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大河村人痛心疾首下,林言他們堅持要分吃猛虎肉,不留著賣錢。

再次啟程,大河村的三十多人不時地看向林言和藍月,卻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藍星好心地告訴了他們,她們都很厲害,只要不是遇到兇獸群,他們都不用太擔心自身安危。

走了不到兩天,又遇上了一群狼,數目有二十多,正好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想要逃避已經來不及,只能廝殺一場。

大河村的人早已絕望,若說在猛虎口裡還有一線生機,那在狼群中就是絕境,即便氣運逆天,也沒有人覺得能逃出生天。

藍星眼角餘光瞥見他們沮喪絕望的樣子,忍不住大聲吼道:“都抄傢伙,和狼群拼了。”

“谷義,是個男人就衝,別慫唧唧的。”

“還有你們,都是健壯的漢子,還沒打就放棄,這不是大男人該做的。”

眼見刺激不怎麼管用,藍星來了個猛的,“看那幾個女人,她們都衝上去了,你們愣著幹啥,連個女人都比不上。”

這幾天他也瞭解清楚了,大河村的男人都要面子,尤其是決不能說他們不如女子。藍星一度不理解,為啥就不能女人比男人強呢。

但在這危急時刻,任由他們這樣,狼群一定會挑軟的捏,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不知是哪句話起作用了,大河村的人像是突然醒悟過來,在谷慶的指揮下,開始反擊。

狼群智慧不低,果然衝著弱的人去了,想要避開林言他們這些硬茬子,尋找下口良機。

谷義在險險躲避過身後的狼爪時,眼尾掃到文雪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面不改色地一刀砍下,被她砍到的巨狼發出淒厲慘叫,身上鮮血湧出。

這一幕永久地留在了谷義的腦海中,他僵硬地扭頭四處看了看,發現幾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勇猛,她們比健壯的男子更讓人膽寒。

也是這一刻,他清楚地意識到,藍星說的是真的。不能小看任何人,尤其是他們隊伍當中的女人,那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當初聽藍星說起,他嗤笑藍星一個大男人竟然怕女人,太慫了。

事實證明,藍星是對的。不提兇猛的林言和藍月,文弱的文雪,剩下的三個女人,那乾脆利落的動作,手起刀落收割狼群的架勢,都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

半個小時,狼群全部殲滅。大河村人受傷慘重,但好歹都保住了性命。

文雪忙著救治傷患,黃寧安素和江麗跟著一起幫忙。

大河村的人全體沉默,默默地看著她們,啥話都說不出來。

同樣被狼群圍攻,人家幾個女子完好無損,而他們這些大男人各個帶傷,若不是被她們及時救助,恐怕早就丟了小命。

其中最厲害的當屬林言和藍月,她們像是風一樣如影隨形,如虛如幻,遊走在狼群之中,大半的狼都是她們的獵物。

剩下的人也不弱,只是在她們的襯托下,有些黯淡失色。

半晌,谷慶悶聲道:“多謝你們,要不是有你們,我們村的人都要交代在這裡。之前是我眼拙,沒看出來姑娘們的厲害,有得罪的地方,老頭子給你們賠個不是。”

林言笑了笑,不在意地道:“這都沒啥,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接下來的路不好走,想要活著就要聽指揮。”

“我們一定聽話,你說啥我們就做啥。”谷慶連忙應下,到了這個時候他要還看不出來林言和藍月的分量,這些年就白活了。

為了活著,只要能保住小命,讓幹啥都行。況且林言他們還很大方,那些能賣出高價的獵物,都捨得拿出來吃了,讓大河村的人不得不從心底服從。

谷義暗中和藍星打聽,“你們那兒的女人都很厲害?都像林言、藍月那樣嗎?”

“那倒不是,她們兩是特別厲害的,剩下的大多像是黃寧她們那樣。”

“那也很厲害了,能狩獵殺敵,比很多男人強。”谷義親眼目睹了黃寧她們的狠厲,不得不服,“文雪那樣的姑娘,怎麼也能打啊?”

藍星嘿嘿笑,“哈哈,那是她的天賦,羨慕不來的。在我們那兒,無論男女,只要有能力就行。不瞞你說,我們那的女子確實更厲害一些,無論是家裡還是在外邊,都有很高的地位……”

不光谷義聽的入迷,其他人也伸長耳朵,聽著太陽聯盟的一切,只覺得開了眼界。

原來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一群人過著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谷義羨慕道:“你們吃穿不愁,日子過的那麼美,咋還要出來受苦嘞?”

要是他能過上那樣美滋滋的好日子,說啥都不到荒原上浪蕩,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就是,就是,藍星兄弟,你們這是咋想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出來受罪?”

“我做夢都想過上你們那樣的好日子,你們真是不知道珍惜啊。”

……

聽著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藍星尬笑,撓了撓頭,“這你們就不懂了,吃飽喝足,就要有更高的追求。我們要是不出來,哪裡能遇上你們,知道外面的天地是啥樣子的。”

“說的也是啊,你們要是不出來,我們這麼多人可打不過狼群,說不定已經死了。”谷義說完,後知後覺地道:“還真是多虧了你們在,我們才能活著。”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話題早就偏了。

林言聽著悶笑,和藍月低聲道:“藍星肯定不知道咱們出來到底幹啥的,只能胡扯唬人了。谷義他們還真讓他給唬住了。”

文雪耳尖,正好包紮好最後一個傷患走過來,“藍星說的也對著,要不是有我們在,大河村的人早就被狼群吃了。這一路上,又是猛虎又是狼群,大河村的人想平安到安城,難啊。”

藍月:“有我們在,不難。”

文雪:“……你說的對。”

林言問:“傷患明天能趕路嗎?”

“可以,就是慢一些。”

林言想了想,他們要趕時間,不能在路上耽擱,當即道:“歇一晚上,明天早上繼續趕路,文雪,你照顧好傷患,讓他們騎在牛馬上,沒受傷的人下來走。”

第二天,所有人收拾好繼續向著安城前行。有牛馬在,傷患們確實輕鬆不少,不用拖著受傷的身體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