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星耀部落,林言立刻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十幾萬人的部落,人人奉金星為天神,他們的信仰怎麼會是個真實的人?”

一般來說,信仰大多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神明等,真人最多是崇拜吧。

這個金星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洗腦十幾萬人,還都是窮苦人,自己不吃都要敬獻給天神,真的很厲害啊。

藍月:“我暗中觀察過金星幾天,他和我們是同一類人,也是玄者。會一些莫測手法,讓人敬畏,當作神明。此人看著光明磊落,但心思極多,貪戀權勢,喜歡奢華享受。”

林言:“能掌控十幾萬人的部落,沒有手段是不可能的。這麼說來,倒也不奇怪。你的意思是,咱們想拿下星耀部落,必須先解決金星這個人。”

藍月點頭,“星耀部落的人對金星言聽計從,聯盟想取而代之不太容易。”

水生:“最怕的就是這種信仰,不容易摧毀。如果只是貧窮落後,倒是好辦。”

林言:“先不說這個,藍月,你接著說。”

看到藍月帶回來的一棵小樹苗,林言再也平靜不了。

“你看一下,這是不是橡膠樹?”藍月有些不太確定,當時發現的時候,她仔細回憶林言說的橡膠樹的特徵,覺得能對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想方設法帶回來了一棵小樹。

水生瞪大了眼睛,看得更仔細,奈何他分辨不出來。若真的是橡膠樹,一場鉅變即將到來。

曾經,林言多次提及橡膠樹的重要性,他們記憶尤深。一直未曾得見,沒想到藍月會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看到林言點頭,水生腦子轉的飛快,材料院的人要忙起來了。

林言再次看了一遍科技館的檢驗結果,確定地道:“的確是橡膠樹,天然橡膠有希望了。藍月,你是大功臣。快說說,在哪兒發現的?”

藍月拿出自己繪製的地圖,指著一處道:“我已經探過,這一大片都是,還有沒探查的地方,應該也有。面積廣闊,裡面生活的人群少,兇獸很多。”

林言高興地道:“東西找到了,別的都好解決。兇獸再厲害,也抵不過我們的炸藥、武器和劇毒。這個距離,從青巖城走,大概要多久能到?”

“三個月的路程。若是用新船,不出兩個月就能到。”

林言激動地來回走動,“得好好想一想,怎麼才能把天然橡膠帶回來,今年時間來不及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年。”

水生提醒:“去那裡要路過曲水部落和星耀部落,會不會受到阻礙,兩個部落人數都不少,不能不管。”

“是啊,這兩個部落,就是路上的攔路虎,必須得解決。”林言說完,又想到,“明年要去曬海鹽,再收拾曲水部落和星耀部落做不到啊。”

水生:“你還沒被驚喜衝昏頭腦,先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橡膠樹就在那裡,又跑不了,也只有我們知道作用,不管什麼時候去都是我們的。”

藍月也贊同,她親自走過一遍,知道其中的艱難,“陽河一直向東南方流去,中途有不少小河流匯入,水流越來越大,最終匯入大海。”

“你也見到大海了?”林言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拿著地圖仔細看,“是這一片?”

“對,就是這一片,都是大海,無邊無際,我們也沒敢走太遠。”

林言:“你該慶幸沒走遠,大海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海浪拍過來,船都要翻了。你來看看我畫的地圖,這裡也是一片大海,咱們發現的可能是同一片海域。”

藍月親眼見到大海的波瀾壯闊,覺得林言說的可能是真的。

林言:“其實要證實也不難,等去海邊,咱們沿著海岸線走一遍,就知道是不是了。若是同一片海,咱們可以從花河入海,繞過曲水和星耀,從海上去找橡膠樹。”

“好辦法。明年去海邊制海鹽的人就會出發,我跟著一起去。”水生對傳說中的大海實在好奇,不親自看一眼,總覺得遺憾。

林言:“好啊,有你親自去坐鎮,我們都能放心。”

水生忙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他生怕林言反悔,又要出去浪,自己失去了機會。

三人激動了好久,又和藍月說了說,她不在的這幾年,聯盟發生的事情。

林言看向藍月:“還有不到半年就是太陽紀元20年,大選之年,你能趕回來真好。這次咱們都是仲裁者的候選人,要好好爭取。”

藍月:“你和我都是?”

“是啊,六月份你已經成了仲裁院議員,這麼多年東奔西走,有資格成為仲裁者的候選人。”

藍月心裡感慨,幾年不在,變化還真大。

她問:“聯盟主席會是誰?”

“不好說。”林言也猜不準,“主席會在五個仲裁者中選出,誰都有可能,正因為如此才更不能確定。”

水生不這麼認為:“你們倆錯過了上次的大選,對選民不瞭解。我和黑土不可能,能成為仲裁者已經是極限。主席只會在剩下的三個仲裁者中產生,你和藍月都參選的話,成為仲裁者勝算很大。所以,主席只會在你們和黃鶯中。”

“若真是這樣,那林言是必然的。”藍月很快就想明白了,太陽城的選民至關重要,林言的擁戴者眾多,沒有懸念。

水生也是這麼想的,只要林言參選,就沒別人啥事了。

三人躲在辦公室聊了許久,直到葉聰找來,原來的小夥伴都在科研院等著見藍月,坐等右等不見人,他才找了過來。

葉聰一邊走一邊抱怨:“你們三個過分了啊,自己躲起來說悄悄話,壓根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大家都是好夥伴,拋開單獨聊,等會兒還要再說一遍,有意思嗎。”

“這不是忘了嘛。”林言左看一眼,藍月沒開口的樣子,右看一眼,水生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只能硬著頭皮應付葉聰。

“忘了?”葉聰聲音拔高,“這樣敷衍的藉口也能說出來,你們都是玄者,記性好是公認的。”

林言燦笑,乾脆承認道:“葉聰,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賠禮道歉,求放過。”

“這還差不多,我想想,要怎麼做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