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送信的人已經如實說了,是東方青青擅自闖進他房間,見到沈林就動了手。

還大肆宣揚說他跟男人不清不楚,有龍陽之好,現在見了他又顛倒是非,他就是平日裡太給東方家臉了。

就沈林那身板,喘氣兒猛了都能暈過去,能經得起她磋磨?

到時候把人打死了,他上哪兒找治頭疼的藥去?

再說,他府上的人也輪不到別人來教訓!

看著一臉不依不饒的東方青青,他冷嗤一聲:“那安陽郡主要本王如何給你撐腰?”

東方青青一聽頓時喜笑顏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完全看不見男人眼裡的不悅和陰冷。

還一臉得意,刻薄又惡毒地說道:“我要你把那個小白臉的舌頭割掉!再把她手腳打斷,然後丟去喂狼!”

戰王府有喂狼她是知道的,早就想看一看了,只是皇叔一直不同意。

今天正好,收拾那個冒犯她的小白臉時還能觀賞一下戰王府的狼院,兩全其美!

只要今天皇叔給她撐了腰,她也就離王府女主人的位置不遠了。

她沾沾自喜一臉憧憬,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慣著她,順著她的意,她相信皇叔不會捨不得一個賤奴的。

看著眼前人那副愚蠢又惡毒的模樣,君北承的心裡升起一股厭惡。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醞釀著一場風暴。

“以上犯上者確實該罰,但也罪不至死,安陽郡主覺得呢?”

東方青青一慣不會看人臉色,還以為皇叔是在跟她商量,滿臉都是被寵壞的嬌憨和放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她以下犯上冒犯了我就該死!皇叔你就殺了她嘛!”

君北承點了點頭,扒出了阿左腰間的佩劍。

東方青青看著滿院子嚇得不敢出氣的奴才,傲然的鼻孔朝天,擺出了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以後你們誰再敢忤逆本郡主試試!今日那個賤奴就是你們的下場!”

誰知她話音剛落,身邊的侍女就慘叫一聲倒在了她的腳下,溫熱的鮮血濺了她一臉。

沒等她反應過來,另一個侍女也死在了她的面前,一劍斃命!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起刀落的君北承,嚇得小臉蒼白:“皇……皇叔,你為何殺我的貼身婢女?不是要殺那個賤奴為我出氣嗎?”

君北承又看向了另外兩個狗仗人勢的奴才,一個漂亮的手起刀落收割兩條人命,這才把劍丟給了阿左。

全程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彷彿殺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從小在死人堆裡混跡出來的他,渾身都散發出一股讓人畏懼的戾氣。

“郡主不是說以下犯上的該死?本王只是給郡主一個教訓,郡主三番兩次跑到本王府上作威作福,還出言不遜,郡主千金之軀,那就只能讓這些賤奴替過了,若有下次,本王必不會再客氣!”

東方青青腿一軟跌倒在地,才反應過來君北承是在點她以下犯上。

她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能自由進出戰王府的女人,是特別的。

可如今她才知道,那可能只是太后給的令牌起的作用,以前君北承只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對她一忍再忍。

到底是沒吃過什麼苦頭的高門貴女,眼前那幾具屍體足以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在戰王面前,她那點狠勁根本不值一提。

可就算東方青青嚇到六神無主,卻還是不肯屈服,想到了給自己撐腰的太后,哭得一臉狼狽還要逞兇。

“皇叔你不能這樣對我!太后有意讓皇上將我指婚給你,你怎麼能為了一個賤奴這般打我的臉?我要去告訴太后!”

威脅麼?她還真是一點腦子都沒長!

君北承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整個人都散發著駭人的暴戾之氣。

那身看起來極其溫柔的月牙色長袍衣襬上染了鮮血,像是他腳下盛開的血蓮。

而他是地獄裡走來的奪命閻羅,取人性命,步步生蓮。

東方家的人不僅要做太后,要做皇后,現在手還要伸到他這裡來,東方家的女兒他可沒興趣!

“看來安陽郡主還是沒學乖。”

說罷,他看向一旁的阿左:“拿鞭子來。”

有這種好事?阿左一路小跑著去的,生怕慢了王爺改注意!

東方青青滿臉的不敢置信,她害怕,但依舊迷戀那張臉,心裡委屈極了,哭得梨花帶雨。

起身就要逃跑:“我要進宮告訴太后,告訴皇后姑母,告訴皇上姑父!皇叔欺負人!”

阿右那兩百斤大狗熊的體格子直接堵在了門口,敢威脅他們家王爺,還想回去告狀!今天這鞭子必須得吃!

東方青青推不開大狗熊,回頭害怕地看向院子裡冷眼旁觀的奴才們,又看向那個自己愛慕的男人。

此時男人一臉陰霾,看一眼都讓人怕得要死,更是沒有一個人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