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小仵作成了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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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雙眸緊閉,所有的戾氣盡收於濃密的睫毛之下,眉眼間卻依舊透著乖戾,那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
如此近距離的,那張臉如刀鋒一般分明凌厲的臉震撼更甚,也好看得要命!
不對,現在不是花痴的時候,這是什麼情況?
她要瘋了!自己怎麼會跟君扒皮睡在一起?完全想不起來!
腦子裡閃過一萬個念頭,完全不敢動彈,難不成是身份已經暴露,還被對方那啥……
不對,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先前的那身,連胸口的裹胸都好好的裹著,所以這期間沒人給她換衣服,只是烤乾了而已。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既然身份沒暴露,那君北承這樣,不會是真看上她的男兒身了吧?
橫豎都是倒大黴,她抓著腰上的胳膊悄悄的挪開,可那胳膊又重新放了上來。
耳邊忽的響起低沉沙啞的聲音,還帶點威脅的意味:“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呃,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對於一個性取向不明,還被她吃幹抹淨的男人,就還挺可怕的。
要是君北承性取向正常的話,那晚上在浴池的事之後也不會那麼生氣吧?
正常人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哪裡會喊打喊殺的?
所以這肯定是一個斷背山感覺被羞辱之後的狂怒,現在她是男人,那不是更危險?
沈昭寧憋了半天,找了個不會被拒絕的理由出來:“我想尿尿!”
男人面色一沉,收回了胳膊,冷冰冰的嫌棄:“粗俗!”
粗俗?男人不都這樣嗎?她頂著一張漂亮臉蛋當了幾年的男人,不粗俗能行嗎?
她撇撇嘴叫停了馬車,跑進了一旁的草叢裡,身子還是虛得很,頭重腳輕的。
阿右正想跟上去,被阿左賞了一個腦瓜崩:“一邊尿去,扎什麼堆?”
阿右撓著腦袋瓜子一臉不解:“怎麼就不能扎堆了?沈林看起來那麼虛弱,暈了怎麼辦?我們一起尿尿還能照看著一點。”
阿左不想跟自家蠢老弟解釋,直接拎著人去了另一邊一起尿尿:“我陪你,趕緊尿!”
阿右大大的腦袋裡有很多很多的疑惑。
“哥,王爺為什麼對沈林那麼好?還親自給她換衣服,連衣服都親自烘乾給她換上去的,王爺什麼時候對咱們這麼好過?”
阿左無語望天,以前他覺得兄弟單純點好,現在覺得太蠢了也煩人。
抖了兩下提上褲子後隨便找了個由頭:“沈林水性好,在河裡救了王爺的命,對她好點有什麼問題?就你廢話多。”
阿右連忙跟了上來:“那也不用睡一起親自給她退燒吧?我覺得王爺對她有點太好了。”
那張憨厚的熊臉上分明寫了‘嫉妒’兩個字,他也想被王爺這麼在乎!
阿左恨不得一個腦瓜崩給他敲地上:“一把年紀不想著娶媳婦兒,吃人家沈林的醋,你有毛病!”
阿右疼得眼淚花子都出來了,他只是想被王爺關心一下有什麼錯?
他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十多年的主僕關係,怎麼一個新來的小仵作還成了新寵?
他不服!
兩兄弟回去之後,發現自家王爺也下了馬車,正往沈林的方向走去。
阿右小聲嗶嗶:“王爺不也跟沈林一起尿尿嗎?幹嘛不讓我去?”
“嘖!”阿左一臉不耐煩,抬手又要打。
阿右抱著腦袋先躲為敬:“敲敲敲,就知道敲,我這麼笨都是被你敲傻的!”
阿左無語凝噎,不想跟傻子講話。
那頭,剛起身的沈昭寧一回頭就撞上了君北承,嚇得嘴裡的野果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訕笑著打了聲招呼:“王爺也來方便?那小的先回去了!”
心下怒罵:有病啊偷看人家上廁所?
看樣子君扒皮不僅好男色,還是個有偷窺癖的變態,白瞎那麼帥一張臉!
還好她早解決完了,只是穿上褲子在那裡蹲著啃野果。
君北承看了一眼一地的果核,視線移到了那單薄的背影,原來不是想逃跑,只是嘴饞。
他哪裡知道自己巴巴的跟過來,卻被當成了變態?
回到馬車上,他順嘴吩咐了一句:“本王發現有很多野果,看起來味道不錯,摘些來。”
阿左默默的給了阿右一個眼色,果然這種體力活都是他包圓了的。
馬車裡,病還沒好利索的沈昭寧沒啥胃口,就想吃點果子,啃完了自己的就瞅著桌上的。
說想吃果子,結果摘來了又一個都不吃,就放這裡饞人唄?
君北承翻著一張地圖,用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一臉怨念的饞嘴貓。
冷冰冰的開口:“想吃就拿去,本王又沒胃口了,放著也是浪費。”
那他可真善變。
沈昭寧樂滋滋的把一盤果子全裝進了自己的兜兜裡,留著慢慢吃。
吃著果子心甜嘴也甜:“謝王爺!”
得,還真一個都沒給他留。
那張病態蒼白的小臉多了幾分神采,本就生了一副勾人的模樣,一雙眼睛笑起來媚態十足,越發的像是在撩人。
整整兩天,君北承抱著她有多難忍只有自己知道。
一開始他只是本著救命之恩照料一二,可沒成想越發的失控。
最初盛怒之時,他想殺掉那晚闖進他屋裡的女人。
可在知道那人就是女扮男裝的沈林之後,卻半點沒了殺人的心思。
在這次揭陽之行,兩人患難之後,還不止一次心有悸動。
他自認為自制力不錯,難不成是因為她身上那香味的緣故?
上官九書說過,她服用過一種奇藥,餘有藥香,能治他的頭疼之症。
難不成這藥香還會讓人產生依賴性?
他深知此舉有多冒險,若沈林是有心之人派來的,他必然會斷送在這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