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其宗被她氣的心口陣痛,一秒都不想呆下去。

“真是夏蟲不可語於冰。”

扔下這句話,莫其宗拂袖而去。

謝道宣冷哼:“你才神經病呢!”

看莫其宗轉身離去,曲傾盈不復剛才的柔弱,眉眼冷冽,沉下臉。

“謝道宣,你是故意的吧!”

謝道宣:“被你看出來了,我當然是故意的,故意躲在草叢裡。”

曲傾盈氣極:“你...”

謝道宣果然換招數了!以為裝傻就能得到莫其宗的心嗎?

曲輕盈沉著臉小聲說:“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曲傾盈身體一軟,就要向後倒去。

“宗,救我!”

曲傾盈說完,身子就向後倒去。

謝道宣眼見著曲傾盈就要摔倒,手疾眼快薅起曲傾盈,動作不停,扶起曲傾盈後,一把將曲傾盈直挺挺地插在了魚塘邊的軟泥裡。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曲傾盈:“...”

謝道宣鬆口氣:“宗都走了,還是宣救你吧!”

這速度有點快,曲傾盈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呈大字型插在泥土裡,小腿完全沒入泥裡。

曲傾盈花容失色:“謝道宣,你...”

莫其宗聽見曲傾盈的呼叫,此時去而復返,看到曲傾盈平白矮了半截,不禁皺起的眉頭。

“謝道宣,這怎麼回事?”

見莫其宗回來,曲傾盈馬上又柔弱的不能自理,泫然欲泣,“宗,別怪宣宣,是我自己沒站穩,宣宣沒推我。”

謝道宣點點頭,“對,我怎麼可能推她呢,推她還不把她推個大屁蹲,我只是把她插在了泥土裡,這樣比較穩當,美人就不會站不穩了。”

謝道宣回頭滿意地看著曲傾盈,忽然皺起眉。

“怎麼回事,這麼還劈腿了,來,我再幫你擺個造型。”

說著,謝道宣就去拔曲傾盈的一條腿,沒想到她剛才力氣有點大,把曲傾盈插/的有點深。

只拔出滿是淤泥的腿和腳,鞋埋入泥土裡,找不見了。

此時,曲傾盈光潔的小腿上全是泥巴,腳趾縫、腳趾蓋也不能倖免,全糊滿了泥巴。

莫其宗的眉間能夾死一隻蒼蠅,這畫面他實在不想再看下去,扭頭向遠處走去。

曲傾盈咬著牙根,“謝道宣!我謝謝你!”

謝道宣笑笑,“美人,不用謝,下次摔倒我還扶你。”

“你我這麼投緣,不如姐妹相稱吧!來曲姐姐,我扶你!”

曲傾盈尖叫著,“你別碰我,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扶!”

曲傾盈剛走一步,腳底拌蒜,噗通向前栽去,謝道宣本能地想扶,想起她剛才的警告,忙縮回手,退到一邊。

失去平衡的曲傾盈摔倒在地,白裙上、臉上全是汙泥,形象比謝道宣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為什麼不扶我?”

曲傾盈趴在地上尖叫。

謝道宣委屈巴巴,“是你剛才不讓我扶的。”

曲傾盈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地上,“我操你媽@@@¥¥%&&*8!”

她趴在泥地裡,一口氣把畢生所聽到的髒話罵了一遍。

終於舒坦了。

怎麼氣氛不太對,曲傾盈從地上抬起頭,先是看到一雙男士皮鞋,在往上是莫其宗的臉,黑的像碳。

曲傾盈紅著臉,囁嚅著,“宗,你聽我解釋。”

莫其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這次是真走了。

良久,謝道宣半蹲下來,目露崇拜:“美人,你可真厲害,罵人都不帶喘氣的,原來你才是國粹的集大成者啊,我這個國粹創造者都沒你厲害,你可以教教我嗎?”

在莫其宗面前苦心營造多年的白月光形象轟然倒塌,人間不值得。

曲傾盈氣若游絲,“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嗎!”

謝道宣:“好好,我知道,你罵了那麼久,一定很累了,改天我再找你討教,我先走了。

謝道宣蹦蹦跳跳走了。

良久,曲傾盈趴累了,想爬起來,卻發現這淤泥比想象中的還難纏,她費了半天的力氣還是爬不起來。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趴下。

曲傾盈不費勁了,乾脆趴在那裡望著魚塘發呆。

許久,有冰冷的水珠打在臉上,下雨了。

冷冷的冰雨胡亂的拍,和曲傾盈的眼淚混在一起,曲傾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喃喃道。

“謝道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

別墅裡,謝道宣打了個噴嚏。

傭人們一臉緊張,謝道宣揉揉鼻子,看傭人們如臨大敵的表情,迷惑不解,“你們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傭人們連忙低下頭,秒變大鵪鶉,鴉雀無聲。

謝道宣很莫名其妙,“這莫狗在哪裡找了整整齊齊這麼多啞巴。”

莫氏是慈善企業嗎?

看著她們中有的人還年紀輕輕,約摸二十多歲的樣子,就不會說話了,也怪可憐的,以後要對她們好一點。

想到這裡,謝道宣開口說道,“你們快去休息吧!一直站在那不累嗎。”

傭人們面面相覷,良久,有人怯怯的問,“夫人,你不懲罰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