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會照顧人的,她還得謝謝那狗王爺唄!

出去辦差就辦差,帶上她做什麼?真把她當板凳了,走哪兒搬哪兒。

她一臉苦相叫住了阿右:“等等!我這身子不好,還有孩子要照顧,王府真的沒有別的人可以呼叫了嗎?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也幫不上什麼忙的,右護衛,勞煩你跟王爺說說,換個人去,拜託了!”

笑死,她還指望君扒皮這次不在她好跑路呢,她才不要跟著去!

再說她也沒有重要到那個地步吧?少了她不行?

阿右見她確實弱不禁風的,還有個同樣弱不禁風的孩子,父子倆跟兩根小苦瓜似的,也就答應了。

結果,嗯,捱了一頓臭罵。

他一臉委屈地折了回來:“沈林,王爺說了換不了,孩子在王府也丟不了,你要是不願意去,他就親自來抓你,你自己看著辦。”

沈昭寧想打人,沒了她活不了是不是,狗東西可真粘人!

不僅斷了她的生路,還把孩子押在王府當人質,誰能玩得過他呀?

阿右走了之後,沈天賜擔心極了,髒兮兮的小臉蛋子皺成了一團:“爹,怎麼辦?”

她嘆了口氣,抱著兒子無奈道:“能怎麼辦?只能再忍忍了,你在家裡要聽話,乖一點,等爹回來。”

母子倆從來沒分開過,自然是萬般不捨,也放心不下。

小傢伙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憐極了,看得沈昭寧也想哭。

等到出發之時,母子倆更是依依不捨,一大一小眼睛都紅彤彤的,委屈得不行。

馬車裡,君北承等得不耐煩,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他最煩孩子哭鬧,阿左怕吵到主子,趕緊催促道:“沈林快點上車,時候差不多了,別耽誤了行程,孩子在王府不會有問題的。”

沈昭寧不情不願地拎著她的小包裹上了馬車,尋思給她配的馬車還挺豪華,心裡稍微好受了那麼一點。

可在她撩開簾子,看見裡面那張閻王臉之後,她又默默地又把簾子給放了回去。

沒等她跑路,裡面就響起了催命的聲音:“跑什麼?進來!”

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走了進去,坐在了離君北承最遠的位置。

男人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治水方略》,抽空抬眸睨了她一眼:“怎麼?跟本王坐一輛馬車委屈你了?”

沈昭寧一秒變狗腿,臉上堆滿笑意,美眸彎成了兩道月牙:“不敢不敢,能和王爺坐一輛馬車那是小的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呵忒!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空氣再次陷入了寂靜,男人低頭看著書,時不時地翻頁,再沒搭理她一眼。

路途無聊,她沒事做,兩人在馬車這樣狹窄封閉的空間裡,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自從那天晚上的瘋狂之後,她就有些無法面對眼前這個男人了,看一眼都不行!

偷瞄那張隱沒在陰影下的側臉,鼻樑如山丘,眉眼如星河,偏偏生了張刻薄的嘴。

那唇上隱約還能看見一點咬破的痕跡,那是前幾天在浴池裡的時候咬的。

回想起那晚的瘋狂,她的臉就開始升溫,變得白裡透紅隱隱發燙,美眸染上一層緋色,像極了魅惑人心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