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回家的時候,看見虞莘玉用洗衣機洗衣服的時候,一定要怒斥他!指責他!說他不用心,怎麼連給你手洗衣服和內褲都做不到?!】

岑鬱:“……”

“不是大哥,這男的也太撈了吧!”

他真的忍不住要吐槽了!

先不說一個月前自己怎麼就突然穿越了,再不說突然繫結了一個系統,穿越到了什麼萬人迷純愛文裡,就說自己要扮演的這個角色,就一個離大譜要形容!

《甜欲!拋棄渣男的我成了萬人迷!》就是這本小說的名字。

主打一個嬌妻受在看見了壞男人渣男之後,頓時愛上了這個壞男人,卻沒想到這人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而嬌妻受為了和自己的真愛渣男在一起,堅決不和自己的豪門家族聯絡,就為了防止豪門拿自己聯姻,非要和渣男一起挖野菜。

並且渣男本人還是純正鳳凰男,沒事兒就愛刁難主角受。

所幸在這個時候,一直看不下去的主角受的好友A,渣男的上司B,渣男的好友C(也是聯姻物件)紛紛被主角受的善良和嬌弱吸引,愛上了這個單純又堅韌(且家裡確實有錢)的千金大少爺小白花受。

而嬌妻受也在眾人的溫暖下,發現渣男確實不是良人,狠狠與對方離婚,讓對方後悔不已。

從而開啟了本文追妻火葬場,且自己永不回頭,讓渣男痛哭流涕最後跳樓的劇情。

——反正岑鬱從系統給自己傳送的資料來看,他穿越來的時候,這幾個還在演小品,沒拉扯完畢呢。

是的,沒錯,岑鬱穿越和需要扮演的物件,便是這個撈得要死的鳳凰男。

前段時間系統體諒他剛剛來到小說裡,沒給他下任務和強度,沒想到今天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段劇情岑鬱看得是眉頭直皺,雖然不明白這個渣男的名字怎麼會和自己完全一樣,但這劇情是真的太讓人想罵街了!

渣男回到家裡,看見了嬌妻受虞莘玉正在給自己洗衣服和內褲,不僅沒有感動自己物件的貼心。

反而指責虞莘玉浪費電費!

就這點衣服和內褲,明明手洗就可以,開什麼洗衣機浪費時間??

“受不了,這男的太傻比了。”岑鬱真的忍不住和系統再次吐槽。

他都懷疑這小說的作者是不是恨自己,否則這麼個傻比男怎麼會和自己名字完全一樣。

【宿主忍忍!你扮演的炮灰只要讓那些正牌攻發現虞莘玉的美好,你就可以退休了。】

系統是一隻大橘貓,似乎是察覺到了岑鬱的不耐煩,用自己的腦袋蹭了幾下岑鬱的小腿,似乎在安慰他。

岑鬱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系統說——

【走劇情!走劇情!】

而虞莘玉看見了穿著西裝的岑鬱回家,正在低頭準備關上洗衣機的他頓時眼睛一亮,立即來到了門邊——

“……”

不管看了多少次,看到虞莘玉這個大鳥依人的樣子,岑鬱的心底總是覺得有些不適應。

只見虞莘玉穿著圍裙,半長的髮絲用皮筋紮在了腦後,只留下了幾縷頭髮搭在臉頰上,看見岑鬱的時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頰更是泛起了紅暈,一副少女含春的嬌羞模樣。

然後慢慢邁著小碎步,噠噠噠來到了岑鬱的面前。

微微屈膝,把臉頰埋在了岑鬱的肩頭,“你回來了啊~老公我好想你啊~”

岑鬱表情微妙地看著微微屈膝的虞莘玉,其實有些懷疑原著裡的岑鬱之所以對這人如此惡言惡語的還有一個原因是——

虞莘玉居然比他還要高一些?

岑鬱的身高恰恰好180出頭,而虞莘玉則有大約185的是身高,只不過對方是屬於纖細高挑的型別,再加上模樣實在漂亮,所以這樣撒嬌倒是也不讓人反感。

——只是岑鬱扮演的是誰啊!

冷酷無情大男子主義的渣男一枚!

只見他猛地推開了虞莘玉,然後就開始按照劇本里說的那樣瘋狂輸出——

“我說你怎麼每天洗衣服那麼快呢。”岑鬱今天是因為身體不適,提前下班回來的,“原來每天都在作秀!沒有認真洗!”

他指著那邊剛剛關上的洗衣機,“我是不是說過了,洗衣服一定要手洗,不能偷懶!”

“尤其是我的內褲,一定要手洗才行!”

岑鬱一邊心底瘋狂吐槽,一邊在輸出——

“你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你以為一個月電費要多少錢?”

虞莘玉聞言頓時抬頭,“……電費我可以給你的。”

岑鬱當然知道虞莘玉有錢,他思考了下這種鳳凰男渣男聽到這句話的反應,立即又開始輸出,“我說了不是錢不錢的事情。”

“是你態度的問題。”

他說著就脫下身上的西裝,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然後鬆開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稍微活動了下肩頸,才對虞莘玉說——

“行了,別狡辯了!”

“趕緊給我手洗衣服去。”

說完他也不看低著頭捏著手指,彷彿受到了巨大委屈的虞莘玉,就徑直推開對方往臥室裡走去。

……

剛剛回到臥室,岑鬱就恨不得拿頭撞牆!

太LOW了!!太LOW了!!!

怎麼會有這麼LOW的發言,更恐怖的是!說出這句話的還是他自己!!!

而系統小貓頓時出現,用腦袋蹭了幾下岑鬱,【宿主不用擔心!剛剛的扮演很完美的!】

“……呵呵。”能不完美嗎?

他自己聽了都想打自己。

岑鬱實在不想吐槽,他在臥室的抽屜裡找到了換洗的睡衣,就決定先去洗澡。

原著裡這段他是突然發燒早退的,所以他現在確實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但也不嚴重,洗完澡還是可以的。

岑鬱走進浴室,看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他倒是和現實裡的自己長得一樣,是一張極為冷淡且英俊的臉,看上去有種不好接觸的冷漠。

他眼下有兩枚淚痣,恰好都在左眼的位置,遠遠看上去倒像是真的流著眼淚一般。

岑鬱看了會兒鏡子裡的自己,然後伸出舌尖——

看著舌面上的那一枚舌釘。

舌釘不算大也不是顯眼的款式,再加上岑鬱平時和人交流的時候也總是不苟言笑的模樣,至今同事們也沒發現他打了舌釘——你要說他為什麼不取下來,那估計是一種隱秘的叛逆心理。

不僅如此,岑鬱的耳朵上還有耳橋以及多個耳洞。

手臂和小腹的位置也都有紋身……

岑鬱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邊脫下了身上穿著的鐵灰色襯衫。

當襯衫的紐扣一顆顆解開的時候,岑鬱看見了那橫穿了整個小腹位置的紋身。

紋身的圖案是一枚咬著腐爛的蘋果的蛇骨,彷彿描繪著已經不再是樂園的伊甸園。

這個蛇骨紋身的位置很微妙,蛇尾在岑鬱胯骨的位置,穿過了下腹,右邊則是那一枚腐爛的蘋果——

“……老公,你的新睡衣我給你曬好了,要我拿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