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桃送走小福子之後,立馬就趕了回來,腦海中還現在還回想著於蘇的話,“娘娘,你方才說的話可是真的?”

神明之話,一直以來都是胡扯,是真是假也只有都的人才知道。

“若是七天之後蟲患並未消失,只怕皇上要定你的欺君之罪。”

這皇宮之中向來就是爾虞我詐,娘娘這不是搶著給被人送把柄嗎?

她微微抬頭看著雲桃,“你等著便是,不用著急。”

果然還未到第七天,邊疆就又傳來了加急,說那蟲患已經離開了大寧,甚至已經朝著北巖國的方向原路返回。

顧子言已經讓人來請於蘇回去,於蘇還是非常堅定的拒絕了,她依舊錶示定要在這裡誦經滿七日,這樣蟲患才能徹底解決。

第七日

雲桃高高興興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攙扶著於蘇走向了門外,剛出門就撞上了一身華服的太后,她彎腰行禮,“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眼神上下在於蘇的身上審視了許久,這才緩緩道:“你到是有些本事,倒是讓哀家刮目相看。”

“太后娘娘謬讚,妾身也只是碰巧運氣不錯而已。”於蘇故作一臉惶恐。

“運氣好也是本事,畢竟若是換做哀家,也沒有你這般運氣篤定自己沒事。若只是運氣,那邊是你的福氣。倘若不是,你應該知道皇宮裡最忌諱的是什麼。”

“妾身謹遵太后教誨。”於蘇當然明白,這太后話裡的意思。

無外乎就是,皇宮裡不能出現什麼巫術。

“好了,趕緊回去吧!”

“妾身告退。”於蘇扶著雲桃的手走出了佛堂大門,隨後就朝著門口走去。

目送二人離開,太后才緩緩開口問道:“福伽,你如何看?”

福伽微微彎腰,“奴婢覺得這賢妃定不簡單,看來是個有手段的人。”

“哀家也這麼覺得,只是她身後到底是沒有一個家世顯赫的孃家,今日之後,皇后也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太后眯了眯眼,任由著福伽攙扶回到了屋內。

皇后是有手段,就是太過善妒。

回到雲祥宮的路程有些長,於蘇才剛剛走到常寧宮門口,便看到了被人攙扶著站在門口的德妃。

在原劇情裡,她跟皇后是一起加給作為太子的顧子言。

兩個人可以算是死對頭,這件事情她一直都知道,沒有出手完全是因為原主沒有任何反擊手段。

在後宮來說,沒有手段的人,就只能等著死,誰幫都是一個累贅。

“恭喜妹妹,這次大難不死,日後定然會飛黃騰達。”慕容琳笑得燦爛,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丫鬟立馬就將一個錦盒遞給了雲桃。

“這是姐姐的一點點心意,聽聞妹妹會醫術,所以特地讓人尋了這可以解除百毒的草藥。”

“那妹妹在這裡謝過姐姐,姐姐最近不如讓你兄長好好看看家裡,尤其是你閨閣之前的梨花樹下,一定要認真看看。”於蘇眼見慕容琳接過了錦盒,這才緩緩開口。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慕容琳疑惑的看著她,攥著手帕的手漸漸收緊。

於蘇臉上始終掛著不輕不淺的笑容,“這算是妹妹送你的回禮。”

“妹妹還有事,就不耽誤姐姐了。”

既然原主的願望並不是報仇,於蘇也不在意這些人會做什麼,但從德妃這裡開始,日後神運算元的名聲就能坐實了。

目送於蘇離開,慕容琳立馬轉身回到了殿內,馬不停蹄的寫完信,讓丫鬟差人送回家裡。

丫鬟有些不解,“娘娘為何就如此相信她說的話?”

這個她說的就是於蘇。

慕容琳臉色蒼白,雖然內心是不想相信,但這於蘇可是兩個月前才進宮,她一隻長在南鄉,沒有來過皇宮,怎麼會知道她院子裡有梨花樹?

“無論是不是,她這次已經避過了第一次陷害,自然是有些本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未央宮

於蘇一推門進入,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顧子言,立馬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顧子言眼神微妙的看了一眼於蘇,“愛妃,你那日說只要你在佛堂之前誦經七日,蟲患便可解決,真的是做的夢嗎?”

“回皇上,臣妾在宮內無依無靠,只有皇上,家裡父親和爹爹都在南鄉!的確是那晚做了一場夢,夢中仙女讓臣妾如此,這才將信將疑的去試一試。”於蘇故作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果然作為皇帝的人,疑神疑鬼都是標配。

他會懷疑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滿朝都是跟將軍府又關的人。

“愛妃不用緊張,朕就是隨口問一問,那仙女可有說其他事情?”顧子言眼神認真的觀察著於蘇,不想錯過她任何的表情。

於蘇搖了搖頭,“並沒有,她只說瞭如何解決蟲患。”

“行了,這些天辛苦你了,你且好好休息,明日朕再來看你。”顧子言站起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於蘇行禮道:“臣妾恭送皇上。”

雲桃眼見顧子言已經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了坐在桌子旁在嫌棄清理杯子的於蘇問道:“娘娘,你說皇上為何要如此問你?”

“總覺得皇上好像在懷疑是什麼!以前總說皇宮危險,現在看來的確是非常危險。”

“蟲患的事情在你看來都蹊蹺,更何況他還是皇上。”於蘇嫌棄的把狗男人用過的杯子用手帕拿住杯沿丟到了對面,“最近你時刻注意點宮內,若有什麼可疑之人,直接抓起來。”

雲桃點了點頭,“奴婢遵命。”

“最近對外宣稱本宮在佛堂感染了風寒,不宜出門,需要靜養。”

“是”

顧子言離開了未央宮並沒有回到御書房,而是直接去了鳳棲宮。

透過這幾天對這個狗男人的監視,於蘇基本已經知道,這後宮嬪妃之間的宮鬥,有百分之九十的功勞出自他之手。

於蘇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顧子言這種靠著對後宮挑撥離間來穩定自己權力的男人。、

不過,有她在,這後宮的氣氛也該變一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