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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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安一開始還有點兒害怕,可是後來漸漸習慣了之後。
也開始享受坐在駱駝上欣賞著大漠的風光。
大概走了有一個多小時,終於前面看到了人煙。
很快傅淮安牽著駱駝來到了一處房子。
陳安安看到房屋牆上畫著的紅十字,就知道這裡是衛生隊。
駱駝停穩之後,陳安安坐在駱駝上面,卻不知道該怎麼下來。
這駱駝的高度,讓她從駱駝上面跳下去,還真是一項挑戰。
本來想找傅淮安幫忙,可是一扭頭,人已經大步流星離開。
考慮到他倆不熟,陳安安默默的回來琢磨自己怎麼下去。
實在不行就跳下去。
摔傷的可能性不大。
傅淮安本來把駱駝拴好在木樁子上,已經轉身朝衛生隊走去,結果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
回頭一看,陳安安一臉為難的咬著嘴唇正坐在駱駝背上。
那表情有些委屈,有些羞憤。
但是,不知道為啥沒像往日裡那樣直接開口命令自己。
傅淮安走了回來,走到駱駝跟前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腿,另外一隻手伸了過去。
“下來!”
陳安安一看有臺階兒下,二話沒說,急忙把自己手遞了過去。
順勢一借力,從駱駝上面落了下來。
身後有一雙大手穩穩的扶在她的腰上,藉著那股力量,她落在地上非常輕盈。
不過同時那一雙大手的力量一下子就捏痛了她的手。
“哎,疼,疼,疼!”
傅淮安眉頭皺了一下,這個陳安安還是和以前一樣。
自己這點兒力氣,連個蚊子都捏不死,居然還在那裡叫疼。
攤上一個這麼城裡的大小姐當媳婦兒也是他倒了黴,他在思索是不是應該放陳安安離開。
讓陳安安去回城找她那個青梅竹馬去。
這樣的女人肯定不適合自己。
有些不耐煩的鬆開了手,表情冷漠的朝前走去,陳安安只好跟在他的身後。
翻開自己的掌心一看,傷口又破了。
到了衛生隊,衛生隊的女大夫顯然是認識傅淮安。
看到傅淮安身後跟來的女同志,不由的臉上一臉笑意。
“哎呦,小傅,這是誰呀?聽說你媳婦兒來了,不會就是你媳婦兒吧?”
“李醫生,這是我愛人陳安安。”
傅淮安那張臉陰沉沉的,活像是萬年冰山一樣,陳安安看了一眼傅淮安。
這感覺哪像是介紹自己媳婦兒呀,活像是介紹自己仇人。
不過按照兩個人之間發生的這麼多事情來看,的確是仇人,不太像是夫妻。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也沒看出來這兩口子有什麼夫妻情誼。
李醫生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傅隊長,你這個人就就是這樣不好,老是板著一張臉。”
望著陳安安笑著說道,
“小陳,你嫁給這麼樣一個男人也怪受罪的。怪不得要和他離婚,要是我對上他這一掌閻王的面孔,我也想離婚,這日子一天都過不了。”
陳安安看了一眼傅懷安,居然對於李醫生這樣說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不由的心裡暗暗打量這位李醫生和傅淮安到底是啥關係?
李醫生看著年紀並不大。
應該跟傅淮安的年齡差不多。
“李醫生,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
是李醫生這話真說到陳安安的心坎兒裡。
和這位冷麵冰山的閻王丈夫見面才不過幾個小時,但是對他的這一副面孔是深有感觸。
李醫生樂了。
“來來來,小陳,你哪兒不舒服啊?”
“敢當著你男人的面說這個話,勇氣可嘉。
我是真佩服你。
我就說那些傳言有出入,傅懷安又不是瞎了眼,能隨隨便便找一個女人當妻子嗎?”
陳安安坐在了桌子跟前,把手伸了出來。
“哎呦,我的老天爺,你這手是怎麼了?”
面朝窗戶的傅淮安聽到這聲音急忙回頭。一回頭看到陳安安的那一雙血肉模糊的手,也嚇了一跳。
眉頭一皺,急忙走上前來。
“你這手是怎麼了?”
猛然一下想起來,剛才下駱駝的時候握著她的手,感覺她的手心似乎有些潮乎乎的,當時還以為她是緊張嚇的。
還有當時她在那裡呼痛的那個表情。
自己還以為陳安安是裝模作樣。
忽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他總以為陳安安和以前一樣,沒事兒總要作來作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真的。
“沒事兒,我就是手上磨出了水泡,我把水泡挑了之後,後來又磨了,所以才弄成這個樣子。
其實是看著嚇人,實際上沒那麼嚴重。”
陳安安急忙解釋。
她本身沒那麼嬌氣。
李醫生一聽這話,神色瞬間凝重起來,開始仔細的給他檢查傷口,看到果然如陳安安所說,總算是放下心。
急忙把她帶到旁邊的醫務室裡進行消毒和處理。
不大一會兒功夫,陳安安回來了,那雙手包的像是兩個大粽子一樣。
陳安安也有點兒哭笑不得,沒想到李醫生居然會這麼做。
看起來活像是自己受了多嚴重的傷一樣。
果不其然傅淮安看到她那雙手的時候,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好了,回去吧,過兩天過來換藥。”
李醫生開口說道。
“傅懷安,你又不是養不起你媳婦兒,幹嘛非要讓她去罐頭廠幹這麼粗重的活?
她這雙手一看就不是幹活的手。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不憐香惜玉,怎麼把這媳婦兒弄到手的?”
傅淮安回頭看了一眼陳安安。
有點詫異,他還真不知道陳安安去罐頭廠了。
“李醫生,你看能不能給我開一點兒自己回去能上的藥?這傷口不嚴重,我自己回去上就行。”
目前來說,陳安安不想再體驗一回駱駝之旅。
畢竟這駱駝又不是他們家的。
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下一次再想過來,還得去隊上找傅淮安。
“行吧,那我就給你開點兒藥,不過你回去要注意一點兒,傷口不能溼水。
這兩天還是儘量不要幹什麼重活兒,你那個罐頭廠我估計你還是拉倒吧。”
李醫生一邊說一邊真的給她開好藥水,兩個人拿著單子出去交了錢,拿了藥水兒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