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沙漠。

這個地方之前老李連提都沒有提過,所以關於這個地方的情報知之甚少。

也不知道是老李忘記了還是說這個紅沙漠裡面的墓純屬是嶺南白家或者說南派給自己準備的墳墓。

不過不管如何,事兒已經出了,得辦。

飛機上,我看著蕭碧靜發來的情報檔案,腦袋裡嗡嗡直響。

那個地方確實有一座墓,但是那座墓早在十年前就塌了,可以肯定的是人為弄塌的,但是是誰弄塌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根據當時的情況來看,南派居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墓裡面的機關之類的東西已經被破壞掉了,可以說目前唯一的威脅就是。

外面的人。

關掉檔案,我捏了捏眉心。

莫小四說:“少主,這次很危險嗎?”

“不是很危險,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因為這座墓裡面並沒有什麼好東西不說,還有爵門的人介入,到時候真要挖掘出什麼好東西來的話,是不會經我們手的,直接就進了博物館了。”

“那不是白出力嗎?”

“是的。”我扭頭看向外面的雲層,右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

嗯?

我眉頭皺起,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搖搖頭,把煩惱甩出來。

我對莫小四說:“小四啊。”

“誒,少主您說。”

“你比我大,接下來這趟旅程,我管你叫四哥,不然你老叫我少主,太引人注目了。”

“這要是讓我師傅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那就不讓他知道,咱倆的秘密。”我說完,朝他挑了挑眉毛:“你說呢?四哥?”

莫小四沒有老奎那麼重的老觀念,他嘿嘿一笑,說:“那俺可就答應了啊。”

“答應唄。”

……

一路說說笑笑,我內心的鬱悶也少了些許。

不過我隨老李學藝這十幾年來,唯一一次右眼皮跳就是在魯省那次,不過好在有鄭老搭救,我才逃了一死。

難道如今又要再經歷一次麼?

到了韶關機場。

莫小四說:“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真好啊。”

“你都去過哪兒?”

“嗐,就是咱們省的幾個市之間來回串唄,師傅教我的能耐不讓我用,說用了就會有血光之災,我就一直用三仙歸洞擺攤,好在吃喝不愁。”

“那你對我使障眼法就不害怕?”

“一般人誰能看破我的三仙歸洞?我可不是變戲法的,我是有正兒八經師承的,能看穿的,那都是狠人,而且我前段日子也碰到點事兒,正缺錢呢,您就上門來了。”莫小四一臉苦澀。

出了機場。

我直接在手機上訂好了酒店。

這次出門只有我們兩個,還真覺得有點不大自在,而且莫小四這個人,我對他並不是很信任,帶他出來,也是怕老奎跟這小子聯手在順德搞事情。

入住之後,我給周雅跟蕭碧靜去了個電話。

她們說安排人跟我接頭,而且還跟我說了個事兒,張老狐狸離開順德了。

目的地是京城。

尤其是蕭碧靜,她說張老狐狸的底細已經快查的差不多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張老狐狸跟驚門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不淺,甚至爵門裡面那幾個有職權的,也都是張老狐狸舉薦的,所以江湖上才那麼給他面子。

這次事兒折騰的有點大了,張老狐狸八成是進京請罪去了。

剛掛了電話。

白溪就找上門了。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李掌櫃的動作果然夠快,我本來已經安排人給你們買機票了,沒想到您這麼快就到了。”

“呵,嶺南白家的話,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哪敢不聽啊。”

“李掌櫃就打算讓我這麼站在門外跟你說話嗎?”

“這裡是你們白家的地盤,你們是地主,難道不該你們盡一下地主之誼麼?”

“哈哈,好,李掌櫃的請。”

“請。”我讓莫小四在酒店等我,一個人跟白溪離開。

嶺南白家雄踞三省兩區,可出行的代步工具還是一輛十來萬的車。

確實有夠低調的。

我伸手敲了敲車的內飾跟車門,沒有經過特殊改裝。

白溪說:“李掌櫃是在好奇我為什麼開這個價位的車麼?”

“是的,按道理說你們這些身份顯貴的人出門最起碼也該是百萬級別的車,怎麼這……”

“那是大部分富人的心理吧?他們通常會在衣食住行上突出自己的高人一等,其實本質上也就是那麼回事吧。”白溪似乎把我調查的很仔細,他說:“就拿李掌櫃來講,自打您回到順德之後無論是挑了千門的場子還是打了冊門周處生的臉,再到後來的一切種種,在其他人眼裡那可是個猛人,包括你現在的資產應該也不少,可為什麼你沒有給自己配一輛像樣的車呢?”

我想了想,說感覺沒什麼必要。

白溪點頭同意:“其實我們是一樣的,我們白家經營了很多東西,所以每天在飛機上的時間要比在地面上的更多,車這種東西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而且要是弄個幾百萬的車,到時候隨手就忘到什麼地方了,那錢不就白搭了麼?我們白家是有錢,不是有病,哪怕一分錢,我們也看得到。”

我說:“那安全方面呢?”

白溪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他說:“在嶺南這個地方,我不知道有誰夠膽對我們白家的人動手,或者我們口氣再大一些,全國又有幾個敢對我們白家指手畫腳的?李掌櫃也是江湖中人,不應該不知道貴族嗎?”

“知道。”我微微點頭:“白老闆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說話間,車停下。

白溪說:“舟車勞頓,李掌櫃也應該餓了,我聽聞你曾在魯省待過很長一段時間,這魯菜應該合你口味吧?”

“白老闆還真下功夫了。”

“哈哈,請。”白溪說罷,帶頭進去。

點了幾道菜之後。

白溪拿出一張鑲了金邊的銀行卡,服務員愣了半天沒敢去接。

白溪很滿意,說:“如果你不敢接的話,就告訴你們經理,吃飯的人是白溪,他們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