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資料,顯然是被處理過的。

上面只是簡單交代了一下斐煜的履歷,更多是他成為實驗體被研究後的種種資料和反應。

為什麼要掩藏斐煜的履歷,難道他的身份還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霜羽眼裡溢滿疑惑。

既然上層有心隱瞞,他恐怕沒辦法從他人口中得出真相。

“小愛,查一查江鴻。”

薄唇緊抿,他吩咐道。

小愛雖然查不了零號,但他能查其他人啊。

【好的大人,江鴻,男,48歲,亞特蘭斯基地創始人之一……】

“除去他,還有誰?”

抓住重點的霜羽立刻詢問。

【斐海程,男,死於43歲。】

很好,挖到了。

霜羽嘴角輕揚,開始一點一點東拼西湊。

最終湊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斐煜的身世!

江鴻和好友婓海程共同建立了亞特蘭斯基地。

但兩人的目標卻是相差甚遠。

婓海程的初衷是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貧民。

江鴻卻認為他們花了很大代價建成的基地不應該便宜那些廢物,而是應該為他們創造更多的價值!

當初建造基地,江鴻出錢,婓海程出技術。

兩人意見有了分歧,江鴻對婓海程起了殺心。

他利用婓海程的善良,在他外出救助平民的時候設計讓他被喪屍咬死,將基地徹底佔為己有。

和他一丘之貉,幫助他除掉婓海程的沈燦也如願成為了二把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婓海程的兒子斐煜成了他們的心頭大患。

他們本意是依葫蘆畫瓢殺死斐煜。

沈可曼卻伺機提出用他做人體實驗。

‘追光’計劃正式展開,被矇在鼓裡的斐煜遭到幾人聯手算計,徹底淪為實驗體。

至於沈可曼和斐煜的關係,可以說是毫無關係,又不能是完全無關,說起來還有些狗血。

沈可曼是斐煜好兄弟葉舟的未婚妻。

而葉舟為保護他父親婓海程,在造反計劃中身殞,淪為了喪屍大軍。

【這還不簡單,沈可曼或許從一開始暗戀的就是白月光斐煜,可斐煜對她沒興趣,她只能退而求次選擇他的朋友,以為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肯定早就計劃好要在造反計劃里弄死自己的未婚夫,再以痛失愛人需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藉口來接近斐煜。

可計劃沒有變化快,她沒想到父親和江鴻鐵了心要弄死斐煜,再聯想斐煜對她冷漠的態度,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犧牲他做實驗體。

成功了,對方或許會因為感激而愛上他。

就算失敗了,她也有辦法保住他的性命。】

小愛不屑輕哼一聲,立刻就將沈可曼不為人知的心思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的愛,還挺深沉,得不到,寧願毀去。”

霜羽搖搖頭,溢滿同情看向斐煜。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斐煜再怎麼厲害,也躲不過這麼多人的算計。

也怪不得他的資料會被抹去了,就這些辛秘,哪裡能讓外人知道!

【沈可曼絕對想不到,她大膽的實驗會如此成功,但愚蠢的眾人都以為她失敗了,包括她自己!

當然,江鴻留著斐煜也不是因為念舊情,亞特蘭斯基地建於海域周圍,斐煜的能力比起陸地更強。

那之後,或許是沈可曼從中插手,或許是此基因真的很難融合,反正世上再無第二條人魚。

貪婪的江鴻自然捨不得毀掉斐煜,他只盼望著他如同其他‘異能者’一樣獲得重生,對他感激涕零為他賣命呢!】

小愛搖頭晃腦猜測道。

當然。

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猜測。

事實到底如何,沒有切身經歷過的他們並不知道。

只能東拼西湊猜出七八分。

“原主研究的血清能用嗎?”

霜羽沉思片刻,再問。

【只是初步完成,還需要做很大的改進,雖然能消除一些喪屍化,但並不是完全消除,甚至可能造成嚴重的後遺症,但因為沒有做過人體實驗,所以我也不清楚後遺症是什麼!】

小愛乖乖回答。

“四大天王完全喪屍化需要多久?”

霜羽薄唇冷酷上揚,問道。

【最多半年,三個月內,應該就會出現不.良反應了。】

小愛一臉的幸災樂禍,那表情,就很邪惡,你很難去想象一個萌嘟嘟的奶娃娃露出這樣罪惡的表情。

霜羽強忍住將它仍小黑屋的心,誘哄道:“讓我來研究病毒,估計得十年八年,你那麼厲害,肯定能很快出結果。”

【那是當然,最多一天,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還有還有,你能活蹦亂跳都要多虧我好嗎,是我偷偷修改了你身體的設定,讓你對喪屍病毒免疫,否則不能使用法力渺小的你如何在這末世生存下去,更別提你老公還是喪屍,我絕對不允許交配隔離的出現!】

被吹上天的小愛得意洋洋開口,小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那就麻煩你拉。”

霜羽咬了咬牙,燦爛一笑,深藏功與名。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以後對我好點,別動不動就將我扔進小黑屋,給爺大魚大肉供起來!】

一無所知的小愛還在洋洋自得。

霜羽懶得理他,他笑眯眯的抬手摸了摸零號柔軟的銀髮:“別急,等你恢復意識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我有刀遞刀,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幫你摁住他們的雙手!”

“啵。”

聽不懂他在逼逼叨什麼的零號對著他的臉頰就是一個猛吸。

【嗯哼,他愛您也愛的挺深沉,俗話說的好,感情深,一口悶,愛的深沉,那必須吸的也深!】

小愛咯咯笑著開始放黃腔。

霜羽想也不想提著他的JIOJIO扔小黑屋。

呵,別想隨意爬出,我可是給小黑屋加了一層鎖的!

門鈴聲再次響起,霜羽知道,他要的裝置送到了。

他有些同情的看向零號,摸摸他的頭。

“接下來會有些辛苦,忍一忍,眼一睜一閉,很快就會過去了!”

強勢的逼著他離開浴缸,將溼漉漉的他裹上毛巾示意他乖乖等著,霜羽起身去開門。

果然,是小助理來通知他,裝置備齊了。

一想到以後零號就得待在罐子裡,霜羽有些不忍,決定緩一緩,明天一早再送他去刑場。

關門回來。

‘第一次’觸碰到柔軟大床的零號已經玩嗨了。

他就跟小孩子跳蹦蹦床似的,瘋狂在原主的床榻上蹦躂。

“你別跳了,快下來!”

心臟突突的跳,忽然有了不好預感的霜羽急忙出聲阻止。

他尾音還沒落下,只聽‘嘭——’的一聲巨響。

好傢伙!

床榻了!

罪魁禍首零號一臉懵圈坐在塌陷的床上,那表情比誰都懵圈和無辜。

霜羽:“……”

心好累。

他想靜靜。

別問他靜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