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十章 巨型屍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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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也是他小時候聽他爺爺那輩兒的人講的故事,說的是一夥兒土夫子下墓的時候帶了個剛入門的學徒,一路上問東問西,人們本來就因為地下而緊繃的精神被他給問的有些煩躁,再加上墓裡機關重重一不小心就會中招,況且那個時候的墓基本上都會放一些迷煙或者是墓裡自己生長出來的某種植物有致幻的效果,容易讓人著相。
著相其實就是出現幻覺了,被幻境裡面的東西所吸引,然後掉進陷阱裡。
結果那小學徒就著相了,捂著腦袋大喊哪裡哪裡有粽子或者有鬼之類的話,本來大家精神就繃得很緊,他這麼一吵一鬧大家都有些慌了,結果觸發了機關,十幾個人一個也沒出來。
這件事兒真偽不論,但盜門確實是有不能再墓裡大聲喧譁的說法,但原因眾說紛紜,誰也不敢拍板說自己就是對的。
講完這個故事,老孫又語重心長的說:“二號墓道盡頭是一個人工湖,要過人工湖肯定得游過去,我給弟兄們提個醒,水裡有東西。”
聽到有東西,三兒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剛才河洞裡那條大蛇已經讓他對水充滿了畏懼。
二龍真不愧對那股子神叨的勁兒,他兩眼一翻,說:“不就是水猴子麼?”
老孫說:“是啊,當時我們一行八個人,最後出去的只有三個人,折了五個兄弟……”
聽完老孫的敘述,三兒說:“孫哥,你那個匣子炮,給他一下子,我就不信它不死。”
二龍反駁道:“水猴子速度很快,很難打中。”
此話一出,氣氛低迷。
絡腮鬍一摔手上的易拉罐:“快?再快快的過子彈嗎?到時候咱們幾個摁住它,老孫給他一發就行,一個水猴子就給你們愁成這逼樣了?再說那裡面沒吃沒喝的,水猴子說不定早死了。”
休息一番之後,我們再度出發。
二號墓道不長,一公里左右就見到了那個水庫,一條臺階通向人工湖的底部,而人工湖的另一頭同樣有一條臺階,拾階而上則是一道虛掩著的石門。
墓裡沒有光線,礦燈範圍小,所以要看清整個空間結構根本不可能。
小五說:“孫哥,二哥他們幾個就是在這……”
老孫點點頭,把匣子炮掏了出來:“我先去。”
他左手槍右手刀,然後順著臺階就下去了。
我們幾個緊隨其後。
就在我們要接近水面的時候,小五突然拽了我一下。
我一回頭,小五說:“掌櫃的,您看水面上是不是有個東西,那不是水猴子吧?”
我眯眼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疑惑的同時三指扣住他的脈門,一切瞭然於胸,隨後我示意他不用慌張,裝作沒看見就好。
其實自打進入二號墓道的時候我就聞到一股味,只不過一直不敢確定,直到現在我才確定這是曼陀羅花的味道。
這種花有很強的致幻功效,所散發的氣味入體走手少陰心經,挾食管上行,連於目系,容易讓人產生幻覺,看到心中所恐懼的東西。
我現在十分懷疑這裡面到底有沒有所謂的水猴子,上次老孫看到的水猴子要麼是別的東西,要麼就是他們致幻以後把自己的隊友當成水猴子給宰了。
嘩啦——
老孫此時已經下了水,他把揹包浮在水面上,衝我們打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意思是讓我們鳥悄的游過去。
這個小湖不寬,不到五米的距離的距離。
游到一半的時候老孫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拽進了水裡,一咕嚕就不見人了,腦袋上的礦燈也在閃爍了幾下之後就沒了光亮。
我一巴掌拍在小五的後腦勺:“你去跟著大龍他們,我去救老孫。”
說完,我也不管小五,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因為礦燈是防水的,所以下潛之後我依然能大約摸的看到老孫的身影,這裡的水要比豬山水庫的清澈一點。
此時老孫的腦袋上吸附著一個鐵鍋大小的東西,哪怕他雙手用力也揪不下來。
我手腳並用淺到他身邊,手中軍刀直接紮了上去,頓時一股子黏糊糊的液體糊了我一臉。
伸手抹掉臉上的黏液,我薅著老孫的領子上浮。
出了水面,我私下一看,又有好幾個這麼大的玩意朝我們靠攏。
老孫說:“掌櫃的,你先走,我特麼跟這些水猴子拼了。”
“放屁。”我一巴掌抽在他臉上,頓時把他抽了個激靈,我說:“自己看那是什麼。”
說著,我一刀扎出,往上一挑將那東西給挑出水面,綠色的黏液順著我的胳膊流了下來。
老孫說:“屍蟞?快走,這東西長這麼大是要吃人吸血的。”
其實不用他說,我已經在往岸邊遊了。
而後面跟過來的屍蟞,被我跟老孫一刀一個給幹掉。
上了岸,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東西我第一次見,我也怕。
老孫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掌櫃的,我背後……”
我將他摁在地上一看,他背後吸附著一個巨大的屍蟞,我一刀扎進去之後,老孫又叫喚道:“這狗鈤的,咬人真疼。”
“你忍著點。”
“沒事兒,你儘管弄。”老孫拿過旁邊的繃帶咬在了嘴裡。
我拿著軍刀一撬將那屍蟞給撬了下來,然後老孫忍痛補了一槍。
拿過老孫手裡的繃帶,撒上白藥之後包紮了起來。
這麼大的屍蟞,八成他們是上次把這個當成水猴子了。
我衝了衝手上的血跡,給老孫點上一支菸,問道:“老孫,你不覺得大龍三個人有問題麼?”
“什麼問題?”
“首先,從那船伕消失之後他們三個人表現的一點也不緊張,要麼他們知道船伕會把我們丟在河洞,要麼就說明他們事先對這個清墓的瞭解比你都要透徹;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說明一件事情……”
我故意賣了個關子。
老孫瞳孔一縮:“有除了我們以外的人盯上了這裡。”
“盯上這裡倒沒什麼,就怕他們盯上的是我們。”我緊了緊背後的書包,示意老孫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