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文人們,鬥詩很快就鬥出了結果,贏了的青袍男人,被邀請著去了二樓。

餘下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透著羨慕。

凌瑞覺著有點奇怪,於是偏過頭問連清:&34;連清叔叔,他怎麼去二樓了?&34;連清對這也不熟悉,他伸手叫來了小二,讓小二領他們去二樓。

小二彎著腰,臉上陪著笑:“二位爺,要去二樓,是有條件的,一是在我們小店的消費過百兩,二是鬥詩得個頭彩,只要滿足任意一個條件,就能去二樓。&34;

凌瑞:

凌瑞聽到他開的條件,只覺得這生意做的還挺有頭腦。這樣做生意,銀子肯定是很能賺。

百兩銀子上二樓,凌瑞瞅瞅錢袋,心裡有點捨不得。&34;你這二樓之上,還有三樓吧?上三樓要什麼條件?&34;

“要去三樓,就要看看爺您的身份了。”

凌瑞不想花錢,他想了想,把阿無給他的一個牌子,拿給了小二看。

&34;吶,有這個,能去幾樓?&34;

凌瑞把牌子丟到小二懷裡,小二忙不迭的接住了。

等看清牌子的模樣,小二臉上的表情都繃不住了,他大驚失色的看著凌瑞,瞧著都想給凌瑞磕一個了。

&34;我現在能去幾樓?&34;

凌瑞坐在椅子上,還在問著他。

小二拿著牌子,結結巴巴道:“您,您能去三樓,小的這就帶您上樓。”

小二在前面恭恭敬敬的帶著路,他一邊帶著路,一邊還對著凌瑞和連清,說著奉承話:“要是早知道你們來了,我們掌櫃的肯定早早來接你們了。&34;

他的奉承話,凌瑞聽著沒什麼感覺。

一路上了三樓,剛踏進去,就有一股子好聞的香味兒,飄了出來。三樓的佈置跟一樓截然不同,這裡處處都透著格調,以及,華貴。&34;爺,這是我們這裡,頂好的房間。&34;小二引著他們,進了一間最好的房。&34;你們在這裡先坐著,我給你們上菜,我們店的招牌菜色,還是很有名的,吃過的人都說好。&34;

小二雖然面上還有些忐忑,但最起碼的,說話的聲音沒那麼抖了。

他說完就退了出去,

等他退出去後,凌瑞看著門,微微皺眉道:“他還沒把我的牌子還給我。”

&34;不急,一會兒問他要。&34;

他們在最好的房間裡坐著,外頭的小二則是把手上的牌子,急急地拿去給了掌櫃看。掌櫃看見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太子的牌子。”掌櫃沒見過太子,他先入為主的覺得,能持太子牌的,除了太子,再無二人。

”是太子過來了?&34;

掌櫃語氣驚疑不定:“傳聞太子性情狠厲,但模樣極出眾,你確定,持太子牌的真是太子?”掌櫃這麼一問,小二一拍大腿,更確定了。

&34;掌櫃的,您親自看看就知道了,我這輩子都沒看見過這麼好看的人!&34;小二想想剛才見到的貴人,他簡直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了。掌櫃遲疑了幾秒,還是親自走過去,悄悄的在門外打量了一番。

他這樓裡接待的貴人多了去了,貴人身上的氣質,他這雙眼看的最清了。所以在打量過後,他能篤定——

裡頭的小公子,定然是太子無疑了。

&34;快,讓廚房把最好的飯菜做出來。&34;“再讓若柳進去伺候!”&34;還有曲藝班子,都給我安排最好的。&34;

掌櫃的吩咐一個接一個,他的聲音裡透著激動,眼睛也冒著精光。

如今誰也不知道,皇帝的身體不好,太子的位置又穩當的很。

只要皇帝一沒,繼位的只可能是太子。他要是能留住太子,或者博得太子的歡心,以後,他這醉香樓的未來,簡直是不可想象。

&34;掌櫃的,閔少爺也訂了若柳姑娘……&34;

&34;讓若葉去服侍閔少爺,太子這邊兒,交給若柳。不行,我得親自去叮囑一下若聊。&34;

若柳是他這醉香樓裡的頭牌,色藝雙絕,平日裡多少達官貴人,都想替她贖身,可他從沒鬆口過。

掌櫃的在做著安排,房間裡的凌瑞,跟連清很快就吃到了熱騰騰的招牌飯菜,聽到了好聽的曲藝,還賞了舞。

跳舞的是個年輕女子,一顰一笑,都十分動人。凌瑞聽她說,她叫若柳。

&34;連清叔叔,這裡還挺不錯的。&34;

凌瑞剛才拿給小

二的牌子,已經被還了回來。他這會兒吃飽喝足,又賞舞聽曲兒,愜意得不行。連清靠著椅背,也覺得此刻的氛圍也不錯。

若柳是個極有眼色的,在簡單試探過後,她就知道該怎麼伺候屋子裡的貴人。她保持著分寸,在跳了舞,換了衣服後,又進來為他們彈琴。一番接觸結束,凌瑞託著下巴,還跟她聊起了天。

他們聊天的內容隨意,凌瑞不管說什麼話題,若柳都能配合著聊。若柳在這種場合待慣了,她對這種聊天,再得心應手不過。

時間一點點走著。

夜色越來越濃,若柳溫聲軟語的讓他們在這裡留了宿。“晚間有節目表演,二位可以欣賞著節目,品著佳釀,最後在這裡睡下。”

若柳很會說話,凌瑞跟連清也覺得這裡住著不錯,他們倆對視一眼,都選擇了在這裡睡一覺。&34;我們睡一覺,明天就走。&34;

凌瑞拽了拽連清的胳膊,小聲道:“反正阿無還在忙。”阿無今天晚上,也沒有時間來找他們。

他們可以在這裡看節目,等看累了節目倒地一睡,明天睡醒了再等等阿無。等跟阿無見一面,他們就走。

&34;嗯,我覺得在這裡休息也不錯。&34;

連清愉快的跟凌瑞達成了共識。

夜色濃郁,兩人看著三樓的節目,看得目不暇接。

在他們身旁坐著的若柳,離他們保持著有兩人間距的位置,這個距離,讓凌瑞跟連清都覺得很適宜。

她給凌瑞還有連清倒著酒,她倒的是他們樓裡的秘製招牌酒,這種酒味道不烈,入口清甜帶著果香,但後勁兒卻是不輕的。

凌瑞在喝酒之前,驗過了,這酒沒毒。

他驗出來了酒沒毒,但他沒驗出來這酒的酒勁兒大。

在接連幾杯清甜的酒下肚後,凌瑞的臉蛋,慢慢紅了起來。

&34;連清叔叔,你的頭暈不暈?&34;

&34;還好啊,怎麼了?&34;

&34;我好像有一點點暈。&34;

凌瑞說話間,把臉蛋扭了過來。

連清看清他紅撲撲的臉,哭笑不得:&34;小七,你怎麼喝果酒還能喝醉?&34;這帶著果味的甜酒,連清也把它

當成果酒了。

&34;連清叔叔,我,我不想看歌舞了。&34;

凌瑞晃了晃腦袋,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雖然這個熱鬧的氛圍他很喜歡,但他這會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34;不想看歌舞,就回去睡覺。&34;

連清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笑笑:“我再喝一會兒,你先去睡吧。”

&34;好。&34;

他們今晚上是要住兩間房的,兩間房挨著,在過來看歌舞前,他們已經看過房間了。凌瑞揉著太陽穴,摸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前腳起身剛走,後腳如柳就跟了上去。

&34;少爺,您是不是還不太舒服,不如讓我給您按一按?&34;

如柳一路跟了過去,她輕聲細語的道:“我給您按一按,會讓您舒服些。”

凌瑞這會兒已經倒在了床上。

他的臉蛋壓在被子上,看也不看如柳:&34;不用你按,你把門給我關上吧,我要睡覺。&34;

他這會兒累了,想睡了。

如柳聽見他的話,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34;少爺,您這樣實在難受,我給你唱個曲兒,哄您睡吧。&34;

如柳坐在一旁,話音落下,就輕輕開口,給他唱了個柔情的小曲兒。

小曲兒的調子溫溫柔柔的,不算吵人。

凌瑞聽著曲兒,腦袋瓜一時間都像漿糊似的,他閉著眼睛,卻沒法讓自己沉入夢鄉。

不知道是酒的後勁兒起了作用,還是這房間裡的薰香摻著酒勁兒,並著小曲,讓人意動。

凌瑞壓在被子上的臉蛋,比剛才回房間前還要更紅一些。一支小曲唱完。

如柳看著床上的“太子殿下”,她輕輕叫了聲:&34;少爺?&34;凌瑞不舒服,所以沒搭理她。

如柳止住了聲音,她站起身來,一雙美目沉了沉。

床上的是“太子殿下”,也是未來的“皇帝”,她若是能得了恩幸,從此以後,她的命就要改了

想到這裡,如柳不再猶豫,往前伸出了手。她的手剛伸出去,壓根沒睡著的凌瑞,就不耐煩的

坐了起來。

&34;你到底想做什麼?&34;

凌瑞都忍耐半天了,他對人向來有禮貌,可他這半天的禮貌,根本不頂用。如柳賴在他的房間裡,他都要睡了也不走。

這真是太不禮貌了!

凌瑞忍無可忍,他頂著暈乎乎的腦袋,虎著張小臉,從床上起來,直接把如柳退出了他的房間。

“我要睡覺,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凌瑞把人推出去後,啪嘰把門給關上了。

他關了門,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房間裡,身體更不得勁兒了。

屋子裡有些熱,也許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脫了外套,只穿了薄薄的一層中衣,趴在床上煩躁著。門窗緊閉著,不知過了多久。

趴在床上的少年,漲紅著臉,似在進行思想鬥爭。

他在床上掙扎良久,還是咬了唇,不得章法的抱起了被子,胡亂的咕湧著。

而就在他獨自折騰時,不遠處,剛聽到彙報的阿無,正往這裡趕過來。

阿無走的很急,他面色沉沉,沒走正門,直接走的窗。

在窗外,他還沒進來,就聽見了窗戶裡一點奇怪異樣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崽:長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