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收嗎?這只是一點心意,你就當是普通朋友送的禮物好了,我不需要你回禮,你更不用覺得欠了我什麼,東西很平常,不值錢。”成一昊道。江小白這次沒說什麼,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真可惜……”

成一昊嘆息著搖搖頭。

不過最終,他沒有再堅持給江小白,自己把東西收回了過去。

江小白對他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走人。

“小白小白,他剛才要給你送什麼?”

在更衣室換衣服時,左右無人,玲瓏就八卦的問起了細節。

“我沒收下,這件事不用提了。”江小白輕描淡寫的說。

“我知道你不會收的,只是成一昊看著還挺痴情的,我都覺得他有點可憐了。”

玲瓏嘆氣道。

她覺得吧,江小白的桃花運,很不正常。

她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像是有戲的,而她自己也似乎在感情上沒有開竅,完全沒有那方面想法,甚至玲瓏看得出來對於成一昊的接近,她的反應是有些厭煩的,就像覺得有人闖過來會打擾到她,讓她覺得有些困擾一樣。

她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才可能會談戀愛啊!

所以玲瓏所說的成一昊可憐就是指這個方面——

他看上了一個完全不可能的人啊!

“痴情?”

只是出乎玲瓏的預料,江小白聞言後卻是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而且語氣有些奇怪。

江小白換完衣服出來,容色淡淡,看不出來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語氣上有些更冷了,“假象罷了。”

嗯?

玲瓏聽的有些懵,不知道她是在說什麼。

可江小白卻不再說了,拿起包走出去,玲瓏也忙跟了出去。

經過了送“木偶”的這件事以後,別人可能沒有發現,但玲瓏發現江小白對成一昊的態度有了點微妙的變化,如果說以前是客氣又疏離的話,那現在就是冷漠了。

除了工作時必要的接觸外,她跟成一昊一句廢話都不多講,笑臉也很少展露,對他這個男主角的態度還不如對劇組裡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客氣。

不過禮貌還是有的,一些禮貌上的助詞不會少。

玲瓏觀察了一下,確認不是自己看錯或者感受錯了,納悶之下就問了問江小白是何原因。

“大概……是覺得這個人太假了吧。”江小白抱著熱水喝了兩小口,思索了一下,“別有用意的人還是離遠一些好,否則可能被算計了都不知道。”

“呃?”玲瓏聽不太懂,“他在算計你什麼?”

“誰知道呢。”

江小白搖搖頭,手放在嘴邊掩著打了一個哈欠,“我只希望剩餘幾天可以順利一些,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玲瓏難得看到江小白有些睏倦的樣子,疑惑都被她拋到了一邊:“小白是沒睡好嗎?這兩天拍戲有些辛苦,你肯定累到了。”

“睡好了,拍戲倒還好,只是有一點,髮飾太沉了。”

江小白扶扶頭頂上的那一大坨,滿臉的無奈,“脖子不能縮,背還得挺直,拍戲時像是被罰站。”

髮飾太重了,不僅有假髮片和發包,還有很多貴重的首飾,多是金製品,那個重量想一想就夠了。

她這兩天拍的戲有不少吊威亞的,這也就更加的辛苦了,脖子有些僵。

說起來,江小白飾演的洛婦這個角色,應該是全片中女性角色裡服飾最為豪華的了,衣服上花錢最多,頭飾也非常多,好處是人物顯得很高大上,壞處就是太累了。

衣服重,頭髮也重,平時拍戲只站著說話就不容易,更別說還有威亞戲。

也就是江小白體力好一些,否則換成別的女演員大概會脖子酸肩膀痛,十幾天的戲份拍完後要休息好幾天才能調整好狀態。

“那再堅持一下,沒有幾天了。”

玲瓏安慰,“要不等今晚回酒店我去找你,給你按摩一下脖子和肩膀後背吧。”

江小白失笑,“不用的,有一點累而已……”

“……請假??”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江小白的話。

話是唐導說的,而他此時正在打電話。

大家都能看到他皺著眉,臉色不好,很明顯電話裡的內容是讓他很不高興的。

一會兒後,他掛了電話。

“今天成一昊請假了,他的戲份延後一天,別人的戲份也會有調整,你們先等通知。”

唐導走過來宣佈,聲音低沉。

成一昊突然請假不來了,而今天就有他的戲,還有好幾場,他這一請假,導致跟他搭戲的所有演員都會受到影響。

這個是很致命的,吊威亞的戲準備起來不容易,大家一個個化好妝換好衣服過來等待,一切準備就緒就差開始了,可他一個人不能來,所有人都不能開工。

現在調整要拍的戲,布場也得改變,這樣弄下來很費時間功夫,真正開始拍都不知道得幾個小時後了。

要說損失的東西無非是時間人力和金錢,這些東西對別的劇組和導演來說很重要,但是對唐猛來說算不上什麼,時間他耗的起,錢他有的是,人力也無所謂,大家都能等。

但他不能容忍的是效率。

已經規劃好的事卻忽然有了變動,問題還出在男一號這麼個重要角色上,這事讓他很不滿。

但凡成一昊提前一天說,他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生氣。

大家聽後有些無奈,同時也有些好奇,不知道成一昊為什麼要請假。

江小白也有著同樣的疑惑,但這個疑惑堅持的不久,因為下一秒,唐導就把她給叫過去了。

“江小白你過來一下。”

他的聲音很冷,表情更是嚴肅。

這讓江小白心中一沉,但腳步沒停的朝他走了過去。

進到了唐導的辦公室,就聽他問:“成一昊說你拒絕了他的追求?”

江小白茫然,但點了點頭,“是,我昨天跟他說明白了。”

她心中不解,成一昊把這件事說給唐導幹什麼?這事不丟人,但也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好事,明明是沒理由讓唐導知曉的。

況且即使拒絕了,唐導又何必一副追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