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了一會兒話,我離開疲門。

順便探探周雅的口風,畢竟黃偉這小子下毒也是為了周豔上位,而黃偉是周豔的男朋友,理論上這是家事兒。

周雅聽後,沉默了很久,說:“黃勇的意思是什麼?”

“饒他孫子性命。”

“可以,但是我要他孫子身上的一樣東西。”

“想絕後?也不是不行,現在都能人工培育受精卵了。”

“不是,我要他孫子的手筋,算了,這個時候我跟他談吧。”

周雅好像在忙什麼事情,說完之後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我一臉苦笑,周雅就算摘了黃偉的荔枝都不算啥,畢竟他下毒害人家親爹,可是一個醫生,一個根正苗紅的疲門老魁首的親孫子,那醫術絕對也不差,但是她摘了人家的手筋,這還不如摘荔枝。

放下手機,綠燈也剛好亮起。

我正打算起步的時候,一左一右兩輛五菱宏光直接朝我撞了過來,將我緊緊的擠在中間。

索命門的人嗎?

我左右看了一下,他們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兩輛車鬆開我之後,再次加足馬力朝我擠來。

但是蕭碧靜的這輛轎跑的發動力可不是五菱宏光能比的,我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如同離弦之箭激射而出,發動機的咆哮聲震得我耳朵嗡嗡的。

感覺是挺刺激的,我也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也喜歡這種。

現在後面有殺手截擊我,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下一個路口的紅燈我說闖就闖,並且我掏出手機給鳳九打去了電話。

老孫說鳳九的電話打不通。

但是我這麼一打,鳳九還真接了,他肯定沒在幹好事,因為那邊還有女人的嬌喘聲。

他說:“掌櫃的,咋了?”

“鳳九,我艹你大爺,老子被索命門三個殺手截擊了,你來不來?”

“啥?被截擊了?我馬上來,誒,臭娘們你先別動,我跟我老闆打電話呢。”鳳九罵完人,問道:“在哪兒呢?”

“豐收路,我的車效能好,他們短時間趕不上我,但是我車技不如他們。”

“能不能引到月亮灣爛尾樓?”

“你扯淡呢?這距離那邊十幾公里,我總不能一路闖紅燈過去吧?先不說這些殺手,就執法隊……”我突然想到我這個橫衝直撞,執法隊肯定要介入,所以我扭轉話鋒:“好,那就月亮灣爛尾樓見。”

得到我的答覆,鳳九說:“臭娘們,自己動,老子一會兒還要去救人。”

我對著話筒說:“鳳九,老子扣你一年工資。”

說完,我手機還沒放下,一輛車已經撞到了我的車上。

我手裡一個打滑,車險些側翻。

我不敢大意,雙手握住方向盤腳下使勁轟油門往月亮灣爛尾樓而去。

事實也正如我所料,就在我闖過第七個路口的時候已經有執法隊的警笛聲響起。

我猜想就算執法隊來了那三個殺手也不輕易放棄,畢竟這種機會難得,而且剛才疲門以強制性的口吻警示了南派跟索命門,八成是南派跟索命門也給這三個殺手下了死命令了。

五分鐘的時間,我一路飆到了月亮灣爛尾樓。

此時剎車也壞了,七十多碼的車速,我直接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車撞到了圍欄上,轟的一聲起了火。

我在地上咕嚕了幾圈之後被一個人攙扶起來。

鳳九嘴裡叼著一支菸:“掌櫃的,你惹了啥事兒了?怎麼三個人追殺你一個?”

“你不是回索命門了麼?你不知道?”

“回啥索命門,我到國外去了一趟,搞了點外快,老孫這個人底細不明,我不能跟他說實話。”鳳九嘿嘿一笑,說:“掌櫃的,咱倆打個賭。”

“啥?”

“一會兒不用您出手,我一個人挑了他們三個,信不信?”

“賭注呢?”

“兩百萬。”

“成交,但是後面有執法隊的,廢了就行,我現在聯絡張老狐狸,讓他給我擦屁股。”我一摸兜,才想起手機跟著車一起爆炸了,就要來了鳳九的手機。

我不記得張老狐狸的電話,但是我記得蕭碧靜的,所以我讓蕭碧靜代我聯絡張老狐狸,讓他打鳳九這個手機號。

隨後我坐在遠處的牆頭上看著疾馳而來的五菱宏光。

這時,電話來了。

我說:“老爺子,有件事兒您得給我擦屁股了。”

“什麼事?”

“索命門三個殺手已經在我面前了,您說我是幹掉他們還是廢掉他們交給執法隊?”

“廢掉,交給執法隊,你沒事兒吧?”

“還行,我在月亮灣爛尾樓,您能不能派人過來幫忙?”我借坡下驢。

張老狐狸說馬上就安排人來救我。

殊不知我這一個自認為聰明的決定,差點要了我的命。

掛了電話,我朝鳳九說:“悠著點打,一會兒還有幫手呢。”

鳳九嘿嘿一笑,又點燃一支菸。

車上下來三個人,他們手中拎著西瓜刀。

看到鳳九的那一刻,三個人瞳孔猛地縮了縮,然後異口同聲:“鳳九?你不是跟狐七……”

鳳九說:“臥槽,忘了帶人皮面具了。”

說罷,他又看向我:“嘎了行麼?我怕他們洩露我的行蹤啊。”

我想了想,說了個行。

正所謂同行見面,分外眼紅。

他們雖同屬一個流派,但平時他們各有自己的工作,不會都留在索命門裡吃乾飯。

或許馬路邊一個攤販,都有可能是索命門的殺手之一。

四個人身上都是有功夫的,頃刻間便戰在一處。

但他們也不是傻嗶,知道目標是我,不是鳳九。

當即分出一個人拖住鳳九,其中兩人朝我奔襲過來。

我說:“你們不先解決你們索命門的叛徒?”

“我們的任務是你,不是清除叛徒。”

“草。”我猛地將手機砸向一個人,然後從牆頭上翻下來往爛尾樓裡跑去。

這種目的性明確的人真他娘難忽悠。

沒跑兩步,我就有點喘,在墓裡被那個行屍陽魚給打的還沒緩過勁來,一對二根本不是個兒啊。

剛剛交手我就被一腳踹倒在地。

兩個殺手沒有二話,舉起手裡的武器就朝我腦門子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