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笑得很開心,就好像撿到了一塊寶一樣。

其實徐缺在看到盧子健跟他們一起押注時,徐缺就覺得此人不簡單,首先要識別一個人的方法,那就是看這個人是否會抓住機遇。

再就是看這個人家室究竟怎麼樣,是否能做到趨利避害。

而盧子健這個人不僅會抓住機遇,甚至還懂得如何去規避風險,這樣的人那絕對是天生的商人!

至於家事嘛,也用不著徐缺操心,等回到浙陽縣後,他讓暗香查查便知道結果了。

等到三人來到乾元客棧後,這裡擠滿了兩國學子,他們有贏錢歡喜的,也有輸錢站在旁邊發著牢騷的。

不過讓徐缺意外的是,這群輸了錢的文士,並沒有如同賭徒一般,上來找他胡亂理論。

其實徐缺還真怕,有些人上來找他理論這方面的事情,畢竟他真的忍不住揍人啊……

等徐缺三人剛邁入客棧大門時,之前的那位老者微笑上前一禮:“三位公子裡面請。”

徐缺並不認識這位老者,但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是名高手啊!

就在徐缺這樣想的時候,右眼眨了眨,然後他的瞳孔變成了黑色,緊接著,他便看到老頭頭上的血霧。

果然啊,這生死之瞳是能看出一些東西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劃分這些霧氣,等回頭好好研究一下。

徐缺三人落座後,徐缺便收回了生死之瞳的窺視,畢竟他怕對方看出自己的端倪……

那位老者並未看出徐缺的異樣,他對徐缺三人笑了笑,便示意下人拿出二十二萬兩銀票。

很快的,兩名下人便拿著兩個木匣走了過來,然後開啟木匣。

“徐公子,這是您的二十萬兩,請您收好。”老者再拿起兩萬兩銀票推到盧子健面前:“盧公子,這是您的兩萬兩。”

徐凡接過銀票,然後便將銀票遞給徐缺。

看到徐凡的動作後,老者便將目光落到了徐缺身上,笑著問道:“這位就是第一會元吧?”

“正是小子。”徐缺客氣拱手一禮。

“不敢當,您是會元公,老夫只是一名下人。”老者連忙擺手笑道。

“一名武夫當下人,恐怕老丈背後之人非常了得啊。”徐缺恭維道。

“北邙一票號而已,不如會元公名頭響亮。”

徐缺微笑,他可沒有把這恭維當作一個簡單的客氣,其實讓他很好奇的是,大哥明明說是一位年輕公子,接待的他們,結果現在卻是一位老者接待,看來這裡面沒這麼簡單啊……

徐缺與老者客套了幾句後,察覺沒問出任何有用的資訊,索性也就不聊了。

就在老者將徐缺三人送出客棧後,他便急匆匆地走上了樓。

“人走了?”年輕公子問道。

“嗯,已經送走了。”老者恭敬說道:“徐缺此人不簡單啊,如果清除計劃不改變,這大炎票號這塊肉,就很難吃到嘴中。”

“您覺得此人會是那塊巨石?”

“不好說,不過,咱們最後回一趟北邙,畢竟家主那裡會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老者如實說道。

年輕人閉上了眼睛,他雖然不甘心,但也明白,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

“對了,妖族那些黃河醉收得如何了?”年輕人問道。

“二百多壇已經運送到了北地,應該還差一百多壇。”老者思考片刻道:“但這剩下的貨,他們讓咱們要多等半個月,說是妖族內部有變。”

“妖族內部有什麼變化?他們不都是各自幹各自的嗎?”年輕人狐疑。

“聽說狐族青丘好像也在賣這種酒,但具體訊息還沒坐實,需要再等幾天才能得到確切訊息。”

“狐族青丘?那隻妖皇打算做買賣?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老者不語,他並不想告訴面前年輕人真相,如果說出來,他怕,他們囤積的三百壇黃河醉,有可能真的要砸在手中,畢竟有些風,他還是聽到了……

……

徐缺三人很高興,回到會館前,盧子健與徐凡兄弟二人告別後,便直接踏空返鄉。

“小弟,你真覺得此人不錯?”徐凡好奇問道。

“大哥,這傢伙用好了,可是一個商業鬼才!”徐缺笑著繼續說道:“他跟著你,就是在投機,我邀請他,他怕戰火會讓他血本無歸,這就是在考慮這種風險是否可以避開。如果他想也不想地答應,那我才擔心呢!”

聽到徐缺的解釋,徐凡好似漲了見識,突然,他愣住了,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徐缺。

徐缺察覺到大哥的眼神,瞬間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還不等他解釋,徐凡的那句話又來了……

“小弟,你這些本事都是從道門學來的?”

“一些是,一些是自己悟出來的。”

徐缺只能這麼說了,畢竟他的思維壓根跟這些封建社會的人不一樣啊,所以只能說頓悟,而道門就是一個最好的頓悟地方。

而經過小丫頭的嘴,徐家人也知道徐缺的不同之處,比如那種“名師指導,合理收費”都能幹出來……這是一般人嘛,所以,徐缺就順理成章地變成徐家最厲害的人。

“小弟,咱們什麼時候返鄉啊?文氣保護夜裡子時五刻就會消失的。”

“不急,反正咱們回去也快,等我處理幾件事情後,咱們再回去。”徐缺回答。

就在兩人聊著天時,三道人影晃晃悠悠地走進會館。

“喲,這是跑完步回來了。”徐缺笑著打趣何金生三人。

“徐缺,你少來這套,今天我們認栽了。”張少青不奮地問道:“說吧,讓我們做什麼?”

“北邙人就是爽快。”徐缺笑著看向三人,道:“我讓你們幫我查兩個人,第一個人找到就行,但第二個人,你們需要告訴他,如果不來見我,他的文基我便直接摧毀!”

聽到徐缺的話,三人異口同聲問道:“是誰?”

“第一個人,他叫範勞,原來是大炎的一位舉人,現在成了北邙人。”

聽到徐缺要找的是範勞,三人立即點頭表示明白。

“那第二個人是誰?”楊政問道。

“他叫陳繼衝,和範勞一樣。”徐缺輕鬆說道。

“你讓我們去找他?”這次何金生疑惑問道。

徐缺很疑惑,看何金生的表情好似知道了什麼,但還是問了出來:“怎麼,你們找不到?”

“沒有,你要說範勞,我們可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但陳繼衝那就簡單了,他現在就跟一隻流浪狗差不多,每天除了回錦華客棧休息,其餘時間都是在外面為北邙士兵寫信賺錢呢。”

聽到何金生的話,徐缺先是愕然,隨後便明白了過來,估計是這傢伙錢都花沒了……

“給我們三天時間,到時候靈鴿回你的訊息如何?”楊政問道。

“行,沒問題!”徐缺笑著回應。

等三人離開會館後,徐凡問道:“小弟,你找這二人作甚?”

“等回去,我再告訴你。”徐缺微笑說道。

徐凡也不再多問,又和徐缺聊了一句後,便走上了樓上房間。

徐缺看了一下時間,發現還有些時間後,他也回了房間。

此刻房間內,慕容瑤正寫著徐缺那首不朽詞作,她覺得好像找到了一些靈感,但卻差了那麼一點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