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能打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徐文明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遵紀守法的傅隊長居然會動手打人。

而且是一言不合,根本沒有任何一絲預兆。

“我打你怎麼了?這事兒就是到哪裡去說,別人也會說我打的好。

當著我的面兒告訴我我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你說我不打你打誰?

你還君子?

我呸。

你像個君子嗎?

君子會跟別人的老婆不清不楚,我也清楚的告訴你,陳安安既然嫁給了我,她就是我媳婦兒。

這輩子她也只能是我媳婦兒,生是我傅家的人,死是我傅家的鬼。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婚姻是不能破壞的,如果找不痛快,我不介意把你送到監獄裡去,你可以試一試。”

徐文明愣了一下。

陳安安信裡不是說傅淮安就是個粗人,啥也不懂,而且很容易被騙。

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樂意自己媳婦兒給自己戴頂綠帽子,可是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傅淮安居然還能忍下去。

“強扭的瓜不甜,傅隊長,你這樣下去只會讓陳安安更加厭惡你。

你知不知道陳安安嫁給你的這幾年依然和我書信來往。

而且還會給我寄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她心裡我比你重要。”

徐文明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因為迎接他的是暴風驟雨般的一頓拳頭。

徐文明哭了,他是鬼哭狼嚎,可是這水庫這裡荒蕪的連只兔子都沒有,更別說有人來救他。

“你別打了,你別打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粗俗,這麼野蠻?”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傅淮安也不廢話,一頓拳腳相加,終於打了眼前的徐文明連連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再打了,我真的錯了。”

傅淮安收回手,一隻手扯著徐文明的衣領問道,

“你錯了,錯在哪兒了?認真的回答,想好再說,回答的不滿意我就繼續打。”

黑暗當中徐文明能夠看到傅淮安那一雙閃亮的眼睛,猶如黑暗中的野獸。

忽然打了個哆嗦。

陳安安難道是瞎了嗎?

這樣的男人在她嘴裡居然是一個愚蠢,粗魯,很容易被騙的人。

這哪裡是好騙呀?

如果他知道傅淮安會這麼幹,而且是這麼蠻幹,打死他也不能這麼做。

這個男人活像是野獸一樣,想撕撕碎自己的模樣,讓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他不光扇了自己一耳光,而且扇的非常用力。

“啪!”

“傅隊長,我錯了,我不該跟安安還藕斷絲連。

我更不敢跟安安之間還有這種曖昧,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絕對跟陳安安斷的乾乾淨淨,她是你媳婦兒。

我絕對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徐文明這話說的簡直是模稜兩可,也就是說臨了臨了還給陳安安下了個套。

給他們夫妻兩口子之間留下了一根刺。

什麼曖昧,什麼藕斷絲連,哪一個正常男人能夠忍受著這一些?

“徐萬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鬼心思,我告訴你陳安安是我媳婦兒,如果我再見到你給她寫信跟她聯絡。

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到時候我不會動手打你,你不是文明人?

喜歡講規矩,喜歡講大道理。

到時候我就會去你們街道,去派出所好好的找人給你講道理。

到那個時候你可千萬別慫。”

傅淮安決定把這種威脅進行到底,這是自己的權利,憑什麼不使用?

徐文明連連點頭,嘴裡喃喃的說道,

“我肯定再也不跟她聯絡,可是如果陳安安非要跟我聯絡怎麼辦?”

這句話剛說完,傅淮安刷了一下回頭,那一雙眼睛恨不得吃人。

把徐文明嚇得在地上用腳蹭著地倒退兩步,急忙說道。

“就算她跟我聯絡,我也絕對不跟她聯絡,我再也不會跟她聯絡。”

傅淮安轉身就走,心裡的怒氣漲到了最頂點。

他不管陳安安以前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什麼瓜葛,可是就這個男人這慫樣!

值得陳安安為了這麼樣一個貨色,居然不跟自己親近。

到現在陳安安都不讓自己碰她一根手指頭。

本來以為陳安安喜歡的男人必然是頂天立地,非常出色的一個男人。

就這麼個東西跑過來噁心自己,而且還噁心了自己這麼多年。

傅淮安覺得自己跟這麼一個東西計較,簡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格局。

徐文明明明渾身疼痛,可是看著黑漆漆的周圍,偶爾一聲鴉叫,讓人毛骨悚然。

立馬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傅淮安的身後回到了院子裡。

徐文明渾身疼痛的躺在床上心裡那個憋屈。

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陳母跟自己設定好的這些事情沒有一樣,是按照他們設定的發展。

陳安安已經擺脫了他們的掌控,對自己現在完全是不予理睬。

那個傻呵呵老跟在自己身後一句話就能為自己赴湯蹈火的姑娘,突然之間就變了。

原本靠著陳安安,他可以很容易的過日子。

可是現在陳安安再也不管自己了,以後怎麼辦?

本來想借著這一次從陳安安這裡再拿一筆錢。

看這個樣子估計很困難,就算是自己拿到。

就傅淮安這個德行,一言不合就開打,到時候他這錢能老實的拿回去?

傅淮安要是真的因為這筆錢追到家裡去,全家人跟著丟臉。

尤其是傅淮安的那個身份放在那裡,無論到了哪兒,人家也會信傅淮安。

他就算是扯謊不承認,恐怕都沒人信。

徐文明忽然覺得前途無望,不由的有些沮喪。

傅淮安卻在一旁呼呼大睡,讓徐文明有些無語。

這個男人怎麼心這麼大,把自己打了一頓,自己媳婦兒明明在他的嘴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噼腿的女人,居然還能睡得著。

這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傅淮安就去買票。

自己親媽來了,陳安安又不能扔下陳母直接去上班兒,只能是託翠芬嫂子給自己請了個假。

陳母眼瞅著傅淮安去買票,心急如焚,拉著陳安安苦口婆心地說道。

“安安,這筆錢你就當是先借給小徐的。”

昨天晚上自己和陳安安差點兒吵起來,可是今天再不說的話,一會兒女婿就能把徐文明直接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