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當然繼續,這可比我出去搬磚來錢快多了,來,繼續,但是剛才我媳婦可給你掃了一百。”

男人嘴一咧:“你再給我掃一百,玩一百五一把的,贏了我返你們六百。”

隨後他雙手摁住小碗輾轉挪騰幾下之後,又喊了幾聲進、走之類的話,讓我猜哪個裡面有,哪個裡面沒有。

看得出來這人是真用功了,手速比上一把快了不少。

但是我看得出來,這些都不是他的絕活兒,他的絕活兒還沒漏出來呢。

我頓生愛才之心,說:“老哥,幾百塊錢玩的一點也不舒服,不然咱們賭注加大點?”

“怎麼加?”

“我給你十萬,我也不用你一賠四,你就一賠二就行,敢不敢?”

“這……”

看我成竹於胸,他頓時猶豫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你敢拿出十萬來跟我玩,說明你也不是一般人,不如我們玩個好玩的?打地鼠玩過麼?”

“你說。”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彈簧球,用鐵錐刺穿之後貼著地面左右嘩啦了兩下:“你拿小碗,只要你能罩住我這個彈簧球,我就賠你雙倍,一萬塊錢一次,敢不敢?”

我說:“小碗可是玻璃的,壞了我不賠。”

“不用你賠。”

“來。”我舉起小碗。

他手裡捏著那根鐵棍,明明晃動的不快,可是那彈簧球就好像有了殘影一般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小碗扣了兩下沒扣到。

扣第三次的時候,他說:“先給錢,兩萬。”

周雅沒好氣的掃了兩萬,說我敗家。

這一玩,我就直接輸了十幾萬進去。

我看時機成熟,就說:“老哥,你贏了我十幾萬,我想跟你再玩個大的。”

“什麼?”他贏了十幾萬,已經有些飄了。

我說:“五十萬一把定輸贏,如果你贏了,錢你拿走,你輸了,你得給我工作三年。”

“來吧,財神爺。”他手裡的小球再次晃動起來。

我高舉小碗,看著眼前的殘影直接就扣了下去。

老李曾經說過,彩門的絕活兒都是障眼法,看似東西動了,實則並沒有。

結果就在我要扣住的時候,他直接丟下彈簧球扭頭就跑,攤子都不要了。

我跟周雅拔腿就追。

攤子道很寬敞,他的腿腳也很利索,一時之間我倆竟然追不上他。

眼看他越跑越遠。

周雅喊道;“你再跑,我就報警抓你了,你當街賭博且數額巨大。”

他停下之後苦著個臉:“你倆不能這麼玩我啊,不是你們自願玩的嘛?我也看出來了,你們也不是尋常人,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不如咱們就此別過?”

“你敢跑,我就報警。”

“您這是為難我啊。”

“那你走啊。”周雅哈哈笑著,死死的拿捏了男人。

最後男人肩膀一塌,拱手道:“彩門莫小四,敢問二位?”

“冊門,周雅。”

“李尚。”

各自報出名號。

莫小四一臉諂媚:“原來是冊門魁首跟李掌櫃的,怪不得單看相貌就有龍鳳之姿。”

“別扯淡了,跟我走一趟吧,我需要你這鬼手幫我做點事兒。”我走了兩步,停下問道:“一個月的時間,我支付你十萬,不算少吧?”

“不少,不少。”莫小四賠笑。

回到藥莊,周雅說門內有事兒離開了。

老奎看到我帶了個人回來,眉心緊皺。

他跟莫小四互相看了幾眼之後說:“是你小子?”

“師傅?”莫小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師傅,您沒死啊。”

啪——

老奎抽了莫小四一巴掌。

莫小四捂著臉:“師傅您怎麼打我?”

“疼嗎?”

“疼。”

老奎一臉放心的樣子:“疼就行,我還以為是幻覺,你小子不是跟風門那幫人跑了嗎?”

“嘿嘿,師傅您不知道,我去風門,其實是為了這個。”莫小四從屁股溝裡摳摳搜搜的,拿出來一個血玉平安扣。

老奎奪過平安扣在手裡掂量了兩下,然後那雙綠豆大的眼睛一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說:“味還挺衝吧?”

老奎說:“少主,您看。”

他將平安扣遞給我,我也打眼一看,上面竟然有跟青龍玉鐲一樣的標記。

這也就是說,這玩意是張家寶藏之一。

我一把揪過莫小四:“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要門,從那幫叫花子手裡弄的。”

“這事兒還有人知道嗎?”我面色陰沉。

莫小四說還有一個人,叫朱七,但是那個人已經很久不聯絡了,這平安扣在他手裡起碼也有三五年的時間了。

我掏出老奎的手機就要給鳳九打電話。

號碼還沒撥出去,鳳九已經到了。

他說:“掌櫃的,找我呢?”

“鳳九,朱七這個人你去調查一下還活著沒,如果活著馬上控制住他,如果能為我所用就為我所用,如果不能……。”

“啊?掌櫃的,您這是?”莫小四一聽,頓時慌了:“朱七她只知道我偷了個東西,不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啊。”

話音未落。

老奎的巴掌已經喂到了莫小四的嘴裡:“少主的決定,其實你能質疑的?”

在老奎的逼問下,莫小四說出了朱七的資訊。

我讓鳳九去跟蕭碧靜直接聯絡,至於這個朱七是死是活,那就看天意了。

鳳九前腳剛走,後腳就又來了一個客人。

此人生的非常俊俏,一個男人,眉宇間卻有女人的風情,就連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來人說:“掌櫃在否?”

“我就是。”我上前。

他微微一笑:“掌櫃的,我有個生意想跟您合作。”

“坐下聊。”我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老奎很懂事兒的沏上了兩杯茶。

抿了一口茶水。

男子說:“在下白溪,打南邊來,來找掌櫃的是有一遭下墓的生意。”

“南邊,怎麼不找曹家?”

“如今江湖中,誰不知道李掌櫃您手段通天,南派跟您相比算得了什麼呢?所以我又何必退旗其次?”

我摸了摸下巴:“說說,多大的鍋?架在哪兒?多少肉?又有多少雙筷子?”

白溪說:“多大的鍋暫且未知,但鍋在紅沙漠,肉很多,三雙木筷子,一雙鐵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