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滿是怨念的看著那三道菜。

它沒忍住,嚮明珠指了指其中一道,明珠猶豫過後給它夾了一小塊肉,它吃後就開始叫喚著蹦噠了。

辣的它都要哭了。

吃是不敢再吃了,但那個味道有點上頭,讓它忍不住總是看。

“哈哈,看咚咚眼饞的,要不你也試著學吃辣吧,這樣即使有辣菜你也可以吃了。”玲瓏笑的不行,伸手摸了摸狗頭。

江小白也夾了一筷子辣魷魚,魷魚處理的很好,吃著幾乎沒有什麼腥味,口感很q彈,應該是非常新鮮的,辣中有著微微的麻,確實很好吃。

還有一道菜是三文魚,只是吃的時候江小白芥末蘸多了,頓時一股衝勁從喉嚨衝到了鼻子,一陣酸意傳來,江小白就哭了。

“撲哧,快來擦擦。”

陳曦山哈哈笑起來,手已經把跟前的紙巾遞了過去。

江小白拿著紙巾擦著淚,可是突然間手一頓。

咦?

看看紙巾上的溼痕,又看看盤子裡的芥末,江小白忽然間有了靈感。

“陳曦山,你吃多了芥末後會哭嗎?”她不禁問。

“會啊,小的時候不知道它的威力,不小心就弄多了,然後把我哭的停都停不下來。”陳曦山點點頭,“這個味沒有人能抗得住的,要是抗得住,說明那是吃的少。”

“是啊,我也最怕芥末了,根本不敢碰的,就算碰也是隻敢一點點。”明珠也說。

江小白則是已經有了打算,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意,舉起飲料杯對向陳曦山,“謝謝你的芥末。”

要不是芥末的提醒,她還想不到這個上頭!

陳曦山一臉的莫名其妙,還以為江小白這是在責怪他,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還是跟她碰了杯。

吃完飯,江小白就起身了,“你跟我來房間一下。”

陳曦山一愣,江小白卻已經上樓了,他拿不準的問身邊的季文,“她是跟我說的話嗎?”

“是你,她是看著你說的。”季文點頭確定。

陳曦山這才小跑著跟上樓。

“小白?”他在房間門口探頭。

“你過來,我剛才想到了一種符。”江小白滿是笑意的回頭,臉上有著躍躍欲試的笑,“我先畫一個出來,你在旁邊看著。”

“好!”

陳曦山眼睛一亮,趕緊站到了江小白旁邊。

這可真是天降的好事啊,才來到這裡第一天就有東西可以學了!

他不敢出聲,就連呼吸都刻意壓低聲了一些,像是看自己師父制符一樣看著江小白的動作。

只是當看到江小白隨手拿了一張剪裁好的白紙,又從抽屜取出一支中性筆時,他還是沒忍住的抽抽嘴角。

這可真是太隨便了啊!

這真是對制符、對符師這個職業的不尊重啊!

然而,在看到江小白接下來的舉動時,他就更是無語了。

因為江小白用的那根筆竟然沒有墨水了,起了個筆勢後就沒了顏色!

“怎麼沒水了呢……算了,再換根吧。”

江小白把筆丟掉,又從抽屜裡找了找,然後,找到了一根……圓珠筆。

她試著畫了一下,嗯,挺順暢的。

只是這筆卻是根彩色的,畫出來的線條是橘色的。

宛如學生用的彩筆。

“這筆不能用吧,要不你用我的吧,我帶有。”

陳曦山說著就要回房間拿自己的符筆了。

“不用,這就行。”

江小白阻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就拿著這根彩筆開始畫了。

沒有什麼遲疑,她一出手就是很流暢的符文,陳曦山還顧不上用彩筆制符的無語,見她有動作就趕緊湊近去看。

這個符文上的陣法是比較簡單的,不是那種晦澀難懂以及疊加的高等符文,陳曦山記憶力很出眾,這樣全程觀看她畫的動作就能把符文圖案給記下來。

只是,他卻有點搞不懂這個符文的用處,因為這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畫好了,讓我試試看效果。”

江小白說著就催動了符篆。

陳曦山盯著她的反應。

幾乎是瞬間的,江小白就開始流淚了,而且越來越洶湧,陳曦山不知所措的看著她,拿出紙巾遞給她,“這是怎麼了?失效了嗎?別哭啊,第一次失敗是正常的,咱們多試試……”

江小白隨手接過紙巾,一邊胡亂擦淚,一邊口中說著讓陳曦山莫名其妙的話——

“威力太大了點,而且生效太快了,最好能有個一兩秒的緩衝再生效……”

說著就又畫起了符。

鼻子酸的太狠了,有點抗不住,而且生效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她幾乎還沒做好準備淚就奪眶而出了。

得改良!

陳曦山:??

她說的話他都懂,可卻又都不懂。

不過也顧不上想,他連忙看江小白畫的這個新符。

這次她的動作更快了些,畫完後,江小白再一次使用。

這一次,江小白就是過了一秒多才開始鼻酸的,這個感覺跟吃多了芥末有點像,但卻少了舌頭上的味覺,只是擁有著跟它類似的反應。

近兩秒後,江小白開始落淚了。

“這次還不錯,有了這個的幫助,想要多哭一會兒或者少哭一會兒都能自己調節了,適用於多種哭戲,嗯,非常好。”

江小白一邊擦淚一邊露出了欣慰的笑。

旁邊的陳曦山:??

他似是有所感覺,但卻又不太敢確定,這才小心出聲,“那個,你做的這個符,難不成就是讓人哭的?”

“是啊,一用就能生效,真是太好用了!我決定把它叫做‘芥末符’,你覺得怎麼樣?”

江小白笑著看他。

陳曦山沉默了,陷入了沉思。

上次的開車符就已經讓他開了眼界,這次又冒出了一個芥末符……

第一次,他對符師這個神聖又神秘的職業產生了懷疑。

“你有記住符文嗎?”江小白問他。

“記住了。”他下意識回答。

“那來畫一下,我看看。”

江小白起身,讓出了椅子。

“好。”

符的作用先放下不提,就符文而言還是很新奇的,學一學也無妨,於是陳曦山就捋起衣袖坐了下來。

可是等拿起江小白的橘色圓珠筆後他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