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部到京華開會去了,宋部長可能……還在家睡覺吧。”胡向紅回道。

江凡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15點57分。

“這都下午了,還在睡覺是什麼鬼?”

“沒辦法,孫部不在,他最大,沒人管得著他。”

江凡聽後,越來越覺得,這個炎黃協會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沒想象中的那麼刻板,還有一點自由散漫。

“你們這個領導有意思,不怕帶壞你們。”

“我們本來就不是好人,嘿嘿。”胡向紅打趣說了一聲,隨後道:“其實,宋部長很開明的,他也是零零後,只比你大一點點。大家平日就像朋友一樣在一起工作,沒什麼代溝。”

聽到這話,江凡不禁有了疑問:“零零後也能當領導?”

“對。按照協會的規定,副部長的職位,一般由該片區域的最高戰力擔任。而咱們宋部長,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22歲異能等級就到達了A級。對了,他是一名精神念師,也能把人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哦。”

“你好像話裡有話,希望我們打一架?”

胡向紅面露笑容:“沒呢,嘿嘿。對了江凡同學,你這麼厲害,進入協會後,肯定大有作為,說不定以後也能成為副部長。”

“副部長,很厲害嗎?”

“可厲害了!”胡向紅一臉認真說道:“你別看咱們人不多,出任務的時候,其他部門得無條件配合我們。組長級別的,比如我,可以直接聯絡市裡的最高領導。而部長級別的,能夠直接調動省裡面的力量。”

“那組員呢?”

“完成任務就好了。”

“哦。”

“江凡同學,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可以走流程了?”

“什麼流程。”

胡向紅面露一絲歉意:“實不相瞞,這個房間裡面安了攝像頭,在非常隱秘的地方。新人來到這裡後,需要回答一些問題。”

“問吧。”江凡一臉平靜。

“那我不客氣咯。”說完,胡向紅忽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姓名?”

“江凡。”

“年齡。”

“20。”

“怎麼覺醒的超能力?

“看小說。”

“什麼小說?”

對方問到這,江凡真不想回答下去了。

天吶,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問題?

相信除了胡向紅之外,沒人想知道。

“算了,別問了,把你們領導找過來,我有事跟他講。”江凡直截了當說道。

胡向紅眉頭一皺:“江凡,現在已經進入了個人審查階段,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如果我不配合呢。”

“江凡同學,你這樣,我很難辦。”

“難辦?”江凡站起身來:“那就別辦了。”

聲音剛落,面前的牆壁轟然倒塌。

除了值班外出的黃宣,炎黃協會星城地區其餘十九名成員都站在大廳裡,虎視眈眈的看了過來。

胡向紅也站了起來:“抱歉江凡,職責所在。今天你不按規矩辦事,是走不出大門的。”

“噢?就憑你們。”

“小子,一看你就沒經過社會的毒打。沒關係,我來教教你。”

一個大光頭捏了捏拳頭,走了過來。

他叫李炳強,是星城二隊的副隊長,修習古武拳法,目前為武宗級別。

李炳強走到胡向紅身邊時,胡向紅伸手攔了下來。

她直直盯著江凡,開始了最後的勸說:“江凡,我承認你很強,但你再強,能同時對付我們在場二十人嗎?我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在黃宣之上。你確定,要以卵擊石?”

江凡聽完,只回復了一個字:“切。”

隨後,他雙手插兜,直直向前走去。

沒有人會死。

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擋我的路。

……

下午五點,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拉法停在了小白樓前。

車門開啟,一名穿著白色運動服的時尚青年下了車。

他高高瘦瘦,白白淨淨,一眼看去十分帥氣,猶如童話世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此人正是炎黃協會湘南分部的副部長,宋良玉。

今天,他在自家別墅裡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趕來上班。

為了儘快到達公司,他特地從車庫裡選了拉法,將速度飈到了一百碼,狂飆而來。

遲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為覺得遲到了,而放棄了那顆迎風奔跑的心。

下車後,宋良玉感覺有些奇怪,整棟小白樓靜悄悄的。

今天我把拉法都開了過來,居然沒有精壯小夥出來找我借車?

帶著這份疑惑,宋良玉走進了小白樓。

然而剛走進大廳,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一幕。

他的三支精英小隊,足足二十人,全部以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

尤其是李炳強,單腳倒掛在天花板上,頭朝下,整張臉憋得比猴屁股還紅。

估計再過一會兒,就要腦充血了。

這讓宋良玉心裡很不爽。

這要在戰場上,就相當於全軍覆沒了。

此時,他閉上雙眼,用精神力感應了一下四周。

做為A級精神念師,宋良玉自然有過人之處。

他覺察到了,自己的手下被困在了一個陣法之中,而李炳強所在的位置,就是陣眼所在。

感應到這些,宋良玉立馬睜開雙眼,望向李炳強目光一凝。

快虛脫了的李炳強頓時感到身體一輕,整個人直直落了下來。

“嘭!”

他的大光頭砸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大坑,整個地面為之一震。

定身陣破除,其他人也終於重獲自由,紛紛癱坐在了地上。

這一回,他們終於體會到了黃宣之苦。

天!被人定在原地一個小時就要老命了,黃宣居然被定了八個小時,宣哥真是個人才。

“怎麼回事!”宋良玉沉著臉問了一聲。

雖然他平日裡玩世不恭,但現在這種情況,也認真了起來。

胡向紅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江凡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