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還沒進來的幾人被我活生生的擠了出去。

但那些金甲蟲也嗅到了我們的氣息,在手電筒的照耀下,如潮水般像我們撲來。

這是我入行之後第一次驚慌失措,我卸下身後的揹包死死的堵住這個半人高的洞口,饒是如此,扔有金甲蟲從縫隙裡面鑽出來。

老孫跟朱歡急忙用手中的鐵錘敲打將其擊殺,可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我說:“火。”

朱歡說:“可你那個包裡是我們的口糧。”

“人都死了個屁的了,要雞毛口糧?”我有些討厭朱歡這個豬隊友了。

這個時候,老孫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一瓶酒精灑在包上,一把火上去,整個揹包都燃起大火。

算是阻擋了一下金甲蟲,可如今我們往回跑的話根本來不及,唯一的出路就是抬起這個自來石,然後再讓其落下。

可是……

鄭老是個老江湖,人老成精,他說:“回去時間不夠,我們也跑不過這些東西,我來試試抬起這自來石。”

我說:“老孫,朱歡,打槽子。”

兩人聽後在自來石地下三兩下就打出兩個能容手擱置的槽子,而我也繼續撒酒精,阻住金甲蟲。

再說鄭老。

他雙手放在槽子裡,一聲悶哼,馬步之下,腳下的地磚竟然都被他給踩碎。

他又一聲悶哼,這重達幾百斤的自來石被他生生給抬起了一尺多的高度。

“朱歡,進去。”

“那你們呢?”

“你真他嗎能廢話。”我一腳將他放倒,然後把他給塞了進去。

老孫根本就不用我說,躺在地上,雙腿用力一瞪,藉著剛才敲牆壁敲下來的石子就滑了進去。

隨後老孫用手中的短柄錘放在自來石之下,緩解了一下鄭老的壓力。

鄭玲玲透過之後,鄭老的臉也憋成了醬紫色。

我說:“鄭老,您這氣功修為真乃當世罕見啊,這麼重的自來石您老說抬就抬起來,佩服。”

鄭老說:“別,特,麼,廢,話,了,你進不進?”

“您老撐著。”說完,我一個滑鏟鑽了進來。

爬起來後,我說:“鄭老,兩秒鐘的時間,夠不夠您進來?”

“不夠也得夠。”鄭老已經面臨脫力。

而我則不慌不忙的雙手拖住自來石,因為我不知道飄門的意思,所以我想在這裡消耗一下鄭老這個氣功大師的氣力,總比一會兒一言不合打起來的好。

我雙手拖住自來石,說:“1,2,鄭老,鬆手。”

我運起一口丹田氣將自來石拖住,然後鄭老如泥一般,鑽了進來,當然也帶進來了幾隻金甲蟲。

但這零星幾隻已經不算什麼了,被老孫跟朱歡用錘子弄死。

轟隆一聲。

自來石落下,我也‘疲憊’的癱坐在地。

鄭老從腿上揪下來一隻金甲蟲,重重摔在牆上,將其摔死。

塗抹上消毒水,基本上就沒啥問題了。

這東西沒毒,只是牙尖嘴利咬人疼。

穆玲玲不光不害怕,語氣中還帶著一種興奮:“原來這就是盜墓啊,好刺激。”

“刺激?剛才要不是鄭老先生抬起自來石,我們幾個都得死。”老孫此時坐在一旁,仍有餘驚未退。

我聞言,瞥了一旁喘著粗氣鄭老,只見鄭老怒視著我。

我說:“鄭老,您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鄭老不悅,說:“你這小娃娃,連我也信不過麼?當年在魯地,我可是三次救你小子於危難,你現在竟然跟我玩心眼?”

“鄭老說的哪裡話?那自來石說幾百斤重都是虛的,少說上千斤了,您老修了一輩子氣功,小子我才二十來歲,還沒您練功的時間長,怎麼可能比得上您?”

“哼,你現在去抬一下我看看,用不用勁我看得出來。”

面對鄭老的怒意,我說:“也好,就讓您老看看我有沒有騙您。”

我作勢要去抬自來石。

穆玲玲卻說:“鄭爺爺,他說的不無道理啊,您練氣功都已經四十年了,他才二十來歲,就算他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也沒您一半的修為,很正常的呀。”

穆玲玲講話,鄭老就閉嘴了,沒再說什麼。

趁著時候,我用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這裡就像是一個雞蛋的內部,沒什麼東西,只有一些不知什麼東西的白骨,還有一些生鐵疙瘩,除此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還打量這兒的內部構造時,朱歡站起來往一個方向走去。

老孫喊道:“朱歡,你去哪兒?”

“孫哥,你等等我啊,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老孫頓時一噎,說這特麼不會是鬼打牆吧?

我說:“先摁住他再說。”

我衝上前,結果剛跑出去沒幾步,我身後傳來朱歡的聲音,他喊道:“老李,你去哪兒?”

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到朱歡跟老孫他們都坐在原地看著我。

我轉身往回走,一腳踏出去,朱歡他們又出現在我身後。

頓時,我冷汗就下來了。

因為老李給我講課的時候並沒有講過這種情況,而且能致幻的藥、或者草不過就那幾種,氣味我也都聞過,但是這次我並沒有聞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我就是著了道了。

墓有問題。

這一路上除了那個花蝙蝠跟金甲蟲之外並沒有什麼機關,說明這墓沒有太多的墓道,或者說我們還在外圍打轉,可如果僅僅是外圍就能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著了道,那內部……

我當即盤膝而坐,這玩意跟鬼打牆似的,除非想辦法破掉,否則得一輩子都在這困著。

剛坐下沒一會兒,朱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李尚,跟我走。”

隨即我便感到有人在拉我的手。

這種感覺很真實。

我反手想扣下抓我的這個人,但是卻撲了個空。

直到我的臉上一疼,所有的景象就好像一個口袋被人撕開了一樣,我眼前也逐漸恢復清明。

我扭過頭,發現只有鄭老一人,他雙手捏著我的手腕,剛才那一巴掌,必然也是他打的,一般人沒那麼大勁兒。

鄭老面色陰沉:“中術了。”

“是啊。”我伸手擦掉額上的冷汗。

隨後一記手刀朝鄭老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