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沉默的坐在角落裡,看著他們在那裡商量對策。

二狗子端起空碗到桌子跟前盛飯,結果站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腳麻了,還是腳下被絆了一下。

一個趔趄朝著虎哥衝了過去,那個碗好死不死的直接扔進了虎哥懷裡。

二狗子被嚇得雙眼圓瞪。

“虎哥快躲開。”

抱著腦袋趴在地上。

從手指縫裡傅淮安緊緊的盯著虎哥。

他掐著準頭兒,讓虎哥躲無可躲,閃無可閃。

果不其然,那個碗直接撞進了虎哥懷裡,所有人都嚇得幾乎是抱頭鼠竄。

唯有虎哥一個人鎮定自若的接受了那隻碗撞在自己胸口的事實。

只聽到碗撞在胸口,金屬上面發出了清冽的脆響。

虎哥看到所有人抱著頭趴在地上的表情,把碗拿了起來,哈哈大笑道。

“行了,你們是不是傻呀?這麼緊急的情況,我到哪兒去弄這些炸藥啊?這是湖弄人的。”

幾個人剛才還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這會兒聽了這話,總算是抬起頭來。

傅淮安鬆了一口氣,二狗子又恢復了那一副得瑟的神情。

“虎哥,剛才可嚇死我了。”

虎哥笑著把碗遞給傅淮安。

“狗子,你要是以後再這麼做,下一次保不準兒,咱們的小命兒都得被你這麼莽撞的給弄丟了。”

“哥,原來是假的,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二狗子笑著把碗接過來。

就在這時,虎哥,二虎和三虎突然三個人一擁而上。

直接把二狗子摁倒在地,虎哥死死的掐著二狗子的脖子,厲聲喝道。

“你是誰?”

傅淮安裝傻充愣的說道,

“虎哥,我是二狗子呀!你這是咋了?咋不認識我了?”

虎哥冷笑道,

“你以為我傻呀?好不好的你居然把碗能扔到我懷裡來。

不就是為了試探我這身上綁的炸藥是真是假。

這回讓你試探出來了是假的,不過你小子也別想活著把這個訊息傳遞出去。”

二狗子被勒的面紅耳赤,說道。

“虎哥,你咋這麼想呢?

兄弟我跟著你一塊兒出生入死混到今天,我也是拿命搏來的。

我救過你的命,這還救出錯兒來了?

虎哥,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懷疑我,咱們起了內訌,最後便宜的是外面那幫公安。”

“虎哥,我剛才真是不小心還不都是這個女人給我氣的。

這個陳醫生廚房裡就沒幹過一件人事兒,這麵條兒最後是我煮的,你又不是沒看到。”

“虎哥,我可真冤枉。誰背叛你,我也不會背叛你呀。”

虎哥的確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但是他就是覺得二狗子這會兒的這個行為非常可疑。

這會兒的虎哥就猶如驚弓之鳥,哪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立刻都能引起他的疑心。

就在猶豫的檔口,只聽到陳醫生說道。

“這樣的人一看就不老實,他說的話沒一句真話,萬一要是公安你們可就沒活路了,你還是趕緊把他弄死吧,早弄死早了事兒。”

陳醫生的這一句話,讓被摁在地上的二狗子破口大罵。

“你個賤人,你就想誠心讓老子死是不是?

我知道你要落井下石不就是因為我今天對你不客氣,打了你嗎?

虎哥,你可不能被這個女人挑撥離間。

陳安安冷笑道。

“虎哥,你們這裡的彎彎繞我不懂,不過他剛才拿著碗直接砸到你懷裡,我瞅著這可不懷好意。

恐怕真不是啥好人,你還是早點兒弄死的好。

省的以後麻煩,萬一要是公安的臥底,你想一想,以後你們不得遭殃?”

看著陳安安那一雙閃閃亮的眼睛,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虎哥一下子鬆開了二狗子的脖子。

二狗子被勒的面紅耳赤,這會兒趴在地上咳嗽,二虎和三虎爺立刻放開了他。

“虎哥,你這樣都放了他,萬一他要是我爹,你們可都遭殃。”

陳醫生的臉上帶了一絲急迫的神情。

二虎和三虎悄悄的來到大哥身邊,盯著地上的二狗子低聲說道。

“大哥萬一這醫生說的是真話,那豈不是糟糕了。”

虎哥沉了沉臉說道,

“你們別為這醫生湖弄,這醫生和我們不是一條心。她這麼說沒覺得不對勁兒嗎?

這不就是誠心讓咱們要了二狗子的命?”

“哥,你的意思是?”

“我瞅著二狗子不像,反倒像是冤枉的,這大夫倒是有點落井下石,越是這麼著,我越覺得二狗子反倒不像說的。”

虎哥瞅了瞅從地上爬起的二狗子,正準備衝向陳醫生。

在後面踢了二狗的一腳,

“行了。陳醫生還要留著給咱們當人質呢,你別給我亂來。

老子饒了你的狗命,是因為信任你,你可別讓我後悔。”

二狗子擼著袖子罵罵咧咧的走回來,

“大哥,這個女人就是誠心要我的命。就這樣你還讓我饒了她。大哥我真的心裡憋屈死了,我剛才是真不小心。”

那委屈的樣子讓虎哥笑了笑,

“你呀,別沉不住性子,這個女人是故意要咱們內訌的,咱們不能如了她的意,你放心,等進了山這女人交給你。

要殺要剮,由你處置。”

二狗子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個陰沉的笑容,陰森森的回頭看了一眼陳醫生說道。

“虎哥,這個大夫到時候不能留,您放心,我一定弄死她,永絕後患。”

虎哥笑了一笑,卻眼中帶有深意。

“你小子別總是打打殺殺的。爬到房頂上再去看一看,咱們不能等到天太黑。

天黑了,搞不好那些公安會摸黑兒熘達咱們牆根兒底下。

打咱們個措手不及,趁著夜色將黑不黑咱們就得進山。”

二狗子點點頭,

“大哥,我上去看一看,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陳醫生略微有些失望的坐在牆角里不動彈了,可是那眼神帶著怨恨盯著二狗子。

顯然和二狗子結下的這仇算是解不開了。

虎哥他們吃完了飯,又到廚房裡搜刮了一遍,背上了水壺,帶上了乾糧。

幾個人靜靜的坐在牆根兒底下,不大一會兒功夫,二狗子就熘回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