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碧雲面帶慍怒,長嘆一口氣,“算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沒時間和你糾纏。”

說罷,她起身要走,李有德膝蓋下長腳,爬過來抱著她的大腿,死活不讓她走。

“老婆,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走!”李有德抱著她的腿。

“潑皮,無賴!”

江碧雲氣極,拿起手裡的包就砸他的頭,李有德一陣鬼哭狼嚎。

二人扭打成一團。

謝道宣吃完帝王蟹,肚子咕咕作響,她起身去找廁所,經過一間VIP休息室時,就見李闊林蹲在門口偷聽,神色慼慼。

謝道宣走過去,挺好奇地,“林林,你在這蹲著幹嘛?”

李闊林抬眸,見來人是謝道宣,像是見到了親人,立馬眼淚汪汪,“姐姐,我爸爸媽媽在裡面打架呢,嗚嗚。”

李闊林的眉毛耷拉著,一張精緻的小臉寫滿了喪。

謝道宣一時心軟,想了想,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林林,你想不想變強!這樣就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了!”

李闊林不迭點頭,“我想,我現在在練跆拳道,等我練好了,就可以保護我爸爸了!這樣,我媽就不會打我爸了!”

“保護爸爸?”

謝道宣摸不著頭腦。

“是啊,我媽又在打我爸!你聽!”李闊林悶悶地說。

謝道宣貼著耳朵聽了下,果然裡面傳來男人的陣陣哀嚎聲,還有鈍物擊打的聲音。

“真沒想到,李總在家過的是這種日子。”

李闊林耷拉著眼皮子,“是啊,所以我爸媽感情不好,分居很久了,哎!”

父母感情不好,首先受傷的就是孩子,也許莫莉也是這種心情吧!

李闊林的表情很受傷,謝道宣摸摸他的頭,安撫道,“要不姐姐教你練拳吧!比你那個跆拳道實用!”

“你會打拳?”

李闊林抬眸,半信半疑。

“當然了!”

謝道宣嘴角的笑都沒收回去,隨手一拳,咚地打在牆上。

牆上應聲出現...裂痕!

李闊林看了看牆,再看向謝道宣的時候,目光裡滿是崇拜。

“姐姐,教我打拳吧!我想向你學打拳。”

謝道宣淺笑著,“還叫姐姐呢?叫師父!”

李闊林使勁點頭,“師父,師父,好師父!”

謝道宣,“哎!徒兒!徒兒!好徒兒!”

兩人說話之間,VIP休息室裡哀嚎聲漸弱,想著定是江碧雲打累了!

謝道宣趕忙拉著李闊林躲到一旁。

門開,江碧雲整理下衣服,踩著高跟鞋翩然離去,留下李有德在裡面暴風哭泣。

李闊林趕緊衝進去,給李有德安慰。

“師父,我們回頭再聯絡。”

李闊林丟下一句。

謝道宣離去,解決完生理問題,回到座位。

莫其宗還沒回來,謝道宣一個人東看西看。

“你就是謝道宣啊!”身後響起個尖銳的聲音。

謝道宣循聲看過去,就見一個時髦精緻的女人站在十米開外,面色慍怒,小腹微微隆起,行走間香風撲面。

“阿嚏!”

謝道宣先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

“是我啊!你是...”

“你就是謝道宣啊!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女人上下打量謝道宣,眸光裡不掩嫌棄。

“怎麼?平時我沒有帶啦啦隊出場的習慣,可能出場不太隆重?”

謝道宣很謙虛。

女子頓了頓,嘴微張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謝道宣打破沉默,“請問你又是哪位?”

“我是江畔月,陸今也的太太。”

江畔月昂著頭,說到太太的時候,隱約帶著點自豪。

謝道宣打量著她,脫口而出,“你就是那個小三?”

江畔月面色陡變,厲聲說,“什麼小三,這麼難聽,你搞清楚,在愛情裡,不被愛的才是小三好不好!”

謝道宣木訥地點點頭,“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畔月回過神,“謝道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打我老公?誰指使你的,是不是曲傾盈那個賤人!”

謝道宣沉下臉,“據我所知,陸金也和曲姐姐還沒辦完離婚手續呢,現在還處在離婚冷靜期,你這麼著急叫老公,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小三嗎?”

江畔月瞪她,“麻煩你搞清楚,陸今也根本不愛曲傾盈,他早就想離婚了,是曲傾盈死抓著他不放,好不好。”

“你管人家放不放,現在曲姐姐名義上還是陸今也的妻子,他們一天不離婚,你就還是第三者,作為第三者,我勸你不要太囂張。”謝道宣懟她。

江畔月陡然大怒,“你算哪根蔥,敢教訓我。”

謝道宣:“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陸今也他媽還指望你給他們家生個大孫子呢,要是你氣壞了,傷到了肚子裡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謝道宣明明是真誠的關心她的身體,落到江畔月的耳朵裡就變了味道。

“你在詛咒我?”

江畔月不由分說,抬手就要打下去。

手腕被人牢牢抓住,謝道宣望過去。

就見莫其宗鉗著江畔月的手腕,英俊的臉上覆著厚厚的冰碴,駭人的很。

江畔月動彈不得,“莫其宗,你放開我!”

莫其宗冷冷地,“謝道宣是我太太,你想動她,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莫其宗語氣冰冷,黑眸古井無波,無端令人生寒。

這邊動靜不小,驚動了江碧雲。

江碧雲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江碧雲蹙著眉,問道。

謝道宣還沒說話呢,江畔月惡人先告狀,扁扁嘴,抽泣著,“姑姑,謝道宣欺負我!”

姑姑?

謝道宣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二人確實有八分相似。

江碧雲不理侄女的哭訴,面向謝道宣,和顏悅色,“宣宣,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畔月看不懂姑姑的行為,“姑姑,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江碧雲斜了她一眼,“你別說話,聽宣宣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