐘過去……

徐缺收斂笑容,咳了兩聲,然後看向李公子:“你可有答案了?”

就這麼一問,李公子好似魔怔了一樣,再次一口血噴出,然後就徹底不省人事了……

旁邊秦公子等人上前喚喊,可任憑他們如何推動,李公子依舊無法醒來……

“廢了!”徐缺淡淡開口:“沒想到一道題就能弄死一個人,真乃大道無形也!”

打更人認同地點了點頭,他此刻已經看到李公子文氣正在消失,就算救活了,也是廢人一個……

隨即打更人反應過來,他可是文人護道者,這咋還眼睜睜地點頭配合呢?……

“你小子注意點,雖不是動手殺人,但也別做得太過!”打更人用著文秘傳音道。

徐缺表示很無語啊,這還能和他扯上關係了?他也就出一道題,誰知道這李公子肚量這麼低,題沒解開……直接噶了!

其實打更人也沒說不允許這樣做,畢竟每年死在對比中的文人,還是有很多的。但徐缺的做法確實有點狠了,能讓他不掉入坑中,那也能讓其他人不再陷進去。

徐缺側過頭小聲回應:“知道了,下次我出簡單點的……”

而就在兩人還想說話時,秦公子一聲大怒:“徐缺,你不為人子,一場文會而已,你卻咄咄逼人,將人弄死,你何其之歹毒,你這樣的人不配站在文路之上,你應該斷其文路,自墮為廢人!”

徐缺瞪著眼睛看著秦公子,他覺得這人算是沒救了……

周圍人竊竊私語,他們沒有站出來,也不敢站出來評斷對與錯,畢竟徐缺又沒出手傷人,而且打更人都沒說什麼,他們又有什麼能耐站出來呢?

“你看,我什麼都沒做吧?”徐缺一臉無辜攤開手,側頭看向打更人。

打更人也有點懵,他之前覺得應該收回那話,他批評徐缺是站在中立位置上的,但這秦公子出言卻如亮劍行兇啊!

“您老倒是說句話啊,我是反駁呢?還是反駁呢?”徐缺小聲問道。

看到徐缺公然請示打更人,秦公子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如果他不擺平此事,那李家必定要找他秦家的麻煩,所以這火無論如何都要甩給徐缺。

“徐缺,你殺人誅心,理應到李家下跪求饒,念你文道修行不易,自毀文基回家面壁吧,我會帶你去李家求情!”秦公子再次說道。

徐缺就看著秦公子,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了狠厲之色。

“此事,我不再管了,你看著辦吧!”打更人沉聲說道。

他的話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在場之人都聽得見。

“好,那我就再廢一個!”徐缺說著緩緩起身。

看到徐缺站起身,秦公子嚇得連忙退後,他此刻背後冷汗都出來了,因為他能感受到徐缺那無聲的殺意!

“既然是文會,那還請秦公子開始吧!”徐缺淡淡開口,眼神卻死死地盯著秦公子。

“好,接下來,是音律之道。”秦公子攥緊拳頭:“你給我等著!”

“慢著,加個賭注如何?”徐缺面無表情的說道。

“賭?賭什麼?”秦公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輸的人,自廢文基!”

簡簡單單的話如同重雷落下,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這賭注未免有點大了吧?

“敢嗎?”徐缺再次挑釁。

秦公子身體顫抖,他敢嗎?那肯定是不敢,於是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打更人身上,發現對方絲毫沒有勸阻的意思,秦公子瞬間破防……

“不,我不賭,我不跟你賭!”秦公子連連搖頭,腳步也跟著後退:“陳繼衝,這都是你安排的,你……”

“住口!”陳繼衝大怒,立即衝向秦公子。

一拳猛地砸下,直接讓秦公子閉上了嘴巴。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打更人也是微微皺起眉頭,雖然這陳繼衝沒有殺人之心,但卻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這就是在打他的臉啊!

徐缺露出莫名的笑容,他就猜到這背後肯定有人,沒想到是陳家,這就有意思了!

“真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是陳繼衝搞的鬼。”

“是啊,此人雖為舉人,但做事太不光彩了!”

“就是,竟給陳家丟人了。”

……

隨著周圍人紛紛議論,陳繼衝也將目光看向了徐缺。

“你敢越階賭戰嗎?”陳繼衝問道。

“賭什麼?”徐缺反問。

“詞道如何?”陳繼衝笑著問向徐缺。

詞道?

所有文人都是一怔,雖然詞道是新開之大路,但至今還沒有能出現超越那開路之詞啊!

“你確定?”徐缺很是意外,他還以為陳繼衝能拿一個他不會的,結果,就這?……

“我是舉人,已煉文骨,對付你綽綽有餘,敢嗎?”陳繼衝蔑視地看著徐缺。

“賭注是什麼?”徐缺問。

“黃河醉的全部配方,也包括你的文路!”陳繼衝露出陰笑。

“如果你輸了呢?”

“哈哈!”陳繼衝大笑:“我一個舉人會輸?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聽到陳繼衝的話,在場之人都是頻頻點頭,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畢竟舉人可是比秀才文氣強大很多,在正常情況下,十個秀才也比不上一個舉人啊。

“你廢話真的,你有什麼能拿出來賭的,趕緊說!”

徐缺覺得這陳繼衝絕對腦子不好使,這還舉人呢?要是扔到現代,估計乞丐都能吊打他。

“我輸了,我就將陳家坐擁的南山和三十畝肥田給你,然後我在自斷文路,你看如何?”

聽到對方拿出來的賭注,徐缺摸著下巴思考片刻:“你能做主?”

“當然!”陳繼衝得意地說道:“我乃是陳家嫡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那我就和你賭了!”徐缺大手一拍,一張金紙瞬間落於桌前。

眾人都傻了,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但也有人瞬間反應了過來,雖然黃河醉只有極少數人喝過,但那酒,是真的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