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就拖,這符篆被鑽研出來很不容易,研發的過程也是很燒錢的,現在是真的拖不住,所以才不得不更換。

江小白點點頭,然後朝著別的監控看過去。

十八處符篆分別對應著十八個攝影頭,別的符篆也都是類似的情況。

她凝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靜默無聲。

“看完了嗎?”楊寒問。

“嗯。”

江小白應了一聲,“我們出去吧。”

“好。”

走到外面,張先生他們就看過來,“具體情況你應該已經瞭解到了,對此你有什麼想法嗎?有建議或者是不解的地方都可以說一說,暢所欲言,大家可以交流一下。”

這是要看江小白的表現了。

也是對她的考驗。

“上次回去後我有一直在考慮這件事,也有了一些想法。”江小白想了想說:“今天看到了這裡的情況,覺得有一個方法應該適用。”

“什麼?”

“在石柱那裡佈一個蘊靈陣,這樣符篆不用更改,堅持的時間也能從原本的一年延長到三年。”江小白道。

“蘊靈陣?這我知道,可那個陣法的消耗也太大了,損耗恐怕不比這十八張符篆要少吧?”楊寒皺眉說。

他也知道蘊靈陣,那算是一種大陣了,需要用符篆以及一些特殊的靈氣之物來建成此陣,陣中靈氣往復迴圈,會讓大陣所在的地方充滿了靈氣,遠超外界。

如果不考慮別的,那蘊靈陣的確有用,因為它靈氣夠,可以使附近的符篆支撐的更久,這樣一來更換的頻率就不用這麼大了。

可它本身就是消耗啊!

這樣換算下來根本不值得,反而佈置蘊靈陣本身也很麻煩。

“我所說的蘊靈陣並不是普通的蘊靈陣,或許叫它蘊運陣更合適。”江小白解釋,“我可以把一股氣運加進去,這些氣運會蘊養石柱上的符篆,這樣週轉下來符篆的使用時間就會變長了,不過那股氣運也是有限,最多三年就會消散,而在這三年期間石柱上的符篆是可以支撐下去的。”

她這話讓眾人一愣。

“得是股什麼樣的氣運才能讓符篆支撐三年之久?”張先生覺得很驚訝。

他不是玄士,但是身為頭子,他對這一行也是有不少了解的,從江小白的話中他聽到了可能性。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股氣運在,那設定蘊靈陣的成本就會大大減少,三年之中不用再換符篆,這會省下很多的麻煩!

但這氣運得多大啊,竟然會有這樣的效果?

“也是我偶然間得到的,不過很有限,就只能用這一次了。”江小白說。

這話讓楊寒皺了一下眉。

江小白的話中諸多遮掩,只提氣運卻不提氣運從哪來,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大家面來說的?

該不會是她有什麼寶貝吧?

“氣運的得來是正常途徑嗎,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張先生問。

江小白十分肯定,“是正常途徑,不會有麻煩,這點大可放心。”

她特意不提柏星,也是有自己原因的。

在場的人都是有特殊本事或者說途徑的,如果他們得知世上有柏星這麼一個人,那會不會對他生出什麼不軌的算計?

一個玄術協會就讓人頭大了,貪念將會使人心靈扭曲,江小白跟他們不熟,她不想去賭,她只知道柏星是她的朋友,在自己詢問他意見的時候他很信任自己的答應了下來,是自己把他捲入到這件事中的,那就有必要護他的周全,保護他的秘密。

所以關於他的存在,江小白絕不會透露出去。

“這個方法是否可行?”

張先生問向餘老還有楚老。

“如果這麼說,那是可以一試的。”餘老點頭。

“不如先由江小白把陣法佈置畫出來,交給我們佈置,佈置好後再由她把氣運注入,要是確認沒問題,咱們再催動陣法。”楚老想的還是更為穩健一些。

“既然這樣,那就安排吧。”

張先生已經有了決斷,他不管江小白的那股氣運是哪來的,只要能保花果平安子民安泰,那這個想法他就會支援。

他已經事先提醒了江小白,如果氣運真的來歷不明且有麻煩,那這個責任也是要江小白來負的。

“好,我等下就會把陣法圖畫出來,也會列出需要準備的一系列物品。”江小白點頭,“裡面有些東西可能不太好找,但不能以次充好,一定要按要求把物品找齊,等到齊了才可以佈陣。”

像一些有年份的藥材,或者是非常純的玉……這些東西她把要求定的很苛刻,一旦不滿足就會影響到陣法的效果,她擔心這些人找不到符合要求的東西就會拿差的頂上,所以就把話說到了前頭。

“放心吧,只要你能列出來的,我們都能找到。”

楊寒瞥了她一眼,悠悠說道。

衛老皺了下眉,朝著楊寒看了看,卻是不好說什麼。

楊寒這個人是難得的天才,組織在發現他超凡資質後就開始重點培養他,而這種培養和優待已經接近二十年了,楊寒也很清楚自己的價值,所以難免的有些恃才傲物,對於組織裡的那些長輩老人他很敬重,可是對外人就有些清高和自傲了。

雖然江小白也是六星,但是對於楊寒這種自恃有頂級“組織”的人來說還是有些看不上眼,大概是覺得她是野生的,算不上什麼出身正的正統,無法跟他相提並論。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換成誰來說可能都無法立即接受有人比自己強的現實,除非對方一步步的展現實力把自己給征服,對於楊寒來說也是一樣,只要江小白展現足夠多的實力,那他心服口服也是早晚的事。

“好。”

江小白沒有理會他的異樣,跟他們一起走到一間屋子裡,然後就開始在白紙上羅列細節了。

她在寫的時候餘老和楚老都在一旁看著,時不時點點頭。

張先生在這方面就不瞭解了,看不懂江小白所寫的是什麼,但卻看得懂餘老楚老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