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慘叫著飛出,重重的摔在了牆壁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江逾白反手一擰,將沈老夫人的胳膊擰斷。

“啊!”

沈老夫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本督之前說過了,知意是本督正兒八經收的徒弟,你連本督的話都不放在眼裡?”

“洛夫人,你兒子已經失去一條胳膊,難道你也想?”

江逾白眼神冷冽,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他緊緊盯著沈老夫人,手中的銀針閃爍著寒光。

沈老夫人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和悔恨。她知道江逾白說到做到,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項錦竹能夠出手相救。

項錦竹抱著沈知意,她知道江逾白不會輕易放過沈老夫人,“江督主,保重自己。”

這件事鬧得這麼大,明日朝堂之上,眾位大臣肯定會藉此彈劾江逾白,今日一事若沒有他出手相助,也不會如此順利,項錦竹更不想平白無故連累江逾白。

“夫人莫怕,江某本就是亂臣賊子。擔得起這名聲。”

項錦竹緊緊抱著沈知意,她知道江逾白不會輕易放過沈老夫人。她看著江逾白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江逾白,權傾朝野也是人人喊打的亂臣賊子。

項錦竹不禁感慨萬千。她想起自己初遇江逾白的情景,那時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三五兩下,洛梅的胳膊已經被卸了下來,痛得他滿地打滾,哭爹喊娘。沈老夫人上了年紀,經不住這樣一摔,頓時昏死過去。

沈鴻心中一緊,急忙探查沈老夫人的脈搏,發現她氣息微弱,命懸一線。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瓶,倒出一顆金黃色的丹藥,塞進了沈老夫人的嘴裡。

丹藥入喉,沈老夫人氣息漸漸平穩,沈鴻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裡待不下去了了,項郡主若不嫌棄本都在城東有座宅子,你們可先去那居住。若不滿意,本督宅子多得是,總有一處能讓你滿意。”

江逾白的話音剛落,項錦竹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知道江逾白是在保護她和沈知意,同時也是在向沈家示威。

懷裡的沈知意身上還有幾處傷勢未愈,再待在沈府不知道還會出什麼岔子,這些人各懷鬼胎,自己不能時時刻刻守在沈知意身邊,難免會讓這些賊人鑽了空子。

項錦竹略一思忖,便應了下來。她知道江逾白的安排是為了她和沈知意好,當下便抱著沈知意,跟著洛鴻一起離開了沈府。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江逾白,然後對著沈鴻說道:“那就有勞沈都督了。”

沈鴻微微一笑,對著身後的一名親衛吩咐道:“備車,送項郡主和沈小姐去城東的宅子。”

“小姐,夫人,茯苓想跟著小姐一起。”

茯苓是小姐的人,得一直服飾小姐,更何況眼下小姐傷勢未愈,更需要有人照顧。

“好,辛苦你了。”項錦竹。

沈鴻心中一緊,急忙攔住了項錦竹的去路。他神情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心中盤算著,若是讓項錦竹將沈知意帶走,今日之事必然會傳到皇上耳中,那他的前途可就堪憂了。

若是自己背離裡貪的那些錢財被搜刮出來,那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他心中焦慮,嘴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說:“二妹,知意還在昏迷當中,我們已經在派人去請大夫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意離開府上呢?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項錦竹看著沈鴻緊張的神情,心中冷笑一聲。她知道沈鴻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事情鬧大,影響到他的官途。

她冷冷地說道:“沈鴻,你是想讓知意在這等是非之地多留一刻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鴻,你以為你在背後那些小動作本督不知道嗎?不想死就別擋路,有些賬,我們日後慢慢算。”江逾白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沈鴻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心裡本就有鬼,被江逾白這麼一詐,更是慌不擇路。他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雙手不停地顫抖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江逾白看著沈鴻這副模樣,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為難他。

他知道沈鴻已經嚇破了膽,日後只要稍加敲打,他就會乖乖聽話。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項錦竹和沈知意安全送出城東的宅子,以免再生事端。

項錦竹抱著沈知意,在幾名親衛的護送下,來到了沈都督為他們準備的馬車前。她登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啟動,朝著城東的方向駛去。

馬車內,項錦竹輕輕拍著沈知意的背,安撫著她。

沈知意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袖,項錦竹坐在馬車裡,懷裡的沈知意安靜的像個乖巧的貓兒,傷口上的疼痛讓他的臉色微微發白,但他強忍著沒有出聲。

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項錦竹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些。

她輕輕撫摸著沈知意的髮絲,心中暗自發誓,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要保護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