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門在如今這個科技高度發達的年代不像其他人一樣想著怎麼搞錢,卻一直甘願成為別人的附庸,專心豢屍,還美其名曰是為了不丟掉老祖宗的基業。

這純屬扯淡。

他們豢屍肯定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我越發覺得蠱門跟我們江家的覆滅亦有不可忽視的關係。

而我開了這一槍之後。

娘娘腔說:“我知道,我知道,別殺我,只要我們能出去,我絕對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此時,黑漆漆的樹林裡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

“我說,別殺我,我說,這件事情跟你所追尋的張家寶藏有關係,張家寶藏其實是一把鑰匙,它可以開啟一具棺材,那個棺材裡藏著續命的法門,整個江湖都在找這個東西,但是知道這個棺材下落的人只有蠱門一直在維持豢養的那具女屍,只有等女屍醒來,才知道棺材在哪。”

“什麼棺材?”

“天棺。”

“天棺?從何而來?”

“不知道,二十多年前,我們南派上一任家主連夜離開說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回來之後沒兩天就死了,他臨死前告訴所有人,如果有蠱門的人來尋求庇護,一定要答應,並且要無條件的支援蠱門的一切行為,然後就死了,後續家主更替,我跟曹少主的關係斐然,得知了天棺的事情,我真的就知道這些,別殺我行嗎?”

面對娘娘腔的求饒。

我點頭說不殺他。

在他磕頭謝我的時候,我一把拎起他的衣服將他甩進面前的林子裡。

娘娘腔的慘叫更是讓人聽起來都毛骨悚然。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

我將柳妙彤拉在身邊,說:“你包裡還有什麼高科技的東西嗎?”

“除了電腦跟莫小四留下的兩根雷管之外,就是吃的喝的了,怎麼了?”她睜著那雙卡姿蘭大眼睛,忽閃忽閃。

“林子裡有東西,規模很大,數量很多,一會兒小心著點。”我說完,拉著她緩緩後退,但是手電筒切換成散光模式,大概能照見四米左右的距離。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娘娘腔從林子裡竄了出來,此時他的身上血呼啦扎的,而且還有巴掌大的黑色吸盤吸附在他身上。

老孫驚呼:“屍蟞?”

“不是屍蟞。”我說完,抬手就是一槍。

但是我沒有練過,以前用的土炮也就是擱這一兩米的距離,現在娘娘腔距離我們在三米開外,我這一槍打歪了。

雖然歪了,但是這一槍也讓娘娘腔的另一條腿也瘸了。

他只能倒在地上忍受那些東西的啃食。

我突然心生一計,從揹包裡拿出繩子,然後用繩子拴住軍刀的尾部。

隨後我用力一擲,軍刀紮在一個黑色吸盤上,我用力一拽,黑色吸盤連同軍刀被我拽回。

我一腳踩住黑色吸盤,拿手電一照。

這竟然是一隻土鱉蟲。

這種土鱉蟲可是能入藥的好東西,怎麼現在成了吃人的東西?

一腳踩爛土鱉蟲之後,我帶著柳妙彤跟老孫轉身離開。

這些土鱉蟲起碼數以千計,硬闖林子無異於找死,可林子越危險,就說明這林子後面的東西越不能見人。

所以面前這條路走不通,可以再換一條路。

之前一號肌肉男想要逃跑那條路,我們可以從那裡走,老孫他們也是從那裡下來的。

等我們返回那條墓道的時候,我發現之前還倒在那的一號肌肉男竟然不見了。

我說:“老孫,這裡躺著一個死人,你們來的時候沒看見嗎?”

“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怪哉。”我壓下心裡那種對未知的恐懼,硬著頭皮返回上層的墓道。

這一出來,迎面碰上了兩個僱傭兵。

八成是一號肌肉男他們那個組織的隊友。

看他們胳膊上的臂章,分別是五號跟七號。

五號看著我們五人,問道:“見沒見過跟我穿一樣裝備的人?”

“見過,他們中了機關。”我很坦然的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一號肌肉男的小型雷達遞給五號。

五號狐疑的看著我:“你們是什麼人?”

“二少爺的人,我跟一號二號碰到了,他們知道我們手裡有二少爺需要的東西,為了保護我們,被機關……”

我聲淚俱下。

五號說:“別哭了,你拿到二少爺需要的東西了?”

“還沒有,但是我已經有頭緒了。”我一指墓道盡頭:“這個胡云先生說盡頭有一間墓室,那裡應該就是我們通往核心地帶的通道,考古隊應該就在那裡,二少爺沒給你們追蹤器嗎?”

兩人面露難色。

我一指胡云:“他有追蹤器,應該知道考古隊的下落吧?”

胡云被我推到前面,一臉陰翳,他從身上拿出一個手機大小的高科技裝置,上面散佈著星星點點,他說:“其實考古隊最後的位置,就是剛剛我們到過的那個林子。”

五號跟七號一聽,忙問什麼林子,然後我們又返回了林子。

七號看到被我踩死的土鱉跟被啃食乾淨的娘娘腔,拿起對講機召喚了他們的隊友。

我瞄了一眼,他們的雷達上顯示有六個人在活動,但實際上能活著到這兒的能有幾個就不知道了。

這座流沙墓看似沒有什麼,只是一座被人摸過的空墓,實際上這裡面的門道多了去了。

老李當初給我上課的時候說過,墓,前期越是平坦,麻煩就越大。

我們從一開始遇到的死亡之蟲是我設計鑽出去碰到的,那個不算,所以除了牆上的箭矢跟落石這兩個機關,我們並沒有碰到什麼要命的機關,不像當初蚩尤帝陵那種墓,還沒等進去呢,又是金甲蟲、又是暗河又是食人魚的。

這個流沙墓除了那個死亡之蟲,似乎就沒別的拿得出手的了,要麼是機關在後面,要麼……

我們就是幕後操控者的試驗品。

想到這個可能,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老孫,湊到他耳邊說:“老孫,你知道這個什麼天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