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錢貨兩得。

這也是我來津門之前就做好的打算,既然領導跟周豔想要讓我人財兩空,那麼我偏要錢貨兩得。

老奎跟小黑絲也在我幹掉一號倭子的時候齊齊出手解決了另外兩隻倭子。

當然,用的肯定是不光彩的手段。

不然的話想要解決戰鬥起碼得十幾分鍾,而且還不一定打得過人家,倭子在殺人技這方面做的比我們國內一些流派好多了。

畢竟一個是整天想著怎麼欺負別人,一個是整天耍嘴皮子,某些方面確實沒法比。

但不得不提的是在這些方面,我們依然是倭子的祖宗。

剛解決三條倭狗,還沒等我們收拾碼頭,遠處便閃爍起紅藍交替的燈。

同時我也收到了鳳九發來的資訊:快撤。

老奎說:“李掌櫃,交給我善後,你們先走。”

等我們坐幸紅的船離開碼頭,老奎將三隻倭狗的屍體丟進他那艘快艇裡,一把火給點了。

死無全屍。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江湖上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船上,我看著栩栩如生卻又充滿歷史氣息的青銅馬,說:“幸好被我們給截下了。”

“這不就是個青銅馬麼?”幸紅說。

“秦銅馬車是一套,而且很大,這個只是其中一個較小的青銅馬,你別看就這麼一個小東西,我們幾個的命加起來都比不上這個。”

“白給我都不要。”幸紅撇了撇嘴。

這個時候還是小黑絲比較懂事兒。

她說:“掌櫃的,這個東西要連夜送回順德嗎?”

“是的,我打算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此言一出,兩女滿是不解。

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信任小黑絲,畢竟他之前還是白家的人。

我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這東西截下來了不送回順德,夜長夢多,但是我在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辦完。

我還要去見見雲覺,去問問船伕幫幫主口中的辛秘。

所以到了酒店,鳳九就開車回來了,拉上小黑絲,他們兩個人星夜趕回順德。

而我則在第二天帶著幸紅去了瀋陽道的柳葉巷子。

還沒進門,就聽到院子裡小五的哼哼聲跟雲覺的咒罵聲。

罵得很髒。

我走進去,小五身上揹著一塊幾十斤的石頭在院子裡練習蛙跳。

雲覺看到我,吐槽道:“沒想到你小子玩得好還挺髒啊?錢你要,東西你也要。”

“不要白不要,前輩,我算是透過你的考驗了麼?該告訴我一些東西了吧?”

“進屋。”他轉身進屋。

落座之後,雲覺看了一眼幸紅:“這不是紅花狀元嗎?怎麼也跟著小子勾搭到一起了?”

幸紅大大方方:“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我打斷二人,說:“老前輩,崑崙天棺這事兒,您還是跟我講講吧,不然的話小子我這後半輩子恐怕就要一直叨擾您了。”

“天棺我沒接觸過,不過我一個老友上過崑崙、見過天棺;那是一口黃金棺材,裡面葬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但是天棺開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好像魔怔了一樣瘋狂的攻擊自己人,從他們玄學上來講,這叫鬼上身,但具體什麼情況,他最後那口氣沒交代完就死了,不過他臨死之前一直在重複六個字。”

“哪六個字?”我忙問。

雲覺說:“青紅門,老理事。”

青紅門?

聽到這三個字,我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幸紅,因為他們青幫之前跟洪門並稱青洪幫。

現在出來個青紅門,我不能不懷疑她。

幸紅說:“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事兒,我壓根就沒聽說過。”

雲覺也說:“你看她也沒用,二十年前的事情,她那會兒也才十幾歲,她知道個屁;關於青紅門我知道的也不多,否則的話我這些年也不可能安安穩穩地活著,我孤家寡人一個扛不住風浪,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問問船伕幫那個活死人,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多。”

“多謝前輩了。”我拱了拱手,雲覺是個糙漢子,他要是說謊的話我八成能看出來。

如果他的演技已經厲害到我都看不出來的話,那我被他給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雲覺跟老李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我跟著老李離開津門的時候,老李說了一句話。

他說如果哪天我走投無路了,可以到津門來找雲覺,只要能找到雲覺,那無論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雲覺都能保我一命。

能讓老李那麼苟的人說出這句話,可見雲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雲覺也告訴了我一個很直接的訊息,那就是青紅門。

告辭雲覺,我讓幸紅離開津門,自己又一次登門船伕幫。

此時船伕幫人人面色悲痛,我心裡沒來由的一緊,別是幫主已經死了吧?

等走進船伕幫內堂我才知道,他們在給師爺辦喪事。

除去師爺,四大堂主都在。

白鳳凰跟灰熊都跟我打過交道,知道我這人雖然嘴損,但是沒啥壞心眼。

但是紅鬼跟另一個名為蒼狼的堂主對我意見頗深。

江湖規矩,有人去世。

而拜訪者又恰巧碰上的話,隨不隨禮無所謂,三炷香是跑不了的。

可還沒等我捻香。

紅鬼跟蒼狼就一左一右將我攔下:“李尚,關於師爺的死,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誰都知道師爺昨天晚上是跟你一起出海的,怎麼你活著回來了?”

“我們遭遇了宏遠商會的人,是幸紅帶人偷襲了師爺。”我說著話,眼淚咕嚕嚕的就流了下來。

我這一下給紅鬼跟蒼狼整不會了。

我於是聲淚俱下的把剛剛跟幸紅套好的劇情說了出來,劇情裡幸紅帶人把師爺跟其他船伕幫的人弄死之後還玷汙了我,我這次來船伕幫,就是找幫主給我做主的,並且還揭露了師爺的身份。

關於師爺的身份在船伕幫是個秘密,恐怕除了紅鬼跟幫主之外誰也不知道。

這個訊息無異於一顆巨石落入了平靜的湖面。

就在我還要往下編故事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樓上下來了。

他看著我:“李掌櫃,幫主要見你,要快,他已在彌留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