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衛老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又要麻煩小友了,其實若只是一般的人,那我也不會屢次打擾,但這人身份非同一般,是身負功勳之人,若是可以,我也希望他晚年能少受些折磨。小友若是願意幫忙,那我願意私人出一百萬當作報酬。”

江小白聽到功勳二字後一愣,“你的意思是他的身份……”

“不錯。”

江小白心中有數了,又回想到衛老所說的私人報酬,就道:“即是如此,那就當是我盡的一份心吧,沒有讓衛老你給我錢的道理。”

衛老笑了一下,“上次你幫忙的事情我如實的告訴了他,這次若你也幫忙,那他定會承你的情的,現在不顯,可將來定會有回報。”

處在那種身份的人,回報可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江小白藉此事跟那人扯上關係,哪怕只有一絲,這對她來說也是機緣了。

但願這絲機緣能讓她今後得以福報。

兩人定下此事後就掛掉了電話,江小白承諾次日會把手繩寄到衛老處,再由衛老轉交給那位大人物。

江小白也不擔心衛老會昧了她的手繩或者說是功勞,因為不管是論人品還是論得失,對方都不會這麼做。

如果不到必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去得罪一位符師,尤其還是水平高超的大符師。

江小白知道,幾次交往下來衛老應該對自己的水平心知肚明,除非涉及到天大的利益,否則他是不會走出這一步的。

因為她有的是辦法做出反擊,而那個後果,他不見得承受得起。

只是,江小白心頭也有點疑惑——

高階版的安眠符牌他做不出來她可以理解,但自己送給四喜堂老闆的符珠只能算是中低階的,他為何連這個也制不出來?

難道說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掌握這種符文嗎?

而衛老這邊,他掛完電話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曦山就出聲了,“師父,你想提攜她就直說唄,這樣拐彎抹角的多累啊!明明那個符你自己就能制的,你直接在汪老那兒賣個好該多好。”

“我在汪老那兒不缺賣好,這些年不就是我一直在用安眠類的符篆來幫他穩定身體嗎,好已經賣夠了,不差這一兩次,但是江小友還是需要的。”

衛老說著就來到了沙發上坐下,嘆道:“況且玉牌的事她已經插手了,不如直接負責到底,多刷一次存在感豈不是更好?”

陳曦山拿著桌上的紅酒輕抿了一口,就笑了,“師父啊師父,你這可不僅是對晚輩的提拔,我猜……你是對她有所求吧。”

他的語氣很篤定。

師父對江小白一見如故,非常欣賞,這一點陳曦山自然是明白的,但一開始他只以為這是前輩對錶現出眾的晚輩的喜愛。

可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尤其是今天的事更讓他生出了古怪感。

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只是欣賞,可做不到這一步啊!

衛老聞言後沉默了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熱氣,拿起來慢慢輕啄了一口,這才出聲,“說有所求倒也算不上,但指望她卻是真的,如今的玄門,你明白的,多是徒有虛名之人,而我們幾個老傢伙也活不了多少年了,等我們不在了,你們年輕一輩拿不出手,這中間就會有個技術斷層。”

“你想讓江小白當這個斷層的頭子?”陳曦山挑眉。

“是有此意。”衛老點點頭,“你很有資質,我相信你能撐起我們符門,但中間需要的時間太長了,等我和門主他們都不在了,你一個人也難以撐起大局,要是有江小友幫持,我相信會輕鬆的多。”

“可她不是咱們符門的弟子,不見得靠得住,你就不怕她出現後會出現局面變動,勢力會重新分割?”陳曦山問。

師父對江小白抱的期待太大了,她畢竟不是同門弟子,這樣對待一個外人,而且今天還藉助汪老的力量來幫她未來鋪路,陳曦山就覺得這個舉動似乎是有點冒險了。

“曦山啊,你知道為什麼你小的時候那麼調皮不安生,但為師還是願意收你為徒嗎?”

衛老語重心長的看向陳曦山,神色舉止之間很有派頭。

陳曦山摸不著頭腦,“那不是因為我老爸給你們符門捐了一千萬嗎?”

“咳咳……”

衛老直接就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這個答案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聽到的時候連臉上高深的神色都要繃不住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呢,我收你為徒,那是因為看出了你的本質是個心地純良且有責任心的孩子,雖然行為調皮活潑了些,但只要好生約束,今後還是會大有作為的。”

“行吧,你要這麼說那也沒錯。”陳曦山點點頭,沒有揭穿自己師父。

他說的是有道理,收徒肯定是要考核弟子品格的,自己當初也經過了符門的考驗,但真正讓符門考慮他的原因,不還是老爹那一千萬?

而且那還是十幾年前的一千萬啊!那時候錢可是很值錢的,老爹那是花了血本了!

“我之所以看中江小友,也是經過私下裡調查的,她雖然性子冷了些,不喜跟人相處,但人品卻沒的說,家世清白為人磊落。況且她的師承……”

衛老說話間就是一頓。

“師承?”陳曦山神色一動,帶有好奇,“你查到她師父是誰了?”

“嗯,我查到她小時候曾在一個名叫周玄的老人那裡學過藝,具體學了多久就不知道了,但那個周玄應該就是她的引路人。”

“周玄,還是老人,那應該比師父你年紀大吧?這個人你知道嗎?”陳曦山問。

他在腦海中想了好幾遍,都覺得這個名字非常陌生,完全沒有印象。

那就是肯定沒有聽說過了!

“我不知道有哪位高人前輩叫周玄,但卻知道有個人叫申玄,且此人的性子年紀本事等都能和那個周玄對得上號。”衛老道。

“申玄?我好像有聽說過……”

陳曦山凝眉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