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也不確定,謝翎在有了命定伴侶後,會變成什麼樣……但我們堅信,他絕對不會傷害你,雖然可能讓你受到了一些驚嚇……”

謝佳桐啞聲開口道歉。

他們之所以放任謝翎胡來,甚至大肆炒作兩人的關係,其實也是太相信命定伴侶。

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命定伴侶永遠不會傷害自己的另一半。

事實也確實如此,不是嗎?

謝翎確實瘋。

可他仍然不自覺受到婁霜羽吸引,變的無法自拔。

“你們一直在為自己的弟弟考慮,卻從來沒為我這個外人考慮過,不得不說,你們謝家人,都挺自私。”

霜羽冷笑一聲,並未接受他們的道歉。

因為懼怕,所以他們就想將謝翎扔給他負責。

也不怪謝翎會長歪,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

謝家人臉一陣白,卻無法反駁。

“如果,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們會送你離開……”

謝唯深呼吸一口氣,艱澀開口。

轉角,謝翎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殺機畢露。

雖然從沒有過期待,但仍然會失望。

也是這一刻,霜羽徹頭徹尾感覺到了謝家人的自私。

不敢送走謝翎,所以拿他這個外人開刀?

忽然就有些憐憫那個小畜生了。

“算了,我可不想玩我逃,他追,我插翅難飛的惡俗套路,又不是什麼虐文女主。”

他撇撇嘴,嫌惡道。

“不就是個命定,不就是個變態麼,爺受著就是了,大不了做一回馴獸師。”

擺擺手,他不以為意道。

謝家人露出驚詫的表情。

他們有些迷糊。

婁霜羽這麼輕易接受謝翎,難道也是因為命定在作祟?

謝翎眼中溢滿陰鷙,緩緩撫上了自己人魚線的名字圖騰。

該死的,讓人極其厭惡的命定!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不管是他受婁霜羽吸引,還是婁霜羽選擇接受他,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命定圖騰。

他們,不過是命運的犧牲品罷了。

“少爺……”

陳嬸滿臉擔憂看著一言不發垂著眼的謝翎。

“我沒事,走吧,去給我家親愛的做飯。”

笑容不答眼底,謝翎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往廚房走去。

霜羽打發了謝家人後,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畢竟,他也怕小畜生因為不爽下毒毒死他,必須得盯著。

“少爺……我、我來吧?”

廚房裡,陳嬸顫巍巍開口,一言難盡看著洗菜盆裡那一個個染滿血的土豆。

她很是心驚膽顫,嚴重懷疑少爺要做的是人肉包子,而不是麻辣燙!

剁的,還是他自己的手。

玩刀玩的飛溜的謝翎有些鬱悶瞪視著手裡的土豆。

削皮,怎麼這麼複雜?!

修長的手上,全是被他自己割的血痕,坑坑窪窪的土豆削出來,比鵪鶉蛋大不了多少。

“不用,我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他倔強開口。

陳嬸再次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以眼神詢問:你確定是要抓住對方的胃,而不是毒死或者嚇死對方??

她正準備開口勸說,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抬眸。

霜羽對著她點了點頭,以手勢示意她先離開,這裡交給他。

作為在謝家工作了一輩子的老人,她雖然憐惜無父無母的謝翎,但同時也因為知道他的真面目,很是懼怕。

如今有人接手,她求之不得,趕緊離開。

生怕再待下去,少爺連她手一起削了。

“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

霜羽雙手環胸懶懶靠在牆壁上埋汰道。

“古有佛主割肉喂鷹,我割肉喂老婆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翎薄唇輕揚,羞澀開口。

“誰要吃你的肉,噁心,笨死了,削個土豆都不會,一看就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霜羽表情依然嫌棄,卻是主動走到他身邊。

“嗯,都被家人毒打了,沒來得及經歷社會的毒打,你可以代替社會毒打我,我想我會喜歡,小皮鞭給你備上?”

嘴很欠的謝翎繼續符合。

“都沒學會走,就想跑,還用菜刀削土豆,削不死你。”

霜羽泛著白眼埋汰,奪過他手裡的大菜刀,將削皮刀遞過去。

“可高手都用菜刀……”

執拗的謝翎顯然不願意放棄。

“閉嘴,削!”

霜羽低吼。

後者撇撇嘴,認命拿起削皮刀開始削土豆。

一削皮刀下去,土豆皮削掉一大塊,連著他掌心的皮也沒了一塊。

霜羽:“??!”

而謝翎彷彿感受不到那疼痛,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繼續。

“夠了!”

聲音有些發顫,霜羽急忙奪走他手裡的削皮刀。

“你在心疼我嗎,老婆?”

謝翎眉眼彎彎笑道。

“以後你禁止進入廚房,我估摸著你這輩子最襯手的武器只有板磚。”

霜羽無語凝噎推著他往廚房外走去。

“可是你餓了。”

“我有手,我自己會做!”

“可是你朋友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蠢貨,胃有個屁用,腎才是重點!”

霜羽再次語出驚人。

後者眼神有些涼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

“看來,我家老婆經驗豐富呢,所以你和熙彬分手,是因為你沒能滿足他?”

他開始陰陽怪氣了。

“這個鍋我可不背!我可是大猛一……”

靈珠裡的惡鬼瞪圓了眼反駁。

“你要試試嗎?”

霜羽頓住步伐,皮笑肉不笑問道,抬手就去捏謝翎pp。

“你果然不能滿足熙彬,我在上果然是正確的,那以後老婆你滿足我的胃,我滿足你的腎,是不是棒棒噠?”

厚臉皮的謝翎笑上一秒還在陰陽怪氣,下一秒又笑嘻嘻,低頭給了他一個甜膩膩的吻。

“藥箱在哪?”

霜羽懶得和他抬槓,問道。

“樓上,我的房間。”

後者乖乖回答。

霜羽沉默了。

臥室隨時備著藥箱,說明他小時候經常受傷。

兩人一言不發上了樓,回了房間。

謝翎乖乖坐在床上。

而霜羽則是單膝跪在地上給他處理傷口。

“有點疼。”

“疼也給我受著。”

他沒好氣瞪過去,低頭繼續上藥,但手上的力道卻輕緩了許多。

“你是這個世上,第二個會主動給我上藥的人。”

謝翎盯著他,嘟喃道。

霜羽抿著唇,沒說話。

“第一個給我上藥的人,離開了我,你呢,你會離開我嗎?”

目光灼灼,謝翎繼續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