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沈天麟有種奇怪的感覺,都說聯盟主席一言九鼎,可他卻覺得,林言更像是被人防備著,生怕她跑了。

若不是瞭解實情,一定會覺得林言這個主席名不副實,被一群人架空了。

沈天麟搖頭苦笑,正是因為清楚一切,才更明白林言的重要性。

這些人都怕林言出去,她太重要了,經不起任何意外。

太陽聯盟需要她引領方向,誰都能被人取代,唯獨她是個例外。

來太陽城前,沈天麟一直認為,藍月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是武力巔峰,是底牌。

但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言笑晏晏的林言,像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一樣,才是一方勢力的領頭羊,且還是被所有人認可信服的。

林言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事情敲定,完全沒她啥事。

葉聰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留在仲裁院,別想出去浪了。”

“葉聰,你學壞了啊。以前,你對我有求必應,現在處處防備,明知道我想幹啥,還想方設法的阻攔。”

“唉,我也沒辦法,在其位謀其政啊,你要多理解。”葉聰聳肩,在林言的瞪視下轉身走了。

紅靈眼中帶笑地看了林言一眼,啥話沒說也走人了。但林言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的意思。

一個個的,都不是好夥伴了。

林言深深惋惜,沒上任前多好啊,她想幹啥,他們都全力支援,現在像是給自己套上了枷鎖,難以掙脫。

三天準備好一切,夜夢和紅靈帶著三十多人,隨沈天麟一行人,乘坐新船駛向安城。

林言站在碼頭看著大船走遠,一臉遺憾,多好的機會啊,她怎麼就被留下了呢。

黑土站在她身旁,“林言,夜夢和紅靈不在,仲裁院的事還要你多費心,政務部和公共資源部事不少,還有外交部也沒有領頭的,這些都要你多操心。”

林言怒視著他,“身為仲裁者,你是不是也要出一份力呢。這些年,你只守著軍部,別的事都不管,這是要累死我啊。”

“哈哈,能者多勞,你那麼能幹,可不得多承擔一些。我只能管好軍部,別的都插不上手。”

“黑土,你這話誰信啊。說白了,就是不想多幹活。”

黑土留下一句話匆匆溜走,“我年紀大了,你要懂得尊老。”

葉聰正好聽到,哈哈大笑,“林言,你真是有膽量,敢去撩撥黑土,這些年,就沒人成功過。”

“葉聰,不許笑。”林言暴躁的很,看周圍人都看過來了,她壓低聲音道:“你還有心情看戲,黑土不幹活,那就你來幹好了。你也是議員,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葉聰傻眼,看著林言的背影握了握拳,他還是別去仲裁院了。

林言滿腹抱怨的回到仲裁院,任勞任怨地處理起公務。

當天晚上,她正修煉著,突然感覺到精神力像是打破了某種束縛,整個人掙開牢籠,煥發新生。

那一瞬間,林言瞪大了眼睛,從床上一蹦而起,哈哈大笑,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正在熟睡的花紅和金仔被驚醒,衣衫不整地衝進屋裡,看到林言上蹦下跳的樣子,滿臉不可置信。

緩了緩,花紅沒好氣地道:“你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林言一個跳躍到了他們面前,興奮道:“阿孃,阿爹,我突破了,我終於成了A級玄者,哈哈……”

花紅愕然,“真的突破了?難怪你不睡覺,亂喊亂叫的。”

金仔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反應過來就道:“是個大喜事,你努力了幾年,總算做到了。”

“嘿嘿,我也沒想到,突然之間,水到渠成,驚喜來得太突然了。”

林言忍不住激動興奮,在屋子裡轉圈圈,要不是怕影響兩邊的鄰居,她更想在院子裡大喊幾聲。

這幾年,自從藍月成了A級玄者,領先一步,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追趕超越。

然而,命運像是在和她開玩笑,越是心急越沒有結果。誰能想到,在這個夜晚,突然就成功了。

“阿孃,阿爹,我終於和藍月一樣,成了A級玄者,明天就去玄會換赤金勳章。”

花紅激動起來,“是該去換了。多少人盯著你呢,這幾年,你遲遲不突破,越來越多的人說風涼話。”

林言不是不知道這些,她偶爾在城裡轉悠時,也會聽到一些。

有人是真擔心,怕她止步不前。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覺得她和藍月的差距越來越大,已經難以超越。

更有人為藍月抱不平,覺得她應該退位讓賢,玄會的會長之位,藍月更有資格。

表面上雲淡風輕,過耳即忘,可有些話,還是在林言的心上留下了痕跡。

金仔:“明天我們都去玄會,換了身份勳章,好好慶祝一下。”

林言也想如此,但冷靜下來,她卻道:“不能這樣,我現在身份敏感,不能大肆慶祝,咱們自己人知道就行。”

不是她不想揚眉吐氣,而是情況不允許。她是主席,這樣的好訊息,得知的人還不得上門慶祝。

現在她太忙了,無暇應對這些。

花紅不依,“咱家難得有個大喜事,怎麼還不能慶祝一下。林言,你別管,都交給我和金仔來辦。”

金仔也贊同慶祝,他和花紅常參加別人家的喜事,送出去不少禮錢,好不容易有機會收回來。

林言不知道兩人心裡的小九九,堅持道:“真不能大肆慶祝,你們想想,一旦訊息傳出去,城裡的大大小小官員是不是都得來。其他人見狀,不也得來湊熱鬧,弄的興師動眾,多麻煩啊。”

“不麻煩,不用你管,來多少人我都能給安排好。”花紅忙保證,“真的,你忙你的,我和金仔能處理好。”

金仔:“咱家飯館生意越來越好,我和花紅招待人絕對沒問題,一定能把事情辦得風風光光。”

林言孤疑地看著他們,“你們咋這麼積極,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

林言更不相信了,“說吧,你們到底在想啥,幹嘛非要慶祝不可?”

她不信,花紅和金仔不知道她的身份,真的不適合慶祝。如此情況下,還這麼堅持,一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