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彤嘿嘿一笑,坐在床上,雙腿疊在一起晃晃悠悠的:“沒想到你還挺矜持。”

“我只是有點莫名其妙,咱倆素不相識,你上來就親我啃我,你這麼缺男人嗎?”

“不缺啊。”

“那你這麼積極幹什麼?”

“我是一個不願意浪費精力的女人,我現在想要,就找你嘍。”

“那我來之前呢?”

“我一直忍著呢。”她哈哈一笑,瘋瘋癲癲的樣子讓我有些懷疑她的智商是否正常。

再或者說,她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疾病想來感染我也不一定。

坐下之後,我說:“跟我講講這裡的情況,如果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滿足一下。”

一聽這話,她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

開啟她的電腦在上面噼裡啪啦的摁了一通,然後遞給了我:“這是我們專業人員探測繪製的圖紙,這個墓是長條狀的,目前的話只發現有一層,我們的考古隊員被困在深處那個墓室裡,根據我們用熱成像跟人命去填得出的成果,裡面的考古隊是有人活著的,但是他們遭遇了很強大的生物……”

“死亡之蟲?”

“科學上是這麼叫的,但是我們還有一個其他的稱呼。”

“叫啥?”

“沙漠死神。”

我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緩緩說:“內瑟斯?”

她察覺到我在開玩笑,一下子把手塞進了我的脖頸裡,涼的我一個激靈。

我捏住她的手:“關於這個沙漠死神,你們有什麼情報?”

“沒有情報,只知道這是一條可以在沙子裡面穿梭的蛇形生物,口中可以噴出強酸,甚至可以腐蝕鐵器。”

“你們背靠白家,難道他們沒有準備什麼裝備?真就要用肉身去硬抗這種生物?”

“理論上沒有任何一種東西能扛得住這種強酸。”柳妙彤說著話,就伸手來解我的衣服:“反正你下去也上不來了,不如先爽一把?你也可以內,到時候我給你留個香火也行啊。”

我臉一黑,一手刀砍在她的脖頸處,她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將她放在床上,我搓了搓臉,說:“白老闆在外面聽了這麼久的牆角也累了吧?進來吧。”

“哈哈。”白溪笑著從外面進來:“都說李掌櫃的有聞風辯位之能,如今看來所言不虛啊,你們北派的手段的確要被南派這幫人高一些。”

“白老闆大晚上不睡覺,找她還是找我?”

“自然是找你。”白溪笑眯眯地說:“流沙墓,李掌櫃可有應對之策?”

“有。”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現在是冬天,哪怕南方的氣溫沒有北方那麼嚴寒,但紅沙漠晚上的溫度也得到零下了吧?”

白溪點頭,說現在是零下十度。

我說:“這就是天時,如果營地不缺水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可以打盜洞,挖開之後用木板隔離,木板周圍的流沙再澆上水,這樣的話可以凍住流沙,不至於我們進去之後入口被封,導致我們被活埋,如果裝置齊全的話,我們今晚就可以動身,如果不行,就明晚。”

白溪說了個專業,還說有我在,定能除掉死亡之蟲拿回他們白家想要的資料資料。

我搖了搖頭:“天時地利人和,如今我只知道我們佔據了天時,地利不在我們這邊,那條死亡之蟲在沙漠中如魚得水,它想要襲擊我們很簡單,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這次的隊伍中,基本上都是南派的人或者跟南派關係不錯的流派,北方的只有我這一支,萬一到了下面,他們對我出手,我是束手就擒被他們搞死,還是說我直接反殺他們?”

“這個……”白溪猶豫了一下,說:“如果李掌櫃能確保將裡面的資料資料帶出來,你就算把他們全部幹掉,我白家也會給你擦屁股。”

“反之,他們如果能安然帶出資料資料,幹掉我,你也會被他們擦屁股,不讓飄、冊兩門找南派的麻煩,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李掌櫃的話倒也沒有錯。”白溪哈哈一笑,說:“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兩家能夠和睦共處,最起碼不要給我們白家上眼藥。”

我表示明白,隨後讓白溪去準備東西吧,如果準備妥當,我們明天就可以下墓。

白溪走後,我也起身離開,至於柳妙彤……

她這麼飢渴,就算晚上有男人摸進她的營帳,她也不吃虧,反正是給她解饞的。

這一夜大家都沒有怎麼休息,喝酒的喝酒,扯淡的扯淡,密謀的密謀。

當然,我也沒有。

我在等老孫給我一個不相認的解釋,難道在他心裡,我不如南派的人可靠不成?

可惜這一夜過去,老孫並沒有來給我解釋。

第二天一大早,幾個貨車開進了營地,上面是五合板跟桶裝水,還有一些壓縮餅乾跟預製菜。

這是給我們準備的。

盜洞也不是想在哪兒打就在哪兒打的,要是一個盜洞打在大墓的牆壁上或者承重牆上,搞不好真就把人給活埋了。

至於在哪兒打洞這個技術性問題,還是交給其他人去做。

我坐在一邊吃吃喝喝。

莫小四說:“少主……”

“少你大爺,叫小尚或者小李都行,現在開始咱倆是哥們,我管你叫四哥。”

“為啥啊?”

“廢話那麼多呢?”我一口吞下手中這半塊壓縮餅乾,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子水。

紅沙漠雖然晚上溫度更低,但是白天打洞也是沒啥區別的,反正溫度足夠讓水結冰。

尋摸好位置,一幫人將四塊木板圍成方正的模樣,砸進流沙裡,隨後兩人鏟沙,兩人注水,四個人一組就這麼輪換著幹。

深度差不多的時候,就再銜接上一塊木板,木板之間也是有卡扣的。

而注水,是為了不讓流沙從木板的縫隙裡溜進來。

木板圍成的空間也很大,四平米,足夠兩個人在裡面揮舞鏟子。

深度大的話,上頭也會有人用桶往外拔沙子。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大坑裡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露相了。”

露相,在南派裡面的意思就是找到入口的意思。

我剛打算過去,柳妙彤拽住了我:“昨兒晚上,你把我打暈,你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