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

霜羽神色慌亂拒絕。

“為什麼?”

柳霆眯著眼危險反問。

“我、我是祭品……對,我是獻給山神的祭品,他人沒有資格享用的!”

霜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繼續在探柳霆的口風。

祭品嗎?

柳霆臉色有些陰沉,半響以後才說道:“先到先得,我倒要看看,我先一步給你打上烙印,誰敢搶!”

話音落下,他炙熱的吻也落在了霜羽瑩白的脖頸上。

霜羽直接傻眼了。

什麼情況,難道柳霆不是山神?!

思緒混亂間,脖頸處痛感襲來。

他倒吸一口涼氣,低下頭。

柳霆面色陰森看著他,淡色的唇,再次因為沾染上他的鮮血而變的詭異妖豔。

“看來,你很喜歡山神,竟然這麼不專心,該罰。”

他似乎真的動怒了,動作有些粗暴。

疼中,又帶著讓人酥酥麻麻的癢。

霜羽咬緊了下唇,不想讓自己發出過於嫵媚的聲音。

很奇怪。

他是直男。

應該抗拒柳霆的碰觸的。

可為什麼他的身體不僅不反感,反而有種很是熟悉的淪陷感……

大腦一片混沌,他被迫沉溺在了柳霆粗暴卻又不失溫柔的吻中。

雖然柳霆沒進行到最後,但也只是剩下最後一步。

霜羽身上全是曖昧的咬痕,大腿根部的位置更是因為過多的摩擦而脫皮紅腫。

他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柳霆並不在身邊。

靠,他睡了幾個小時?!

霜羽一動,肌膚和被子床褥摩擦,疼的直抽氣。

坐起身掀開被子,他差點沒忍住罵娘。

那牲口是屬狗的嗎?

他身上被咬的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再怎麼打烙印也不是這麼個打法吧!

嘴角瘋狂抽搐,霜羽快速掏出身份卡。

祭品新娘那那一欄毫無變化。

他有些迷糊了。

柳霆的行為是在否認自己是山神。

可他若不是山神,又是誰?!

已經髒了的祭品,還能稱之為祭品嗎?

若不是,難道要進行到最後一步,才算徹底髒了?

可他又不是女人,根本沒有能證明清白的那層膜,這要如何去衡量髒沒髒這個問題?

腦袋如同針扎一般鈍痛,霜羽不得不暫停思考。

坐在床上足足罵了柳霆那個畜生五分鐘,他這才穿上衣服一瘸一拐離開。

大腿走路就會摩擦到,那滋味簡直酸爽。

走出庭院沒多久,他就遇到了從其他房間出來的尚盛。

“殷姑娘,你醒了?”

露出驚喜的模樣,尚盛主動走向他。

“咳,你在找線索嗎?”

霜羽尷尬的咳了咳,問道。

後者卻陰沉著臉不說話,那犀利的視線,死死盯著他的頸部。

霜羽有些尷尬的攏了攏機車外套的衣領,垂著眼簾不說話了。

哪怕他拉上了外套拉鍊,也無法完全遮蓋住那些咬痕。

“畜生!”

尚盛憤恨低罵。

確實挺畜生的……

霜羽心裡很是贊同,但面上火辣辣的,太尷尬了。

“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他不得不開口轉移話題。

“收穫不大,走吧,我們去和他們匯合,彙整一下彼此得到的線索。”

尚盛陰沉道,想到什麼,他讓霜羽等他一會,自己則是快速離開。

約莫十五分鐘後,他又沖沖走回來,啞聲道:“我在我的房間找到一些膏藥貼,我幫你遮一遮吧。”

語氣裡是止不住的心疼。

霜羽心裡咯噔一下。

這傢伙不會是個基佬吧?!

不對,他現在是女裝啊?

“我自己來就好,男女授受不親!”

他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膏藥貼,一臉抗拒。

“你、你別誤會,我對你沒那種心思,我就是把你當做哥哥……不,姐姐在對待!”

尚盛急忙開口解釋。

他好像是說漏了嘴,又急忙改口。

霜羽面上沒什麼表示,心卻凝重了起來。

他們第一次碰面的時候,尚盛也喊了他殷先生,雖然之後一直是以小姐稱呼他。

因為不曾辦過女裝,所以他對稱呼什麼的沒這麼敏感。

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知道他是男兒身。

“你……認識我?”

霜羽眯著眼,不確定詢問,眼神溢滿了警惕和探究。

“算吧,其實,我之前是你的粉絲,我經常看你的直播。”

尚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但我沒在直播中露過臉!”

霜羽越發警惕。

“我其實是從你的聲音辨別出來的,畢竟我每天都看你的直播,早已記住了你的聲音。”

尚盛趕緊解釋。

“怪不得……我們快去和別的玩家匯合吧,馬上要天黑了。”

霜羽對他已經起了疑心,但並未揭穿他蹩腳的謊言,而是順著他的話開口。

半路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前來尋找他們的周嫣。

“尚總,殷小姐,我找到線索了。”

看到兩人,她極為激動迎了上來,快速將一張日記紙張拿出來,一臉期待看向他們。

她是真的怕自己被排除在外,所以哪怕困到極致也沒敢午睡,趁著白天沒有惡鬼出沒翻了許多個房間,終於被她找到了線索。

“走吧,去和其他人匯合。”

尚盛睨了一眼,點點頭,開口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和瑾的房間。

“來啦,等你們好久了,你們都是世界名模吧!怎麼這麼能墨跡。”

小愛磕著瓜子一臉悠閒開口調侃。

在看到霜羽微微露出的膏藥貼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咧開嘴。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猥瑣。

霜羽嘴角抽了抽,再次感覺到自己手有點癢。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將收集到的線索拿出來吧。”

尷尬的咳了咳,他主動將小挎包裡的人皮面具,耳朵,以及泛黃的老照片拿出來。

每個人都將手裡的線索拿出。

“這些照片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和瑾看著幾張泛黃的老照片,怎麼都猜不出其中端倪。

霜羽拿起那些照片仔細觀察,沉吟片刻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些人都死了!”

什麼?!

眾人大驚。

“你們還記得我昨天給你們說過的鬼新郎嗎?他的情況有些特殊,全身都被重新縫合過。”

霜羽指了指他收集到的女人的照片,指了指照片裡的手,這雙手,和鬼新郎重新縫合過的手一模一樣。

隨後他指了指從鬼新郎身上咬下來的耳朵:“你們看這耳朵,和尚盛找到的照片的耳朵是不是很像?!”

眾人一一對比之後,心中溢滿了不可置信。

要有多變態,才會做出砍下別人的器官組成一個全新的‘人’這種荒唐事兒!