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帶著重傷的璟墨快速撤離。

當天就做好了萬全的偽裝,朝著漢海出發。

殷歌強忍住心裡的躁動,緊緊盯著影片上的紅點。

她非常擔心用自己做魚餌的瘋子璟墨的安危。

只能在心裡祈禱那個傢伙能堅持到最後!

三天之後,司霜羽緩緩清醒。

璟墨這次給他下的藥實在太重了,讓他足足沉睡了三天!

【大人,您醒了!】

小愛激動開口,快速將這幾天的事情給他捋了一遍。

璟墨這個過於聰明的小變態,早就做好打算要利用顧祁言。

所以他故意洩露了他不是原主這件事,為的就是讓顧祁言將霜羽當做目標。

他用偷樑換柱的方法讓他們以為他被轉移,實則他一直都在莊園隱秘的地下室裡藏著。

【目前顧祁言等人已經抵達了漢海的秘密基地,璟墨的人本就在漢海,他們已經出發營救,世界政府的人也在趕往現場,不久後應該會是一場大戰!】

小愛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霜羽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他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掐訣以後,身影頓時消失。

漢海一座隱秘的大山裡。

因為是熱帶地區,這裡沒有什麼過高的建築物,只有大大小小的吊腳樓。

周圍栽種的大片大片的罌粟,放眼望去,一片火紅,美不勝收,卻帶著死亡和糜爛。

璟墨被押送到這已經兩天。

兩天裡,他滴水未進,一直在被嚴刑拷打。

他無數次暈死過去,卻又無情被水潑醒。

顧祁言打定了主意要將他往死里弄。

“媽的,你們不是郎情妾意嗎,這個時候你的好羽怎麼不來救你了?狗雜種,在我面前秀恩愛?你他.媽難道沒聽過秀恩愛,死的快嗎!”

他一臉猙獰拿起烙鐵,燒紅以後毫不猶豫摁在璟墨的臉上。

白霧升騰而起,肉燒的焦香的味道瀰漫開來。

後者疼的渾身抽搐,卻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曾經的顧祁言有多疼愛這張臉,現在就有多恨。

只有親手毀去,才能一解他的心頭之恨。

“呵呵……羽不會來的……因為,我終究會回到他身邊。”

乾裂慘白的嘴巴開開合合,璟墨髮出病態的笑,語氣篤定道。

“做你.媽的白日夢去吧,老子絕對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裡的!”

顧祁言面目猙獰怒罵,猛地掐住他的脖頸用力縮緊。

後者臉上毫無懼意,反而對他露出一抹極為陰森的笑。

也是這個瞬間,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吊腳樓猛烈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

顧祁言身體一僵,臉色大變。

“謝謝你幫我找到了艾競的下落,讓我能將你們……一網打盡!”

璟墨頗具深意一笑,只聽‘蹦噶——’一聲。

綁住他的鎖鏈竟是在瞬間繃斷。

顧祁言瞳孔猛縮,想也不想就要拔槍。

後者反應速度更快,直接一拳將他打倒。

手裡已經拔出的槍飛出,滑了出去。

而璟墨握住手裡的鐵鏈,快速纏繞在了顧祁言的脖頸上,用力一勒。

‘呃——’

顧祁言臉頰瞬間爆紅,窒息感襲來,他瘋一般掙扎,卻完全掙脫不出璟墨的桎梏。

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他不停翻白眼,身體的力道也一點一點卸了下去。

璟墨本想直接弄死這該死的傢伙。

卻透過吊腳樓的窗戶看到了逃離的艾競。

該死。

他低咒了一聲,將暈過去的顧祁言一腳往火盆的方向踹,躍窗跳下就去追。

倒地的顧祁言,砸到了一旁的火盆。

火盆打翻在地,木質的吊腳樓很快燃燒起來。

另一邊,田悅保護著艾競幹掉一批人,朝著不遠處的直升機飛速跑去。

璟墨距離他們並不遠,如果是已往他沒有受傷,一定能夠很輕鬆就追上。

可他這幾天滴水未進,又一直在受邢,身體狀態著實糟糕。

“哥,你先走,我去把那傢伙解決了!”

田悅被這毛頭小子算計了無數次,心裡早有怨恨。

無論如何,他都要弄死這傢伙才甘心。

艾競皺眉回頭睨了一眼追來的璟墨,對著他點點頭,在其他守衛的護送下繼續前進。

‘咻——’

一抹身影驀然衝出,直接將田悅撲倒在地,一個剪刀腿夾住他的脖頸用力縮緊。

他也不甘示弱,直接抱住璟墨其中一條腿,剛猛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在他的膝蓋骨上。

‘咔擦——’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璟墨悶哼一聲,身體被他拽著小腿猛的甩出去。

還沒等他喘息一口氣,田悅再次撲了過來,騎在他身上就是一頓猛揍。

死變態知道他的弱點是他的傷口,剛猛的拳頭瘋狂砸向他受傷的腹部。

璟墨不甘示弱,掄起拳頭衝著他的太陽穴砸去。

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他的力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這一拳卸了至少七分力道,可田悅還是被他一拳打的腦袋開花,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胃部陣陣翻湧,他差點沒吐出來。

兩人在罌粟林裡扭打成一團,一拳又一拳的赤身肉搏,比的就是一個狠字!

時間拖的越久,對於重傷的璟墨就越發不利。

他終究終究因為傷勢過重落了下風,被田悅勒住了脖頸用力鎖死。

雙眸充血漲紅,他身上青筋暴突,打算用盡全身的力氣做最後一搏。

微風拂過,獨屬於霜羽的冷香襲來。

“真狼狽呢,就這……還敢說保護我?”

不遠處,過於清冷的聲音響起。

璟墨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看過去。

田悅也眉頭緊蹙看過去。

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霜羽單手插兜,好整以暇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