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群人販子綁架的男女,質量都挺高。

男的俊,女的俏。

都是剛剛成年沒多久的青年男女。

大漢熟門熟路從兜裡掏出一個藥瓶,放在少女鼻子下方。

不多時,昏迷的少女悠悠轉醒。

對上的,是大漢邪佞猥瑣的視線。

“嗚嗚嗚嗚……”

嘴巴被塞著破布,少女喊不出來,一雙美目裡溢滿了恐懼和淚水,瘋狂搖頭。

“小娘子,又見面了,好幾天沒被爺幾個疼,想了吧。”

大漢搓搓手,邪笑著調戲道。

少女姣好的臉上,溢滿了青紫,而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除去淤痕,還有形狀不一的咬痕和吻痕。

顯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群畜生如此對待了。

恐怕這一路上,她沒少成為幾人的發洩物件。

大漢可不管少女的哀求,拽著她的頭髮將她拖了起來,直接往佛像的位置走去。

少女瘋狂掙扎,卻逃不過對方的桎梏。

在路過幾人身邊時,幾人不僅吹口哨助威,甚至還伸出鹹豬手在少女身上揩油。

“難得有興致,今兒哥幾個比比,誰最猛吧!”

為首的大漢邪笑著開口。

“還是大哥會玩啊,比就比!”

“一個一個來有什麼意思,要我說,一起上才有比頭。”

幾人對看一眼,哈哈笑著起身,一邊解褲頭一邊往佛像的位置走去。

畜生。

霜羽心中怒罵。

一想不對,他現在也屬於‘畜生’。

那便畜生不如吧!

他有心想上去幫那少女。

可若是再施法,他能不能保住人形都是個問題,更別提要從幾個大漢手裡救出少女。

可若是不幫,讓他眼睜睜看著,他做不到。

咬咬牙,霜羽再次施法,想要掙脫手腕上和腳腕上的麻繩。

人若是倒黴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他的身體本就是漏水的水桶,再滿的靈氣都能漏光,更何況還是完全缺稀的情況下。

三次連續施法,讓他靈氣徹底缺失,就連人形都保不住了。

也幸虧一行人注意力全在少女身上,若是他們回頭,定會發現他們抓來的美男不翼而飛!

變成狐身唯一的好處,便是困住他的繩索鬆開了。

霜羽四隻爪爪扒拉扒拉,終於將礙事兒的繩索解除。

失去法力的他,和普通狐狸沒兩樣。

明知道上去也是送死,可霜羽沒有任何猶豫,齜牙衝向背對著他的一行人。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少女嘴上的破布被解開,她嗚嗚嗚哭著,一邊掙扎一邊祈求。

她哭喊的越悽慘,反而惹得眾人越發興致高亢,他們哈哈佞笑著,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施了隱身陣法的摒塵正要出手。

一抹雪白驀然襲向其中一人。

“啊……”

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天地。

“該死的,哪裡來的小畜生,找死!”

其中一個大漢怒罵,抬腳一腳將霜羽踹飛。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道。

霜羽身體不受控制飛出,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疼痛難忍。

身體呈拋物線飛了出去後,他並未落在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抹溫暖的懷抱。

溢滿驚詫的狐狸眼,和平靜無波的鳳眸在空氣中交匯。

禿驢!

霜羽瞪圓了狐狸眼。

“阿彌陀佛……”

摒塵唸了一聲,手中的佛珠斷線一般飛出,直直襲向五名大漢。

被擊中的幾人身體僵了片刻後,如同高樓傾塌那般軟了下去。

‘轟隆隆——’

又一聲驚雷劃過,閃電將整間破廟切割的分崩離析。

明滅不定中,摒塵那張臉,如同前來索命的惡鬼,恐怖如斯。

“鬼……鬼啊……”

淒厲的尖叫響徹天地。

摒塵脫下身上的袈裟,朝著少女的方向一扔,精準扔在了被嚇暈的衣不蔽體的少女身上。

放下受傷的霜羽,他緩步走向那名小頭目。

“你此去靖安為何?這些活人,要獻給誰?”

過於清冷的嗓音,如同拂過的霜雪。

“你……你是活人?”

那首領顫聲詢問。

“阿彌陀佛,貧僧確實乃活人。”

摒塵應答。

“呵,無知小兒,你最好趕快放了我們,老子勸你莫要多管閒事,若是壞了那位的事兒,十個你都不夠死!”

知道他是人,那首領忽然囂張起來。

而他如此囂張,仰仗的,無非是那幕後黑手罷了。

摒塵微微垂眸,無悲無喜看了他片刻,語氣淡漠開口。

“是貧僧愚昧了,怎會想到和爾等畜生講道理,殺了便是。”

語罷,他抬手就要將幾人解決。

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

修行者更是不得傷害凡人。

可惜,這些戒律,對摒塵而言,似乎並無管束作用。

“罵誰畜生呢,他們畜生不如好吧,別侮辱畜生。”

伺機而動的霜羽驀然開口,一瘸一拐走到他身邊,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施主息怒,是貧僧口誤了。”

摒塵從善如流道歉,抬手就要除之。

“等等!”

霜羽急急忙忙開口。

後者清冷的眼眸疑惑看向他。

“他們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你現在弄死他們,只能救下八個人命,可他們擄走的,是九百個人!孰輕孰重,你分得清吧。”

霜羽冷哼一聲,高傲道。

“無妨,貧僧就是為此事下山的,其他人,貧僧自會救。”

“能捋走這麼多人卻依然平安無事,那幕後之人肯定有藏身只法,你確定你一定能找到對方的下落?”

霜羽小鬍鬚動了動,看他的眼神溢滿不屑。

摒塵眉頭蹙了蹙,沉吟片刻後反問:“施主如此篤定,想來是有對付的方法。”

“哼哼,那是自然……”

霜羽得意洋洋哼了哼,話還沒說完,就被摒塵似笑非笑打斷。

“可貧僧為什麼要信你?誰能保證,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他在笑,可他的眼中,卻沒有絲毫溫度。

師父曾說,下山探查的修士也失蹤了不少。

他有理由懷疑,剛剛那一幕,是請他入甕的一個局。

“士可殺不可辱,禿驢你是不是眼瞎,居然將本尊和這群烏合之眾混為一談,這是對本尊的羞辱!”

霜羽氣的渾身打顫,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果然,他和這個死禿驢,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摒塵再次沉默了片刻,淡定道:“阿彌陀佛,或許真是貧僧錯怪施主了,畢竟,你這麼弱,和你為伍是天下最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